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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默失笑，我们很有默契地一起笑了。
    我放下手中不再热的杯子，将手插入口袋，“结果还是去了个更冷的地方。”
    “谁让你这么傻。”于君瞬“哼”了一声，“我硬拉你，你都不下来。”
    “那你还赶走末离呢，都不通知我们。”金子越插了一句，继续埋头于他的PSP。
    “那，我是生气！”于君瞬踹了金子越一脚。
    害的金子越大叫一声，接着便是一句没有音调的“GAMEOVER”
    “于君瞬，都是你害的，我好不容易才闯到这关！”金子越不满地抱怨。
    于君瞬不理他。
    “妈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惑儿，到叔叔这儿来。”于君瞬一把抱起惑儿，放在腿上。
    “妈妈。”惑儿看看我，又转头看看旁边，“叔叔。”
    顺着惑儿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着米色羽绒服，深色牛仔裤和淡黄色耐克板鞋的男子正静静地站着，拖着一个行李箱。
    “你终于知道死回家啦！”他用力一摔行李箱。
    惑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我不顾惑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秦决，你凶什么凶！不知道会吓到惑儿嘛，不知道现在在火车上嘛！”
    惑儿拉着我的袖子，“妈妈，凶凶。”
    秦决一把抓住惑儿，“你叫她什么？”
    惑儿哭得更凶了，引来了周围的一阵侧目。
    “惑儿乖，惑儿不哭。”只有于君瞬不停拍着惑儿的背。
    “你跟他什么关系！”秦决越过惑儿和于君瞬，狠狠地抓住我的衣领。
    “你都听到啦！”我打掉他的手，冷哼一声，“是不是没有抢在我前面，你不甘心了。”
    “他爸是谁。”他的眼神跟三年前一样，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恐怖。
    我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说是你的，你信么？”
    他们四个都震惊地看向我，于君瞬也忘了继续安慰惑儿。周围变得极为安静，只有惑儿渐低的哭声。
    秦决突然笑了，笑得很爽朗。就像，三年前他跟宁千雪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他从于君瞬的手里抱过惑儿，对他温柔地一笑：“惑儿，以后叫我爸爸。”
    换我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悄悄从眼眶流了下来。惑儿见状，用稚嫩的拳头捶打秦决的背，“妈妈不哭，叔叔坏，惑儿打……”一直不停地重复。
    我用手抹了把眼泪，伸手拍着惑儿的头，“惑儿不打，叫爸爸。”
    惑儿毕竟是个三岁的小孩，听我这么说也就发着不标准的音，木木地叫了声“爸爸”。
    从来没有人教他说过这两个字。
    “秦惑儿。”秦决掐了掐惑儿的小脸。
    “秦决。”我撇了撇嘴，“他不叫秦惑儿。”
    “秦末离，我是他爸，我就要叫他秦惑儿！”他挑衅地看向我。
    “法律不承认。”我理直气壮地顶撞他。
    “明天就跟你去领结婚证。”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心里一酸，“那宁千雪呢？”
    “谁啊？”秦决继续逗着惑儿。惑儿也不像刚刚那样怕他，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不知道。”我翻了个白眼，坐了下来。
    “那我也不知道。”他说的理所当然。
    火车缓缓地靠了站，周围一阵喧嚣，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秦决把惑儿交给我，拍了拍我的头说：“我下车办点事。”
    “走啦！”我转头看向窗外。
    “惑儿乖，在家和妈妈一起等爸爸回来哦。”随后便是他拖着行李箱离开的声音。
    “爸爸。”惑儿这次叫的清晰多了，“回家家。”
    秦决朝他挥挥手，便头也不回走远了。
    于君瞬和金子越对望一眼，转向我。
    “咳。”于君瞬迟疑地开口了：“你跟秦决，是不是亲兄妹？”
    “恩。”我点了点头。
    “果然很像。”凌默一边教惑儿玩着谈硬币的游戏，一边意味深长地说。
    金子越和于君瞬一副“凌默，说的对！”的表情。
    我扫了他们一眼，不屑地说：“哪里像啦！”
    “都会在大庭广众下吵架，又不怕丢人咯。”金子越说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哼着小调，玩转起他的鼓槌。
    “哼。”我转过头不理他们的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