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秘道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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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娘之所以敢对秀林提出那样一个在外人听来,有些不符情理的要求,其实也是所倚持的。
    其一,她深知苗秀林并非某些足不出户的深闺千金,不通世事,看不起勾栏教坊中人。而且,前些时候,她无奈之下的求助,意外的得到了秀林的回应,让她更加坚信,只要时机对了,秀林是愿意助自己跳出勾栏之地的。
    其二,就是四儿告诉她的事情。那日,四儿到后院里看她,言语中提及赵妈妈多年相好的花街姐妹,带了一名雏妓,名唤月容,赵妈妈一见心喜,那月容生得眉生柳黛,眸若秋水,唇似珊瑚,极其美貌。本就为媛娘得了资助,自己拿她不住而心生忧闷的赵氏,见了这月容,就跟苍蝇见了血似的,紧盯不放,满心以为只要自己出价高,这棵色艺双绝的摇钱树就是自己的了,然后回过头来,好好治治那不驯的楼媛娘,这样子,自己的寄春楼可就是这城里花街上的头牌了!
    她的算盘是拨得噼哩啪啦,不想,她那个老姐妹也是在花街是混出来的,也有着自己的盘算:原来,她这次带着这个月容来寄春楼,并不象赵氏所想的,是在月容身上发注财,而是另有目的。
    据四儿从服侍的婢女处得知,赵氏这位老姐妹,此次携月容前来寄春楼,其实并非为了卖人,而是为月容扬名。据说,在她训练月容的时候,月容邂逅了一位翩翩公子,也不知对方许了什么,总之,这娘俩个就来在此处,想借赵氏的寄春楼,替月容扬名立万儿,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四儿在月容的开桌客人中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公子,和龟奴一打听,竟然吃惊的得知,那人,竟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应家公子,应玉鹏。
    四儿初初听到此名时还只是觉得耳熟,似在什么地方听过此名,待等到无人时细一琢磨,还真给她想了起来,这人不就是苗家小姐的未婚夫吗?!他与苗家小姐的婚期就在眼前,怎么会还来此地呢?而且还成了月容的开桌客人?!
    开桌客人对于勾栏里的女子而言,不是普通客人那样简单,那意味着,这些客人将来可能会成为这个女子的终身所靠,也有可能成为这个女子的保护者。自然的,这开桌客人也只是针对着鸨母看好的,有可能会成为头牌或红姑娘的女子特意安排挑选的。
    四儿越想越不对,就把自己的这一发现连带着自己的想法和媛娘说了。媛娘在风月场里头呆了多少日子了,一听就觉得这里头有事儿,当时是没多想,后来,她让四儿知会赵妈妈自己身子已经大好了,赵妈妈是不怕银子扎手的,虽然打着月容的主意,可是,媛娘毕竟姿色未衰,在客人当中还是有相当名气的,病的这些时候,有不少客人过来打听,因此听她意思愿意继续出来,也就和蔼着脸儿把她接到原来的屋子里,好吃好喝好答对着,媛娘也就又跟以前一样朝送暮迎起来。
    很快,寄春楼里又开始红火起来。
    媛娘借着自己头牌的名声,运动出手段去,密切注意着月容那边的动向。
    之所以要如此急迫重新开始这种自已其实已经极端厌恶的生活,媛娘的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回现下住的这个屋子。因为这里头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连赵妈妈都不知晓的秘密。
    媛娘初到寄春楼的时候,心里异常苦闷,客人散了后常常辗转反侧,睡不着,有一晚,她正迷糊着,突然听到房里有动静儿。
    她自小家境贫寒,白天没有下锅米,夜里没有隔宿粮,这老鼠什么的常到她家里去嚼床脚儿,这些夜里头出来的东西,她一听就听出来,所以也不是很害怕。
    不过,这晚上,她听出来,这动静儿不是老鼠啊什么的弄出来的,而是,人。
    这倒是奇了怪了,她好歹也是正当红的头牌,赵妈妈再不待见,也是在周围布了不少打手,是既防外头又戒着里头的,怎么会放个人进来?而且听着那动静儿,这还是个女的?!
    媛娘好了奇了,偷偷睁开了眼,结果借着外头的亮光,居然被她瞧见了来人的脸,竟然是后院厨房里一个打杂的半老婆子,平时讷讷的,半天听不着一个字儿,没想到,居然潜进她屋子里来了?而且,她更纳闷儿了,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就见那婆子在她的首饰台前翻检了半天,挑了两样物事揣怀里头,一会儿绕到床后面的‘恭间’(即放置净桶的地方,相当于现在的洗手间),不见了。
    天亮了以后,媛娘起身到恭间去看了半天,那就是个夹壁,两堵灰突突的墙壁中间,除了个几个净桶,别无长物,摸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再到梳妆台上仔细检看,倒是被她发现,少了几枝有些褪色的花钿,这些都不是什么贵重的首饰,搁以前,她一般都不会注意,这种小饰品颜色褪了,就要换了去的,平时确实是不太留心的。
    媛娘这回有了心思。
    下午练曲的时候,特地到了后面厨房里头,看看那个婆子蓬着头,缩在角落里头择菜,看见她进去,木木讷讷的,毫不惊慌。
    媛娘看了看她,笑了笑,就出来了。
    过了两天,她又找机会到厨房里头去了一趟,那个婆子还是一副破衣烂裳的样子,看到她进去,眼神木呆呆的不敢多瞧,可是媛娘离开时却感觉到那人抬了下头。
    她笑了。
    打草惊蛇。她就是要她惊着。
    这样子,她才能知道她想知道的。
    果然,当晚,那个婆子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媛娘的床前,只是,当她狐疑的徘徊着,犹豫着要不要掀开帐子看看清楚的时候,帐子开了,媛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姑娘,饶命。”婆子吓得半死,当时就堆那儿了。
    “你起来吧。”媛娘和言悦色,没有大声责叱,“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婆子犹豫了,媛娘递过一只沉甸甸的镯子,那是一个客人送的,瞒着赵妈妈藏下的,虽然再得这么一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但媛娘觉得若真的知道了进出的通道,也值了。
    婆子看着那镯子,眼睛一亮,抬手在衣襟上蹭了蹭,小心的接了过去,掂了掂份量,脸上露出了笑意。
    “姑娘,我告诉您,您可不能卖了我。”
    “那个自然。”媛娘点了点头。
    这个老婆子当年也曾在寄春楼里红火了一阵子,后来趁着青春年华嫁了个商人做小,没想到年长色衰,又没生养,就被商人赶了出来,无处可去,只得再投到寄春楼里做个打杂的婆子,得点残羹剩菜维持残生。
    当年她在寄春楼里的时候,正是寄春楼初初建成的时候,当年一班造楼的工匠里,有个曾和她相好一段时候,有天,那人留宿在她屋子里的时候,无意中说起这寄春楼翻建的时候,老鸨怕水面儿上不太平,让他们建了条秘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就记下了这事儿。没曾想,当年晚些时候,寄春楼真的出了事儿,一个小婢女和水上的几个汉子勾上了,趁着后半夜的时候,小婢打开了后面通往河的后门,放进几个男人,杀了老鸨,劫了注财,趁夜走了,这样子,知道这条秘道的就剩下她了,没想到,居然被媛娘意外的知道了。
    后来,老婆子生了病,被赵妈妈赶了出去,媛娘是个有情义的,知道了,托人送钱送米,托人照料,婆子很是感激,自己感觉不行的时候,画了张图画,闭眼前让人送了来交给媛娘……
    今天,媛娘就决定在这上面做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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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这两天,单位开展训练,累得啦!回家就不想动弹了,根本没有精神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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