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三十六章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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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异人昭鸿的检验,朱家七口人和在书院死亡另外两人朱云飞和丁凡舒,均死于金顶针。这个结果就让樊天瑶和世子殿下不得不认为,书院死的这三人和后来死的朱家的七口人有什么内在的牵扯。目前他们只知道朱云飞是朱家的大儿子,朱家是在朱云飞死后不久惨遭灭门的,会不会是安伯成和丁凡舒被牵扯到了朱家的事情当中而惨遭杀害的呢?而朱家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劳动大内幻羽军自动手灭口呢?樊天瑶说,既然已经查出了安伯成的死亡原因,那他就回去告知他一声,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么命案发生之前或者发生的时候的事情。
樊天瑶来到荆山书院,把那金针拿给安伯成看,并且告诉了他,他是被幻羽军使用独门暗器杀害的,问他有没有想起什么有关的事情。可是安伯成却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金针,他更想不起来自己和幻羽军有什么牵扯。既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樊天瑶答应安伯成会继续帮他查探,待有了消息再来通知他。
这天,王府里里里外外突然变得很忙,原来是天气就要转冷了,管家安排家里的下人,把庭院中摆放的珍贵花草都转移到花房里去,顺便趁着天气冷得结冰之前,做个大扫除。
就是这么忙的一天,偏偏又有客人来拜访,正是从都城来的客人。
这些客人每次来的时候都神神秘秘的,要求拜见宇文王爷,可是宇文王爷自从从朝中隐退来到文轩县之后,对都城里的任何事都是尽量回避,一开始的时候,王爷还出来会见一下这些客人,可是后来王爷越来越深居简出,逐渐的便不再接见他们,反而让世子殿下去接待。
这些客人其实都是都城中的冯将军派来的心腹家将,每月到文轩县来一趟,是为了把都城中的消息带给宇文王爷,有时也就都城的事情争取王爷的意见。虽然王爷早就不愿理会朝中正事,但是冯将军却一直信任依赖着这位王爷,所以五年来都一直坚持与王府保持联系。
世子殿下安排了在书房中接待这几位客人。
“多日不见,不知道冯将军最近身体如何?”世子殿下有礼的问候。
“哎~一说起将军的身体,也是让我们担心的地方,将军身体向来不太好,前些日子更是病的严重,不过属下来之前见过将军,看起来好了不少,想想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将军多年征战沙场,如今顽疾缠身,真是为我朝鞠躬尽瘁了啊。”世子殿下说。
世子殿下想起来上个月他们来的时候交给自己的那个瓦罐,于是便说起了这事。
“几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次托在下保管的瓦罐,在下不小心打破了。”世子殿下把那些瓦罐的碎片放在桌上。
那三人看看桌上的瓦片,面面相觑,其中为首的一个人道:“既然世子殿下把他打破了,就打破了吧,也许是好事呢!我们也正愁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了。”
“敢问一句,这瓦罐中究竟装得是什么东西?”
“这……”那人犹豫一下,看看另外两人,另外两人点点头,他才继续说:“不瞒世子殿下,这瓦罐叫作蛊瓮,是专门封印神灵及妖魔的元神用的一种器具。这蛊瓮要用人血来制成,人血要混合三个至刚男人,三个至柔女子和三个纯洁的孩童的血液而成,将这九人杀死之后,取他们所流出的最后三碗血,和了泥土烧制而成。若将神灵妖魔的元神装入此瓮,并用符咒封住,即使是再厉害的元神也挣脱不出。尤其此物充满了邪性,所以灵物元神入此瓮中便会渐渐被削弱力量,受到损伤,甚至可能魂飞魄散。”
听了那人的解释,世子殿下心中略有不快,却未插言。
“这个蛊瓮是冯将军命人从陈公公的手下那里偷来的。”
“陈公公?司礼监大太监陈瑾瑞?”世子殿下问。
“是的,冯将军安排的眼线发觉陈公公一直派人严密的看守这个蛊瓮,觉得这邪门歪道之物其中定有蹊跷,便派人将此瓮偷了出来。后来才知道,这瓮中关的是蝶仙君的元神。只可惜将军不知道要怎么打破这个封印,便没有将蝶仙君的元神放出来。又担心陈瑾瑞他可能会查到是将军派人偷了蛊瓮,便偷偷的命属下把这蛊瓮转移到了世子殿下这里。”
“蝶仙君是?”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什么仙人或者灵类的东西吧。”
“那我现在把他打破了,也不知道里面的元神到底……”世子殿下有点担心,不会是淑媛不小心打破了蛊瓮,结果害死了蝶仙君的元神吧!
“这个世子殿下不用担心,因为属下来之前,将军吩咐了属下,说这蝶仙君的元神已经逃出了蛊瓮,还让属下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人笑着说。
“哦,那我就放心了。”世子殿下点点头说,“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金顶针的功夫,是不是只有幻羽军才会?”
一听说金顶针和幻羽军,三人同时变了脸色,那人问道:“太子殿下为何问起金顶针?”
“实在是因为最近文轩县有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命丧这金顶针之下,至今也没有查明原因。”世子殿下说。
“文轩县有人死于金顶针之下?”三人面面相觑,表情严峻。
“不知道三位可有什么消息?”
毕竟这些人是来自都城冯将军的手下,想必也比他这远在文轩县的一个王爷世子了解大内的情况。
“也许……”那人犹犹豫豫说,“我们也只是猜测,这十个人的死,是和当年李家满门抄斩的案子有关!”
“李家?你是说李记酒坊的那个李家?”世子殿下吃惊道,那不是五年前的案子了吗?
“正是!五年前,太子到文轩县游玩,而李记酒坊的老板竟然趁此机会在酒中下毒,想要毒害太子,结果太子没毒死,死的是太子的一个好友,太子大怒,当时便将李家的人全抓了起来,后来派人审理此案,在酒中果然发现剧毒,于是判李家谋害皇帝储君之罪,满门抄斩。最近将军派人暗中重新调查这个案子,而这几个人又都是这时死于金顶针之下,所以不得不值得怀疑啊!”那人说道。
“你是说,当年李家的案子根本就是冤案,而因为冯将军现在要重查此案,所以太子便派出幻羽军来杀人灭口吗?”世子殿下说。
“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毕竟全国上下,能够调动幻羽军的人,便只有皇帝本人和太子殿下了,又加上冯将军重新翻查当年李家的案子,时间上的巧合,所以不能不让人猜想,这朱家的灭门惨案是否和当年李家的案子有着什么联系。”
“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不过已经过了五年了,冯将军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调查李家的案子了呢?”世子殿下问道。
“之前属下也跟您提过,多年前,宫中不是丢了一位大皇子吗?冯将军一直在找这位大皇子的下落,如果找到了大皇子,那大皇子便是嫡长子,拥有继承皇位的权利,到时候太子的地位便会受到威胁。太子那边的人也一直在找大皇子的下落,想方设法的要阻止大皇子回宫。就在几个月前,冯将军发现五年前,太子殿下毫无征兆的无缘无故要到文轩县这样一个小地方游玩,而且还仅仅带了些贴身的护卫和随从,却又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里发生了毒害储君这么重大的案子,试想如此小的一个县城,完全没有利害关系的一个酒坊的老板怎么会想要谋害太子呢?而后来太子又亲自派人审理此案,最后还判了个满门抄斩。怎么想都不太合乎情理。所以冯将军就想,会不会是当年太子在文轩县发现了有关大皇子的什么消息,而这李家的案子其实是针对大皇子的?所以冯将军这才重新翻查当年那个案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这么说,当年丢失的大皇子很可能就在李家吗?”
“是的,所以冯将军现在还在查,只是当年李家的人被满门抄斩,如果真的是在李家的话,那可糟了。”那人皱紧眉头说。
世子殿下想起了李芙麟,李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会不会是他呢?
“其实,李家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世子殿下说。
“还有一个人?谁?”
“李芙麟,李家的老三,人称李三爷。”
“竟然还有一个人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回去禀告冯将军,如果他就是当年丢失的大皇子,那就太好了。”
听得这个消息,三人都惊喜不已,这就要回都城向将军禀报。
“三位且慢,既然查出文轩县最近死的这十个人是死于幻羽军的独门武功,又可能是与当年李家的案子有所牵连,那还劳烦几位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吧。因为死的人中,刚好有一位是我的朋友。”世子殿下说。
“世子殿下,此事不必多说,既然与幻羽军有关,属下定当禀报将军,必定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的!在下告辞!”
说完三人便匆匆启程,直奔都城临浔。
这三人刚走,樊天瑶便迫不及待的冲进了书房。
“怎么样?那瓦罐的事情问了吗?”
于是世子殿下便将刚才他与那三人谈话的内容告诉了樊天瑶。
“天啊!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大的事情,这是宫廷惊天大秘闻啊!”樊天瑶竟然坐在桌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世子殿下讲话,看他神情就好像听什么宫斗故事一般。
“世子殿下!”
两人正说着,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干什么?”
“张管家说这盆牡丹让我搬到您书房里来。”那人三十岁左右模样,勾着腰,手里捧着一大盆牡丹花。
“哦,这是那盆牡丹,你放到那边去吧。”世子殿下指指门前的一个地方说。
“哎,好嘞。”
那人放下牡丹,转身离开。
“这是哪盆牡丹?”樊天瑶好奇,怎么就只有这盆花是搬到世子殿下书房的。
“你记得上次你压断的那株牡丹吗?”世子殿下反问。
“废话!要不是它,我能签卖身契吗?”一说起这个,樊天瑶心里就气得慌。
“这盆和那盆是一对。”
“牡丹花还有一对的?”樊天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心想,就吹牛吧,哪有花还有一对的。
“花是没有一对,可是这盆可是有一对的,这盆都是上好的紫砂烧制的,但是它特殊不特殊在材料上,在于这一对花盆出自名匠之手,那花盆的盆沿上都有暗花,你仔细看,两个盆上的暗花是相对的!据说这盆珍贵就珍贵在它只能种一株植物,一旦种的花死了,再种什么花也都活不了了。”世子殿下说。
“真的假的啊!原来不是这花贵重,是这盆贵重啊!”樊天瑶跑过去蹲下仔细瞅了瞅,果然盆沿的地方有些很精致的暗花。
世子殿下摇摇头,道:“这盆是很贵重,但是你压断的那株牡丹更是贵重,这牡丹是贡品,天下只有这两株,这牡丹对土壤和花盆的要求都很苛刻,所以非得是这紫砂云锦盆加上五福山千年松下的土,才能养得活!”世子殿下说。
“这哪是牡丹啊!这是花妖精啊!这么麻烦,有什么不一样的啊!”樊天瑶仔细看了看这盆牡丹,开花的季节已过,现在就只有枝叶,并未见有什么稀奇的。
“这牡丹奇就奇在它一株牡丹,可以开出七种颜色的牡丹花来!”世子殿下很是得意的说,想看看樊天瑶吃惊的样子。
谁知道樊天瑶根本没反应,只是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其实他才不稀罕什么一株开七色花的牡丹,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嫁接不就得了,还什么紫砂云锦盆加千年松下土的,多麻烦啊!
世子殿下见他没有自己预料的兴奋,觉得很没趣,便有点不高兴。
“小东西!”
“啊?”
“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世子殿下不说,樊天瑶都给忘了,自己是卖身给世子殿下的下人,这些天世子殿下对他太好,他早就得意忘形了,这会又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于是老老实实的过去,给世子殿下捏肩膀去了。
“使点劲!哎!轻点!你会不会啊!不用了,给我锤锤腿吧!”世子殿下把腿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搭,颐指气使的看着樊天瑶。
樊天瑶嘿嘿嘿的傻笑着,跑过去给他捶腿,心想自己可得好好伺候着他,这样他高兴了才好帮自己查安伯成的事情啊,要是靠他自己,恐怕他什么也做不了。
“捶腿你也不会!你说你到底会什么!”世子殿下批评他说。
“……………………”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了。
“去倒杯水吧。”世子殿下吩咐说。
樊天瑶赶紧去倒水,这个他可会!
“喝了吧!”世子殿下说。
“啊?”
“我让你把水喝了!这你都不会?”
世子殿下脸一板,樊天瑶一仰脖,咕咚一声一杯水喝个干干净净。
“这件事做得还不错,过来。”世子殿下冲他招招手。
樊天瑶老老实实过去,世子殿下站了起来,看着他。
“……?”樊天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世子殿下一把抱住他,然后在他脸上狠狠的“啾~”了一口。
樊天瑶大叫一声,一手捂着脸上被“亲”了一口的地方,吃惊的瞪着世子殿下。
“刚才喝水喝得不错,奖你的!”世子殿下坏笑着说。
什么干得不错,分明是找借口占他的便宜,而且他这叫奖励吗?
“有你这么奖励的吗?你怎么咬人啊!”樊天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力度,哪是亲人啊!
世子殿下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可爱,捏着他的脸蛋说:“你真是太可爱了!我这么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
“世子殿下,这大白天的你没事吧?”樊天瑶挣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的脸蛋,刚才那边被咬了一口,这边又被掐红了。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啊!”世子殿下说。
“喜欢什么啊!两个大男人!不!喜!欢!”樊天瑶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说。
“你竟然敢不喜欢我!”世子殿下微怒。
“那怎么了?我的身体是你的,可是我的心还是我的!”樊天瑶理直气壮的大喊。
世子殿下微微一愣,随意自信的笑笑,“早晚有一天都是我的。”
“你!太不要脸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