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冢之魂之麟虎【修改版】  第五章 筹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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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我看在司国安趴在一边桌子上睡着了,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穿好了。我又看了看自己,换了身干净的内衣,又摸了摸屁股上面疼痛的地方,似乎也消逝了,心想是定他忙碌了一夜吧。
    我见他睡的安详,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像是在做着什么梦,我并没有打扰他,转而写了几句话在纸上放在了他的桌头便离开了。
    司国安醒来看到桌上留着一张纸,拿来一看是辕欣写的:“今日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之于武相司还需从长计议。我们,来日方长。”司国安看到最后四个字,嘴角笑弯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翻过了几座四角围墙,在一处落花新树旁看到了个熟悉的影子。
    “紫钰天?”
    听到我的话他便立刻转过身来,眉眼间的皱纹渐渐舒平,欣喜若狂地跑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又跪了下来:“王上。”
    我示意他起来,也跟他说四下里就不用跪来跪去了,他却说君是君,臣是臣,我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你一夜没睡吧?”我见他两眼黑眼圈,衣衫破了,鞋子上还沾染了泥巴,定是寻了我一夜。
    “奴才以为王被贼人掳走了,心里怕得紧。”|紫钰天说道,我在看他时他一直低着头,不知是在看路还是在看自己的鞋子。
    “贼人?当今世上有几个贼人能掳走我?”我笑问道,却不知这句话让紫钰天的心更加凉了一截。
    “呵,也对,你这么好的轻功天下有几人能及,更是有几人有这种荣幸,只凭一次典礼就能增强别人数十年修得的内力。”紫钰天说道,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叹了口气。
    我听和这句话有着猫腻,不过我没有和他计较,他和我,有些事情只有夜深人静才说得清楚。倒是听紫钰天此话,似乎成人礼注定是我增强内力机会,而这个时候会有不想让我这么顺利增长内力的人乘机行刺,这样也就可以解释通了。
    “你当真是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呢?”我回过头看着他,他和我对视一下,脸色大变,随即跪倒在地说了句“奴才该死。”
    “你的确该死。”我冷冷地说道。
    紫钰天跪在地上,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跟辕欣的距离拉得好远,曾几何时于月下花园处对酒当歌,还称自己是可遇不可求的人间知己;也曾几何时与他同榻而眠,虽时而担心他会对自己下手可几次下来辕欣却始终不曾碰自己;曾几何时,无论辕欣做什么,去哪儿都会带上自己,从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可现如今,自从他受伤醒来,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再抬头看去,辕欣还是辕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堂堂麟虎国的君王。
    “先起来吧!”我说,“该是早朝了吧?”
    他点了点头:“朝服奴才已经备好,请王上移驾【天恩宫】。”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上朝,君临天下的感觉确实美妙,不过在听了几番阿谀奉承的话后心里大致对几个素未谋面的人也有了印象。
    武相司,众臣之首,立于百官只前,说得最多,笑得最多,他没说话别人也不敢说。
    尘谦,仅次于武相司,从谈话中可以看着这两人并不和,尘谦虽也说着几句动听的官话但回奏和启禀之词确实言简意赅,入木三分,我刻意问了几处关于民兵征调,房屋拆迁的问题,他也能旁征博引,对答如流,却让底下几个官员听着暗自皱眉频频摇头。
    蒙亦,武相司退出武将之首后如今最大的将军,说是刚刚从边疆回来述职,长得浓眉大眼,看着一身正气。
    听完了一些有的没的便夸了武相司几处,又说了句“又爱卿在,朕颇感欣慰”,随后让紫钰天宣布退朝,有暗暗叫人把尘谦和蒙亦叫到后堂。我刻意没有迟着走出大殿在后边多看了会,众人见我走后全围在了武相司身边,说得他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是个大大的忠臣,王上身边的红人。
    他若是忠臣,那我身边还有可用的人么?
    “王上,两位大人已经在后殿等您。”紫钰天在我耳边说道。
    “你帮我找根绳子来,要粗要长的。”我说道,紫钰天不知辕欣要干什么,但也没耽搁,应了一声便去了,拿到绳子的那一刻手竟不自由地抖了起来。
    后殿,也就是朝政殿的后室,理论上讲那是辕欣早朝之前换衣的地方,不过里头的装饰和琴心阁差不多,只是多了几块屏风。
    “两位大人都到了,那朕就长话短说了。”
    我免了尘谦和蒙亦的请安,准备把武相司、边防、奏章提到的水库、民兵、旱灾的事情问问他们的意思,顺便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谋臣肚子里有什么样的墨水,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忠心。身边的人如果没有忠心,不如养一条狗来的实用,不过话说话来,这个世界有狗吗?
    好吧,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
    “言归正道,近日西北大旱,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庄稼更是颗粒无收;正北方又听闻嵬龙国犯境,两国将士擦枪走火;东南几个郡县有要修缮庙宇、修造边城,征调了不少民兵;善种粮草之人欲收购【渭水】下游的农田。这一些,两位爱卿怎么看?”我说完,两眼便直直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脸上神情。
    尘谦和蒙亦对视了一眼,心有所思,不过这种困惑来得快去得快,便听尘谦说道:“西北大旱乃是常有之事,只是这些年旱得厉害,而南部常有水灾,我王可命人由南向北挖一条水路直通渭河,在渭河之上挖一支流引向西北且直达我国和嵬龙国的边塞处,嵬龙国地势较低,这样一来,三个烦恼便迎刃可解。之于农桑之事王上可以派山水院的官员查一查看一看,他若是诚心种粮不妨允了他,但条件是要安抚好下游百姓,收获之时按税收四六分成。”
    不错,南水北调、借水慑敌、政商联农,能审时度势善假于物,在这个世界能想出这些法子实属不易,不愧是治国之能臣,武相司是武将出身算不得文臣之首,这第一当属尘谦。
    “这民兵之事嘛,依臣所闻是王上之过。”尘谦看了我一眼,迟疑了疑惑,又秉着“大不了一死”的心思把话说了出来,我看到他的头上冒出不少冷汗,包括蒙亦。
    “哦?说来听听。”我坐了下来,边上恰好有一把扇子,便借着摇了起来。
    “臣狂恐,臣斗胆劝一句王上,紫钰天乃紫焰国人,虽不曾害于王上,然此人居心拨测、意图不明,更是不知他劝说王上在全国大修麟虎神庙是何用意。我朝数百年来只在洛穆国都修得一所麟虎神庙,且麟虎神乃国神,从不受万民香火。”尘谦跪倒在地,说完便不敢抬头再看,倒是蒙亦一言不发立于一旁。
    “蒙亦,你的看法呢?”我问道,见蒙亦似有话说,又不敢明说。
    “臣乃武将,按律不当议论国事,唯君命是从。”蒙亦作揖说道。
    这时候紫钰天拿着绳子进来,在我面前一跪,双手地上绳索。
    “你把战袍铠甲脱了。”我淡淡说道。
    谁知道我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皆以为我要捆绑蒙亦,尘谦脸色更是大为惊愕,蒙亦所不解我的意思,但他要紧的牙关还是告诉他心中的不服,只有紫钰天像个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
    “脱完了?”我问道,抬眼看他时发现他更加显得俊朗,这身板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只是这锁骨处的剑伤倒是十分惹人注目。
    “现在我要你,说。”
    众人目目相视,我把扇子一合,气氛安静到极点,只听得蒙亦厚重的呼吸,他终于开口说了话:“【血祭山庄】欲借道麟虎,于今日黄昏将不请自来。”
    血祭山庄!我脑海里唯一想起的便是血祭山庄属四国之外,独立四国之间,位于麟虎【麟虎潭】之北,是个屋大于天,地广于土的地方。庄人习神鬼之术,历经百年,长久不衰,神出鬼没。不知道他这次借道麟虎到底为了什么。
    突然,紫钰天手上的绳索掉落在地,两眼发愣,蓦地很紧张地看着我,额头上溢满了汗水,双手颤抖,身体有些站不稳。
    “你没事吧?”我扶住他,他神情恍惚,才定了定神,又看了看尘谦和蒙亦,心里万千所思皆化为闷声一跪。
    “我。。。。。。”紫钰天浅浅开口,绷直了身体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我侧耳听着,到最后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叹息声。
    “你好好想想,朕先送两位爱卿出去。”我看到蒙亦的神情自然知道他有些话不方便在有人的地方说,有些话只能对我一人说,或许应该说有些话只能对辕欣一人说。
    “两位爱卿,今日之事莫对任何人说起,为防他人眼目,尘谦先去,蒙亦半柱香后再去。”我说道。
    “臣告辞。”尘谦作了揖,转身后抬头挺胸地走了,莫不是看他年纪大了点。。。。。。不说这个,且夸他当时少年英才,晚来真义豪杰。
    “王上,臣。。。。。。”蒙亦见尘谦走后啪得跪倒,我担心别人看见,将他连拖带拽拉进了殿内,悄悄把门掩上。
    “我知道,现在你可以说了,紫钰天不是外人,我相信他不会害我,是吧?”嘴上说给两人听,眼睛却只看着紫钰天一人。
    “臣遵旨。”虽然表面上像是理解我的话的意思了,但他还是站起身来在我耳边说道:“上朝前听长竹岭守卫将军天河来报,夜里抓到一个小贼在长竹岭周围洒下大量火药、埋下大量暗器,又他身上搜捕出一张密报,臣看后心里难过,又不知该如何上报,所以。。。。。。”蒙亦把裤带里夹着的一张树叶卷拿来出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密报做法么?我立即打开来吧,却不料是紫玉煴写给红繁的信,意思是在我成人礼之际动手,为防长竹岭天河救援摆下了暗阵。
    我真是想不到,原来紫玉煴和武相司还有一腿,武相司当了半辈子的武将竟然和紫焰国勾搭上,辕欣的老爹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麟虎少说也是百万人口,就找不出个好一点的武将接管下武相司的位置?三十年就让他管个无所事事的边塞?
    “谢谢。”我拍了拍蒙亦的肩膀,别的也不多说,我俩四眼一交汇便只此生是知己。
    “下官告辞。”蒙亦披上铠甲正准备匆匆离去。
    “你告诉天河,让他按兵不动,你先别回边塞,暂时先去天河那里,只说我派了你去做他副将,典礼前一天晚上你和天河扮成平民混入人群,抓活的,去吧。”我在他屁股拍了一记,他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我走到紫钰天搬了个椅子坐下,命令他脱了鞋子后习惯性地把脚凑到他脸上,又抬起他的下巴,我的双手把玩这他带进来的绳索,用很轻的声音说道:“当时朕的,你若瞒我半个字,就脱一件衣服,现在单单血祭山庄就有四个字了。他们因何而来,所谓何事,与谁同谋?说吧。”
    紫钰天低下头,似乎是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便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不,应该说撕自己的衣服,动作很暴力,晶莹的肌肤很快便暴露在我面前。
    “你怎么这么不温柔,朕这里可没别的衣服给你穿,到时候你怎么陪朕走出这大殿呢?”我笑说道,转而用手上的绳索顶上他的下巴,他的眼睛已经不是那么清澈,咬紧的嘴唇不断反抗着屈辱。
    “你好香啊。”我凑了近点便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奇香,闻得我跳加快,下腹胀热,更是有一点晕眩的感觉,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这不是迷香或者香囊发出的味道。
    这,和欲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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