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六十五反攻薑家堡(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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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派出去打野味的郝和平,似乎是謝白睡著時就歸隊了,這時候一臉高興地跑過來,對季瀾川報告說:“少帥,我們留在薑家堡的那些火藥,果然炸垮了好大一塊外牆!您說得對,那些臨時招攬來的二流子兵,隻要得點銀錢,連祖宗都賣。收了我們我們那些碎掉的玉料,別說幫我們點火藥,就算叫他們把老太太點天燈,他們恐怕也是肯幹的!”
    季瀾川冷笑道:“點天燈嗎?那老婆子不配。易大頭。”
    易大頭早就興奮地等著了,啪地一下跳起來,大聲應道,“在!”
    季瀾川說:“這點隻小跳蚤,都弄死很容易,抓活的才算本事。”
    易大頭胸膛挺得高高的,大聲說,“明白!抓活的!”
    朝季瀾川敬個軍禮,轉身就跳上馬背,大喝一聲,“兄弟們,跟我來!”
    騎兵們早就做好了準備。
    這支季瀾川調教出來的精兵,個個都很有季瀾川的風格,骨子裏就是虎狼一般,愛血腥,好打鬥,一得長官發令,精氣神全都來了,嗷嗷地叫著,箭一樣衝出林子。
    馬蹄踏在雪上,揚起一片洶湧的雪塵。
    像突如其來的風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過薑家堡前麵那一片開闊的地方,眨眼就衝殺進被炸塌了一半的牆洞裏。
    薑家堡裏正吹吹打打地辦喜事,忽然被炸個地動山搖,魂飛魄散。驚魂未定之際,又不打招呼地衝進來一隊魔王般驍勇兵馬,哪裏組織得起有效的抵抗?
    夜空中,零星地響起幾下槍,不一會兒,槍聲就停了。
    一切仿佛沉寂下去,隻有那個方向的半空中,映照著爆炸後燃燒的火光。
    漸漸地,沉寂之中,又有一點動靜隱隱傳來,像很多人在驚慌地嚎哭喊叫著。
    易大頭得到命令上馬行動時,謝白就有一起跟過去的打算,卻被季瀾川堅決地阻止了。他是決計不肯讓謝白冒一點挨子彈的風險的。
    等到這時,塵埃落定,遠遠的薑家堡大門打開,七八個易大頭的兵從門裏騎著馬出來,到林子裏向季瀾川報告,“裏頭都料理好了,請少帥檢視。”
    季瀾川對謝白露出一個笑容,很有點小孩子向喜歡的人炫耀玩具般的小得意,說:“謝副官,請隨我一同檢視。”
    謝白心裏暗暗好笑,他果然是哄著我,要給我一點驚喜呢。
    可就算心裏有準備,看季瀾川這樣果敢灑脫的行動,還是很讓他振奮自豪的。
    因此,他俊秀斯文的臉上,也就流露出季瀾川很想看到的,那種喜悅精神的神態來。
    兩人上馬,在七八個騎兵護衛下,向著薑家堡而去。
    那些剛才沒有參與衝殺的留下來的護兵,還有那些篷車上等著的,這時候,自然也跟在二人後麵,以得勝者的驕傲姿態,經過大開的門戶,重新踏回薑家的地麵上。
    爆炸引起的大火,沾帶了一棟二層的木頭小樓,易大頭沒有命人救火,就任他繼續燒著。冬天幹燥,冷風助火勢,在風中獵獵地燒著,這樣燃燒的光芒,連火把也省了。
    季瀾川選定的發動時間,是在喜宴開場之時。
    這時間也有點講究,因為這種時候,除了那些巡邏護衛的堡丁,其餘大部分人,都集中在擺設宴席的地方,很適合甕中捉鱉。
    易大頭攻殺進來的時候,便把這裏包圍起來,看著身體強壯一點的就拿繩子捆了,那些酒席上的老弱婦孺,也不用捆,直接像野鴨子似的都趕到了牆角,叫他們都一排排低著頭跪了。
    季瀾川和謝白到了這擺喜宴的地方,看到的都是黑壓壓的顫抖的一片後腦勺和背脊。
    易大頭上前對季瀾川報告說,“少帥,全都還喘氣,沒死一個!不過,進來時遭遇抵抗,手下人開槍還擊,有幾個打斷了手腳。”
    季瀾川對他讚許地點一點頭,對著那些跪著的俘虜們,命令道:“都把頭抬起來。”
    眾人不敢不聽,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
    季瀾川的目光從他們臉上很快地掃過,先看到老徐,指著說:“這個,先帶到一邊去。”
    老徐在騎兵衝進來時,是秉承著自己的職責,竭力指揮了一下堡丁做抵抗的,要不是他,恐怕那零星的槍聲也不會響起。
    他兩手被捆在背後,被兩個騎兵凶神惡煞地從人群裏拽起來,向著季家少帥“活閻王”的名聲,自己這次丁是凶多吉少,拚著一口氣大聲喊道:“季少帥,我得罪了你這貴人,你要殺我,我不能反抗。但我家裏還有一個老娘,我不能什麼話不留就死掉,你幫我帶一句最後的話給她。”
    季瀾川好笑地說:“有什麼話,你自己和你老娘說去。就衝著你今天對我拱了那麼幾次手,有那麼一點良心沒被狗吃了的樣子,我不難為你。”
    說完,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他訓練出來的騎兵,對他的手勢是極為熟悉的,當即領會他的意思,把老徐拽到一邊,掏出匕首來,把捆住他的繩子給割斷了,不再理會他。
    餘下跪著的那些人,本都嚇得鵪鶉一樣,連呼氣都不敢,現在見季瀾川把老徐放了,可見還是講理的,便生出些許希望來。
    薑老太太也被抓了,和她那些吃喜酒的親戚們跪在一起,劉媽也在她身邊。
    這時,薑老太太心裏鼓起一股勁兒,讓劉媽攙扶著她,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露出一種鎮定而氣憤的神態,用她那嘶啞的嗓音問:“季少帥,這真是你幹的?我實實在在不能信。我和你嫡親的姑媽,是做的兒女親家,今天這喜事,是你父親和爺爺點頭的,想當年,我在戰場上死掉的小叔子,我家老頭子的親弟弟,可也當過你父親手底下的連長,無論如何,我也不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季瀾川朝她看一眼,目光裏滿是鄙夷,淡淡地道:“瞎了眼的老東西,以為抬出我父親和爺爺來,就能把我嚇住?你季家少帥是天生的金剛秉性,撒潑天王,惹了我,別說我爺爺,就是我曾爺爺從墳裏出來,也護你不住。我先痛痛快快的,在這裏收拾一下你們這些渣滓。等我回去,他們要怎麼處罰我,我也怎麼受著。”
    說著,便叫孫團長,“把這老東西帶到一邊去,給她喂一口熱酒,別讓她死掉了。”
    孫團長等人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氣,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也不指揮自己手下的護兵,親自出馬。
    劉媽見他凶神惡煞地過來,抓了薑老太太的一隻胳膊,色厲內荏地朝他大喊:“你要朝老太太做什麼?她一個剛死了兒子的人,你下得了手嗎?你難道就沒有娘生娘養嗎?”
    孫團長把劉媽小雞一樣地揪住胸口,往地上狠狠一摜,啐一口罵道:“你要有這樣的白眼狼的娘,那真是倒了血黴了!”
    薑老太太連聲咳嗽,按著胸口,很虛弱地喘息:“你……這樣欺負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
    季瀾川輕蔑地一笑,不理會她哆哆嗦嗦的言語,目光又往那些跪著的人臉上過去,指著一個,說:“拉出來。”
    片刻,指著另一個,說:“拉出來。”
    如此點菜一般,輕輕鬆鬆地點了二十來個,一律都拉出來,排著跪著一行,像等待審判的犯人一般。
    季瀾川也不忙著審問,先問易大頭:“我四妹呢?”
    易大頭說:“小姐在新房裏,不知道少帥是怎麼個打算?我不敢擅自請她出來。”
    季瀾川說:“這就請她出來罷。”
    易大頭趕緊叫了兩個兵去請。
    不一會兒,冷星竹來了,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身上穿著一套大紅色的新娘喜服。喜事準備倉促,這喜服也不知道是在哪個箱子裏臨時翻出來的,皺皺巴巴,袖口繡的金鳳線掉了線,穿在當新娘的人身上,更顯出一分不被在意的酸楚來。
    然而,冷星竹如今,對於別人是否在意她,已經完全不在意了,也顧不得酸楚,她來到這裏,見到了季瀾川,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簡直要放出重生的光芒來,開口就問:“他呢?他來了嗎?”
    季瀾川還沒說話,申副官就拄著木棍,從後麵的護兵裏用力地擠出半個身子來,激動地回答說:“來了!我一定來的!”
    一邊說,一邊吊著一個胳膊,另一手撐著木棍,篤篤地快步走過來。
    冷星竹向來是個最矜持守禮數的女子,這時卻完全改變了似的,飛一般迎上去,和他抱在一起,拿自己的額頭,抵住他的額頭,放聲大哭起來。
    申副官一撒手,木棍摔在地上。
    他就用沒受傷的那隻右手,輕輕地撫著冷星竹的臉頰,憐愛地說:“哭吧,你哭吧。今天哭過了,以後,你就該快快樂樂地笑了。”
    這樣一說,冷星竹更是使勁兒地哭起來,仿佛那積壓在心頭多年的委屈,都要借著眼淚和哭聲,江水一樣地傾瀉給憐愛自己的男人。
    謝白正感動地看著這一幕,冷不防季瀾川把頭湊過來,對著他耳邊說:“你平日裏總說我肉麻,看看,這才叫大庭廣眾之下,放肆地肉麻。”
    說罷,他把臉轉回去,掃視著他挑出來的那一排人,開始審問起來,先是說:“你們這些人,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在宴席上,和我的副官爭吵,對我的副官很是無禮的,你們當時把他圍起來,是想對他動手?”
    這些人哪裏知道季瀾川這樣好記性,當時那麼一掃,就把他們的臉全都記住了。
    現在要抵賴說不在當場,那恐怕是不行的。
    於是,都七嘴八舌地說:“那天,在是在的,但萬萬沒有對副官大人動手的意思,我們也就是和副官大人論論理。”
    季瀾川冷笑:“就憑你們這幾塊料,也有資格和我副官論理?”
    眾人忙說:“不敢,不敢,我們自然是沒有資格的。”
    季瀾川說:“你們固然是沒有資格,不過,我秉承個有始有終的做法,既然開了頭,這理就是要論到底。你們說,拿人家的女子,給快死的一個癡呆衝喜,這是對還是不對?”
    這些人裏,其中一個最為機靈,頭一個搖頭:“不對!絕對的不對!”
    季瀾川說:“既然知道不對,那天我副官反對衝喜,你為什麼和他起衝突?明知故犯,不能不罰,拉出來,打。”
    那人以為自己機變,哪裏知道撞在槍口上,完全就懵了。愣了愣,扯著脖子喊冤枉。
    兩個兵上來,不管他嘴裏喊叫什麼,照著臉上就呼了兩巴掌,打得他暈頭轉向,然後拖到一邊,牢牢地按在地說趴著,拿著棍子就是一頓臭打。
    餘下跪著的人,聽那挨打的慘叫,一個個臉白如紙。
    季瀾川又拿了剛才的話來問:“拿人家的女子,給快死的一個癡呆衝喜,這是對還是不對?”
    大家這次都知道了絕不能說不對,啄米似的點頭:“對的!對的!”
    季瀾川說:“這還差不多。就是那句話,既然開了頭,那你們就給本少帥堅持到底,懂嗎?”
    眾人:“懂的,懂的……”
    季瀾川問:“那麼,你們以為,我四妹現在,還應該給那家夥衝喜嗎?”
    朝著那些人裏麵,隨手指了一個,“你先說。”
    那人看著旁邊正被大兵用棍子狠狠抽打的親戚,心驚肉跳地想,這親戚就是臨時改了主張,所以才挨的棍子,可見在這個“活閻王”麵前,還是堅持原來主張的比較好。
    便答說:“應該的。”
    季瀾川陰笑道:“把話說全了,什麼應該的?”
    那人說:“你姐姐,還是應該給薑家老二衝喜的。”
    冷星竹在申副官懷裏大哭,這時總算漸漸止住,申副官正柔聲安慰著她。聽見那人到此刻還敢說出這樣欺辱自己的話,冷星竹抬起頭來,看著這邊,一臉的悲憤。
    這下,頓時把申副官滿腔的怒火都給點燃了。
    他也不顧自己滿身是傷,還吊著一隻胳膊,彎腰拾起剛才當拐杖的木棍,衝到那人麵前,舉起棍子就打。
    那人哎呀一聲,捂著頭要躲,早有季瀾川淡淡使個眼色,兩個兵衝過來,把他抓到旁邊的空地上,又是牢牢按得趴在地上。
    申副官跟過來,掄起棍子,一邊狠狠地打,一邊痛罵:“你們這些畜生!一個弱女子,與你們有什麼仇怨,要這樣禍害她?你還想再禍害她嗎?我先打死了你再說!”
    打得那人哭爹喊娘,求饒不迭。
    季瀾川還是繼續當他的審判官,又往那一排裏麵,很輕鬆地指一個,“你說,該不該拿我四妹衝喜?”
    那被指定的一個,知道大禍臨頭了,哭喪著臉說:“大……大概是……大概是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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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責任小劇場
    某日,某電視媒體記者采訪謝白與季瀾川。
    記者問:季少帥,你的擇偶條件。
    季瀾川看了一眼謝白,回答:要機靈,要好看,像個小狐狸一樣的。
    記者問謝白:謝副官,你的擇偶條件。
    謝白:隻要不是季少帥這樣的。
    季瀾川鬱悶:為啥
    謝白:太壞,不專一,拈花惹草,整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大灰狼。
    季瀾川馬上反駁:誰比較拈花惹草,愛勾引人?
    謝白:你。
    季瀾川:你。
    肖慕辰上台:銀舟,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不然,你不會委屈自己跟季少帥。
    今出川武人:謝桑,我非常欣賞你,請你跟我回東瀛。
    季瀾川大怒,掏槍殺人。
    眾人鳥獸散------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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