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四大金装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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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日,叶府的老太君过大寿,府中宾客如云,叶府特地请来红倌苑里的四大红倌人之一的香如海,香如海一手水云袖卓绝精彩,引得满堂喝彩,酒醉饭饱,宾客尽兴而归。
叶大公子的静室里,香如海恭敬的弯身行礼后,将近几日的京城要闻统统汇报,叶清平显得很开心,嘴角一直带笑意。
叶青却有些不服气,“她整一个赖皮女,有什么了不起?”
叶清平轻扫一眼,笑问:“你看黄启超做戏的功力如何?”
叶青想起黄启超猥琐的脸,声音里冷冷的打着颤,厌恶黄的可憎容颜:“还好!”
叶清平却在笑:“她能不输黄启超分毫,打破风冥教的监视网,成功的和黄启超联系上,凭这份自持力与自信,我当初就没看错人!”
叶青细想,觉着公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她落了这么个坏名声,怎么能入围三甲?”
尊国几百年来,尚未有男倌苑出身的大官,一般女子家都不会做这种难以启齿的生意,女帝又是个勤勉精明的皇帝,怎会容许这种倌苑出身的女子做官?
叶清平压根就不担心,相反的,他觉着书闲陵正在为她以后的出仕之路奠定基石,一鸣惊人,她确实做到了,接下来,她就得搞出一番成绩,令众人刮目相看。
叶清平望着院落里的梅花,眸色暗沉,微露痛色,他回头望着叶青,幽幽的问:“叶青,你有没觉着,她的性情和处事方法,有些地方很像大小姐?”
叶青的眼立刻泛水色,劝慰着公子:“您看,今年的梅花开的多好?大小姐如地下有灵,定不希望公子再为此伤身烦忧,都过去了,十几年都过去了!”
叶清平仍旧笑着,哀婉的痛惜之情,揪扯着他的心,一年又一年,梦中淡淡的囫囵影象,他甚至,记不起大姐的摸样!
叶清梅,叶家的嫡亲长房长女,自幼熟读五经,三岁能作诗,是叶家的骄傲!她应诏入宫为皇太女伴读,仅仅是短短的六年,突然有一天,叶家接回家的竟是一具尸体!不再是活生生的大小姐,她死相蹊跷,可却没有人敢对此事质疑。
叶府缄口,朝臣沉默,尊国的百姓更不可能知道皇家的阴毒、龌鹾,当年只七岁的叶清平清清楚楚的记得府中上下人等的凄哀表情,父亲安慰着母亲,一项果敢坚毅的母亲,竟然失态至嚎啕大哭,叶清平都记得!
叶府里,独有他的院落,种满了梅树,也因为这样,他的院落成了叶府的禁地,下人们都不敢随意进入。
这一天,是老太君做寿日,但也是大姐的忌日!
一大早的书闲陵就被黄公公从被窝里挖起,书闲陵心中大恨,顾不得他是她名义上的师父(师傅是后来才普及的叫法,在很早以前,师父二字较普遍),“大叔,我昨夜可是用功了很久才睡下的”。
她还要往被窝里钻,大叔猥琐地抛了一记无敌媚眼,“今个带你回去同倌哥们认识认识,我老人家也好早一日金盆洗手”。
书闲陵遇到这位大叔,真叫没办法。大叔上辈子是否是她的仇人,今世专来做她的克星,“好,我起身穿衣,您还不出去?”
大叔憨笑,“死小孩,对着大叔还害羞!”
书闲陵一忍再忍,挥拳相向:“你不要以为我没脾气的,女人受到骚扰,一样会打人地”。
大叔吓得不敢,连忙跨出房门,捂着心脏部位,这小丫头片子发怒的时候,还真真地吓人。那一股子杀气,瞬间就飚发了。
秦歌刚巧经过,嬉笑着:“黄公公是受了我们老板的起床气了吧?”
大叔一愣,“哦,敢情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人?”
秦歌拿帕子擦了擦嘴,娇笑着:“我可不敢,怎么说您也是老板的新师父,以前教过老板的师傅们,可都领教过她的起床气,没道理只偏爱您一个”。
不过,最终挨整和被批的总是书堂主。
书闲陵特意打扮了一下,待会去见的可是京都四大红倌人,以后既是同事又是下属,不愿被他们小看,大叔只觉眼前一亮,这小姑娘打扮起来,跟画里的芙蓉仙一样,连赞几声好。
“有徒如此,不负此生!”
书闲陵小小的红了一次脸,如果换一人说这句话,她会更加的开心,二人不带随从,秦歌想要跟着,被书闲陵制止,“你去做什么?存心找排头吃?”
秦歌勉强笑笑,却无可奈何,吩咐了一个小教徒,让他在红倌苑外面站岗,看看她会和什么人见面。
二人刚进入大厅,迎面走来四位美男,其色各有千秋,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书闲陵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人如玉,玉生花!
四人见公公引来一位英风飒爽,雄气赳赳的少女,四人暗想:这位便是新老板了!
香如海一双滟滟随波的丹凤眼,将书闲陵上下打量个彻底,“这位就是鼎鼎大名,‘舌战群儒’的书老板??”
书闲陵客气的拘一礼,“比真金还真,您只需用牙咬一咬,再用舌头舔一舔,便知有无掺假!”
香如海紫涨着俏脸,他刚才的话语虽轻慢无礼,但,她怎么能刚一见面就调戏人?
书闲陵气定神闲,此人讽刺她肚腹无才,只懂口舌之利,还‘舌战群儒’呢,以为她听不出来?
香如海退至一边,想起叶青说过她是皮赖货,小叶哥评价的真是一点没错。
梅惊破浅笑不露齿,纸扇遮掩了半边面,但见一双剑眉斜飞横长,英武不凡。仰首间,钏韵铿锵,眸光倾泻柔情,嘴角紧抿,似有情若无情一般。
纳兰无恒则不打算放过书闲陵,“书老板的名气过大,素日无缘得见,今日纳兰有心讨教,不知书老板肯不肯赏脸?”
书闲陵施九十度躬身大礼:“不敢,前次是书某无状,凑巧赢了黄公公。今个遇见了真佛,书某再不敢托大,公子要和我比琴棋书画,书某无能无才,万万不能应战”。
齐无心不解了:“为什么啊?你就是败了,我们哥四个也不能将你怎样”。
书闲陵淡笑不语。
黄公公早知道四个爱将会生事,怎么着,都还没玩没了啦?
“哼,给谁下马威呢?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给谁脸色啊?”
四个打扮入时的金装美男,再遏制不住的一齐大笑。
书闲陵头痛的扶额,这男人幸亏不是她爹,冷冷地看着黄公公,“你说够了没?”
猥琐大叔得瑟下,“好徒弟,咱入席再谈吧”。
六人一齐入席,齐无心年纪最小,也最爱笑,几人都歇了笑,偏他还咯哧咯哧的笑,笑的连筷子都拿不稳,还一边哎呦的捂着肚子。
梅惊破稍斯文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照常吃喝。纳兰无恒挑战不成,便觉无趣。
香如海低了头,窥见桌下书闲陵的脚,使劲蹬了她几脚。
和书闲陵坐的最近的齐无心,无辜遭书闲陵猜测。齐无心心里嘀咕,“这女人八成是色女,老盯着我脸上瞧!”
齐无心转而又一想,她不盯着其他兄弟,只盯着自己瞧,是不是自己是四人里面最英俊,最风度潇洒的那个?
一顿饭吃的风生水起,有滋有味。书闲陵遭了暗算,她不会轻易便宜那人,装作无辜的掉了勺子,迅速的钻入桌下,将他四人的衣摆,两个两个的打结,他们也许以为她在揩油吧,四个都不会声张。
“等一会啊,叫你们都出丑!”她想。
香如海,梅惊破,齐无心,纳兰无恒四人当真以为书闲陵在桌底下搞小动作,心内更加不喜,更加的瞧不上这位衣冠禽兽。
四人一同站起一同离桌,奇异事件发生,一通跌爬滚打之后,四个金装美男俊容失色,彼此狼狈不堪,见到打结的衣摆,才顿悟了都是书闲陵做的坏事。
黄公公一惊一乍,啼笑皆非。使人速速解开衣结,将四人扶起,不无得意的道:“怎么样?都吃亏了?我的徒弟,岂是你四人斗得过地?老老实实的接客,安安生生的经营,咱还指望着你们,赚足黄灿灿的真金呢”。
香如海丢一字:“俗!”
梅惊破丢两字:“忒俗!”
纳兰无恒耻于言钱,丢三字:“阿堵物!”
齐无心是四人里最无心机的一个,说话过于直接、爽快,丢四字“铜臭味啊!”
书闲陵报答大叔刚才的失口,“您完蛋了,小心有一日阿堵物塞了您嘴里!”
大叔气的浑身发颤,指着五人,“没有钱,哪来你们吃香喝辣?”
书闲陵一摆手:“别,我可没吃您喝您的,我是自力更生,发家致富!”
香如海一脸幽怨色,“公公,您花的,可都是哥们的卖笑钱”。
梅惊破一脸惊痛色:“公公,我们为你赚了那么多阿堵物,您还贪心不足?”
纳兰无恒直接指着黄公公的鼻子骂:“你当我们都是摇钱树了吧?”
齐无心失声嚎啕大哭:“哇,我死了算了”。
大叔犹同泄了气的皮球,面容憔悴不堪,对书闲陵交代说:“今天就是我最后一天当倌公,我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