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方或明或暗的许志毅有点乐在其中。
    他从未面临如此的礼遇。
    被人追求着许志毅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的骨子里有点与世独立，即使得不到众人的目光，亦能够自处自然。但是当这种与世独立的姿态得到社会精英阶层的接纳并且欣赏的时候，他内心长久的孤独忽然就涌出来，在他尚没有将它命名为孤独的时候被填满、被强力的镇压。
    虽然孙协明、郑惠雅以及张铭之丝毫没有夸赞他，甚至于在他们面前，他显得一事无成，或者虚度光阴。但是仅仅能被这样的人喜欢着，爱慕着，本身就是一种肯定。
    就像一个被人认为是病人的人，忽然被权威人士确诊正常，而周围的人才是病人，那一种惊喜。
    更确切的，这大概就叫“小得意”。
    是的，小得意，许志毅只是有点小得意，而非志得意满，而非引以为豪。
    在他略显孤寂的岁月里，难得的因这小得意而生出的小温暖，他捧在手心里，明知道烫手，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