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人间 第二十章 是爱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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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清新的空气中飘过草木的芬芳,草尖上有晶莹的露珠,树梢上有欢乐的小鸟,绚丽的阳光正慢慢的挥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宁静。
无泪一夜没睡,加上昨晚耗费了许多本源之力,现在显的有些疲劳,可还是固执的坚持着,因为对面还有个女人要自己照顾,她还有伤在身的。
说起来很无奈,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个女人哭就会心软,本来是打算一走了之的,可看见她流泪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狠下心肠,还颠颠的去打了野味来给她吃,递水给她喝,可自己到现在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忽然间傻了么?无泪自己也不清楚。
“你醒了,觉得怎么样。”看见黑衣女郎痛楚的紧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无泪刚才脑子里的抱怨立刻不翼而飞,说出来的话殷勤的连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
黑衣女郎好象余怒未消,白了无泪一眼,自顾自的转身背向无泪,检视伤口,看到正渐渐愈合的伤口,放心的出了口长气。
无泪自找了个没趣,悻悻的不知所谓,心道:不是看你可怜,我早就不理你了,管你去死,不就是帮你包了下伤口,撕破你件衣服么,女人就是计较。可一想起她温/软的胸/膛无泪还是禁不住脸上一热。
黑衣女郎开口了:“很感谢你救我,但是昨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说,也不许你再想。”声音依然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无泪转过头去,看着她的背影,不觉心中有气,赌气说道:“好,就当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也不会去想。”
黑衣女郎听到这个回答,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又隐隐感到一阵失落。真的可以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么?我可以么?他呢?忽然又恨恨地甩了甩头,哼,瞧他刚才的话,怕是早就忘记了。此时,她心里却不知真是希望他忘记好,还是记得好。
无泪瞧着她的背影半天不说话,不知从何开口,忽然又听得她幽幽开口道:“我。。我叫夜雨秋情。”
无泪木呐的点点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黑衣女夜雨秋情不觉有些失望,又回复了那冰冷的语气:“我现在行动不便,可以送我去个地方吗?就当是帮个普通的弱女子,你不会拒绝的吧。”
“好,你说你要去那里,我一定送到,就当是帮助个普通的弱女子”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喜欢和这个认识没有多久的女人计较,那怕就是一句话,也要针锋相对。
秋情的脸色很苍白,咬着牙勉强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挪动着脚步。
无泪伸出手想扶着她,却被她固执的推开了,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艰难的开始了无言的旅途。
“什么?你们让她跑了”一声暴怒的狂吼在泰山火焰总会的火猛堂的大厅内炸响,一个身躯伟岸,须发虬结的粗汉暴跳如雷。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七八个人还能让她一个受了伤的丫头跑了?杜老/二呢,他怎么没回来?”粗豪的大汉好象现在才发现少了个人。
“二哥让个神秘的家伙给杀了,本来我们是可以抓着那丫头的,可半路杀出个白衣少年,不但把那丫头救了还杀了二哥,你看,我们头上都让他削了一刀,不是跑的快就没人能回来了。”一个精瘦的汉子边说边摘下头上的帽子。
旁边的几个大汉也把遮着伤疤的帽子摘了下来,看的那粗豪大汉皱紧了眉头,这几个虽然不是什么好手,可也不至于差到一招就让对方留下记号的地步吧,如果是真的,那这个神秘的白衣人可不简单呐。
正沉思间,一把阴柔尖细的嗓音在堂内响起:“什么人这么厉害呀,不说你们自己没用,倒反过来说别人厉害,你们可真长本事了。”一个被厚重的布袍包裹着的瘦长身影,鬼魅般的飘进了大厅。
阳光下的大厅,自从他进来以后忽然让人觉得从心底里发冷,他就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好象是在不停的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令人惊惧,令人不安。
“你们还有脸回来?知道做为一个战士最基本的是什么吗?”他走到厅中,刚才发话的粗豪大汉慌忙起身让座,看他恭敬的表情,这个来人的地位远在他之上。
“是血性……”话音未落,几道乌黑的暗芒从他袖中飞出,对面惊恐不安的几个大汉面色在瞬间僵硬,“嗵嗵嗵……”纷纷跌倒在地,倒在地上的身体依然保持着站立时的姿势,仿佛他们本来就不是活人,一直就是些尸体而已。
那粗豪的大汉倒抽一口冷气,越发的谦卑了。
“大猛,这个火猛堂你是不是照看的很辛苦呀。”没有感情的声音就好象是死神的呼唤,那个被唤做大猛的粗豪汉子慌忙跪倒在地连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老师如此爱护属下,属下必定更加努力为老师办事。”
“哦?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这次把个来捣乱的丫头跑了,你说该怎么解决好呢?”被称做老师的神秘人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
“属下这就再派出好手搜捕,保证不让她逃出我们的势力范围。”
“哼,你手下都有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就他们?没的砸了我们泰山火焰家的招牌,好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拿我的印记发信给十九,就说我说的,三天之内我要看见那丫头的脑袋。”
那名叫大猛的粗汉听到天下第十九的名字,心中又是一阵叫苦。
天下第十九,一个从来不喜欢热闹的年轻人,同时他也是个很高傲的人,他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名声,因为他曾经挑战过几个名噪一方的高手,可惜那些人在他手底下都没走过三招,除了几个战神,他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他把自己叫做天下第十九,真不知道是那十八个人有如此荣幸可以排在他前面的。
黄昏,浪人城外,天下第十九河畔垂钓,相对于和那些俗人闲聊胡扯,他更喜欢独自垂钓。不过很可惜,他悠闲的心境被打断了。
“扑棱棱。”的震翅声把十九从闲适中惊醒,烦恶的看了一眼停在钓竿的传信神鸟,无可奈何的解下传信神鸟足上的信囊。看完之后放声大笑。
“大猛这个楞货,早知道他的手下全是废物,现在还不是要我来收拾残局。哼,敢在泰山火焰的地盘杀人,真要看看是不是长了两个脑袋。”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个爪套,锋利的爪尖在落日的余晖下闪动着耀眼的寒芒。
一连几天,无泪和那叫做秋情的黑衣美女默默的赶路,除了偶尔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看对方一眼。
一路上,由于秋情失血过多,元气未复,伤口也没完全愈合,所以不能施展飞行之术,不能骑马,一路走的特别辛苦,而且食物清水都需要无泪料理,无泪郁闷在心,可就是奇怪自己为什么总不能狠下心不管她。或许自己只是为了完成承诺吧,无泪对这个唯一的借口也好象不大满意。
“恩…。。”前面的秋情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中牵动了伤口,疼的额上出了一层细汗,紧皱的双眉没有让人觉得难看,反更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动人风/姿。
无泪急步上前,想扶她一下,又因为前几次总被她拒绝,伸到一半的手就那么停在了空中。
秋情心里恼怒,我疼成这样也不扶我一下,站在那伸着个手和个要饭的傻子一样,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
女人的心就是如此奇妙,她从不想自己拒绝了无泪多少次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一面恼无泪不来扶她,另一面又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继续矜持的在他扶自己的时候拒绝无泪。
可想而知,以博学和智慧称颂千古的孔老夫子当年在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境是多么的沧桑。
“你,你还好吗?”无泪考虑了半天觉得即使不能扶她一下,礼貌上的问候还是应该的。
“我好不好你不能过来看看呀,”秋情心里想着,不觉白了无泪一眼。
无泪又碰了个软钉子,见秋情不说话也赌气不理秋情,背靠大树,眼睛看着别处。
一时间,沉闷的空气笼罩着这对不知道该说是什么关系的奇怪男女,半晌,秋情好象无意的说道:“我想喝水了。”可不知道怎么了,话声出口却细如蚊鸣。
无泪好象听见秋情在和自己说什么,可以他现在的耳力匆忙之下都没有发觉秋情说的是什么,愕然瞪着眼睛傻傻的看着秋情。表情惹人发笑。
果然,秋情看见无泪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无泪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也不好意思的傻傻的笑了
笑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解决尴尬的一种东西,境界高的甚至可以达到一笑泯恩仇的地步,虽然无泪和秋情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但对于他们间本就是误会的小小不快,现在这一笑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