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痛包围着莀羽，稚嫩的身体，脆弱不堪，全靠着莀羽那恐怖的毅力咬牙坚持到了现在。
    叶垎也是满头大汗，银针已经插上了一半，看着莀羽那苍白但是写满倔强的小脸，叶垎竟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将莀羽打昏。至少，那样她还能少受些苦。
    感觉到叶垎的疑迟，莀羽费力地抬起苍白如雪的脸颊，已经被咬破的嘴唇里，缓缓吐出轻柔，但是坚定不移的两个字：“继续！”
    “其实，我可以将你打昏的，虽然那样效果没这么好。”叶垎皱眉，终究不过是一个孩子啊。
    “不用。”平淡的两个字传进叶垎耳里，惹来叶垎轻轻的一叹，就为你今日这份坚强，这份隐忍，我叶垎也必定将自己全身所学，倾囊相授，并且，不留余力地将你培养成真正的武林第一。
    “莀羽，记着，不管你当时答应成为我徒弟时抱的什么想法，也不管我当时为了什么目的收下你，但是，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你这个徒弟，我叶垎收下了！从今以后，你莀羽，便是我叶垎唯一的嫡传弟子！”邪魅的红衣男人此刻，前所未有的认真，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个两岁的孩子，用她那顽强的意志，得到了他的认可，得到了他的敬佩！
    然，叶垎的一番感人肺腑的宣示，换来的，却仅仅是莀羽一个淡淡的眼神，和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快点！”
    如果不是自己还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莀羽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笑出来。刚刚的那番话，从这个叫做叶垎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真是有够……
    这丫头，难道都不知道感动一下，激动一下的吗？哪怕是装的也好啊！要知道，武林中，想要成为他叶垎徒弟的人，可是如那过江之鲫，多不胜数啊。而迄今为止，却只有她一人当选而已啊！
    貌似我们伟大的流花宫主，叶垎大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莀羽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境地之中啊……
    平时短暂的一个时辰，现在莀羽却觉得犹如万年般漫长。
    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莀羽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痛！真的好痛！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被刺痛，痛到她甚至有一种想要将这具身体彻底毁掉的欲望！那样子，她是不是就不会再这么痛了？
    迷迷糊糊中，莀羽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地离开那刺骨的药水，被人轻柔抱起。
    叶垎神情复杂地看着怀中神智已经模糊，但依然努力保持着清醒的莀羽，无奈地叹口气，“你，究竟是在为什么而坚持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有这般毅力，究竟是好，还是坏啊。
    莀羽微微抬眼，恍惚中，似乎又看到炙焰的那几个人，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笑意。
    “月寒……雨轩……”莀羽终于磕上眼，彻底地昏了过去。
    看着陷入昏迷的莀羽嘴角缓缓弯起的温暖弧度，听着莀羽那几乎低不可闻的喃喃轻唤，叶垎皱眉，淡淡地叹息：“那么，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给我讲你的故事吧，我有预感，一定很有趣！”叶垎的脸上，是无奈的笑，可他眼角挂着的，却是满满的宠溺。
    月寒？雨轩？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