正文 第一卷 第五章 人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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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阁,是洮城最隐蔽的娱乐场所之一。所以这样讲,是因为白日里它仅仅是一间很大的茶阁,清新典雅。几缕茗香,几声琴瑟,是文人墨客最喜欢聚集的地方。生意不算兴盛,但也是洮城人心中,相当品质的一个地方。
这些都不是重点。
当黑夜侵袭洮城时,才是挽心阁真正的开始。
…
“大少,宾主儿又惹你不高兴了?!他骄横不懂事。快让我搭上一壶雨前龙井,给你消消火…”
“我还是喜欢铁观音。”
“你那嘴倒是挑剔的很。白喝茶还不乐意。”
“不要钱?梓潼大老板难得大方一回,我得赶紧尝尝。”
“打死你个嘴!我辛梓潼什么时候小气过!”
…
可以如此和杰少玩笑的,也只有梓潼一人了。就像挽心阁是个鲜为人知的倌阁一样,也很少有人知晓,挽心阁幕后的老板其实是个女子,是个含苞年华的女子。更鲜为人知的是,这女老板与杰少深交已久。
“我把宾主儿推荐给你,可不是要你欺负他的。他要哪天憋出内伤,你可得赔我的生意!”
杰少沉默没有说话,
“你可知道,宾主儿可是从未见客。他死活不肯,说只为你一人。哎。。。虽说你每月往这里砸不少银子,可是我的数番心血到是无价可抵的!可惜了我的花魁呀~!”
“这…他从未与我提及…”
“你这个人怎样如此!宾主儿待你之心如何,有眼人皆可知晓。你竟以为他如寻常,把自己如什么一般买卖的么?”
杰少见梓潼面露愠色,便再次不语:“这丫头脾气还是这么暴!”
“真是不知他迷恋你什么!明明待他不好,还不肯舍弃。也不知你好他什么,明明不甚欢喜,却夜夜都来!”
“他乖巧的样子、微卷的睫毛、挺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特别可爱。像极了…”杰少眼睛微眯,神色飘忽,好像真的触手可及,那张只有才现梦中的脸。
“他不是阿姐!”梓潼想都没想就打断了杰少的话。
“齐大少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取代阿姐!她没有任何的复制品,宾主儿也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不喜好,自然有成千上万的人喜好!都知道我挽心阁藏红藏了三年!凭宾主儿的才华和姿貌,多少人捧在手里都来不及!何以雌伏于你身下呻吟苦喘!看你脸色!听你使唤!三个月,最后三个月,我挽心阁里,不养闲人!”
杰少看着甩身离开的梓潼,知道又一次因为同样的原因惹她不高兴了。相对于可怜巴巴的宾,或许更多的是让她,又一次想起仙去的阿姐,自己思念妤儿,她又何尝不是呢?!
至于宾,自己也不晓究竟是为了什么。明明不甚喜好他,可又控制不住天天会来。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像妤儿吧,可能是因为他乖巧的样子有妤儿的风采吧,可能更多是因为,贪恋他默默给予的温暖吧。。。
“没有办法让宾公平。喜是不喜,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杰少心里自私的想,“也许可以给予他的,就是让他肆无忌惮的喜欢自己吧。”
自己如此,宾是如此,任何人都是如此:
人之初性本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