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捋了一下胡须，意味不明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艾染，眼珠子转了几转，悠悠的踱到桌旁坐了下来，说道：“嗯，是个懂事儿的人。姑娘自不必客气，老夫也是有求于你啊！”
    求她？没搞错吧？她一个刚穿来的，连他们这里谁做皇帝都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啊？
    艾染看他盯着自己瞅了半天，立即朝自己的身上看了看——衣服穿的很完整，还是之前那一身，艾染嫌古代衣服穿起来麻烦，晚上睡觉也没脱。
    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该不会是想……
    “老夫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可惜她自幼多病，只得以药续命，终因不治，于前几日撇下我们老两口，撒手西去了！”老者言毕，便拉起袖子抹了两把泪，真可谓凄惨无比啊！
    唉，人生有三苦，老来丧子占头位啊！
    艾染十分同情的叹了口气，站起身也走到桌旁，“老人家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莫要哭坏了身子。”
    艾染只是不知道，你家小姐病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艾染不着急，自然有人解答她心中的疑问。手刚想伸向茶杯做听长故事的准备，身旁的小丫鬟便替她在茶杯里添上新茶水。艾染侧目瞟了一下小丫鬟——真是个十分机灵的丫头，算得上是‘心较比干多一窍’的人！
    “未知姑娘来此之前，中间人可有讲清楚其中因由？”老者端详着艾染的脸色说话，全然没有了刚才伤心欲绝的样子。
    脸色变得这么快，肯定是官场上的人了！这里是府衙，这位老爷该不会就是当地父母官吧？
    中间人？什么中间人？她刚来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啊！
    不对，她认识一个，还是个侠客！
    艾染微微一笑，“艾染什么也不知道，只因身体虚弱倒在路边儿，一觉醒来，便已经身在此处了。”艾染也同样观察着老者的脸色跟反应。
    “唉，实不相瞒，前几日接到上头的命令，说这一次宫中选秀，我家小女也在其中，只是不巧，她却福薄无法蒙受皇恩。但如果我如实向上禀报，定会被冠一个推脱欺君之罪，到时候免不了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我死不足惜，只是牵连了全家，实在于心不忍。许是老夫平日并未做甚恶事，还是积了些阴德，上天便将姑娘送到老夫门前。老夫与姑娘也颇有眼缘，细看之下才觉得，姑娘样貌竟与老夫刚刚过世的爱女有些相似，大喜过外，便与内人商量，想要攀姑娘一个亲，认姑娘做女儿，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一番漂亮话说下来，艾染终于明白了！
    瞧人家说的这话多场面！毕竟是混官场的，说出的话是条理清楚，言简意赅，声情并茂，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其实扯这么多，归纳成一句话就是——我救了你，你要感激我，就替我家闺女进宫吧！
    艾染心中了然，也不忸怩，站起身来，便冲着老者盈盈一拜，“女儿见过爹爹。”
    老者大喜不已，一拍大。腿哈哈一笑，“好，好，好，乖女儿！”
    艾染笑得很甜，轻启朱唇，“未知……”
    老者察言观色，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道：“瞧我高兴的，老朽姓穆，单名一个风。你母、亲穆文氏，单名凤。老夫乃安阳府尹，官居正六品。”
    艾染颔首，心中暗道：这老头儿还真是聪明，知道我要说什么！如果我连爹妈是谁都不知道，就等着让人拆包吧！
    ————————————————————————————
    PS：呼，确实难写，总喜欢跑偏，里面还是有比较小白的地方，但已经是俺滴极限了，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