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冷老五 十九半死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94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浚縣縣長大院裏,季瀾川興味盎然地坐在關押假格格的廂房裏,聽假格格說莫邪地宮的事情,她說那莫邪地宮的藏寶圖就在假玉璽裏,而且,她當初為了騙曾祥貴,段督軍和李廣仁,還做了三個假玉璽。而藏寶圖就在這些假玉璽裏麵。
季瀾川看著假格格戰戰兢兢地望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臉色都變了的樣子,似笑非笑地說:“那麼,我又怎麼能肯定,你現在身上所帶的,說要獻給我的就不是假的呢?或者說,你從頭到尾就沒有真正的玉璽,也沒有真正的藏寶圖。”
“有的,有的!就在我朋友那裏。季少帥,若是你殺了我,你就看不到那藏寶圖了。”假格格說。
季瀾川微笑道:“你想威脅我嗎?”
假格格說:“這也是以防萬一。我……隻要你保證不殺我,我就帶你去見我的朋友。”
季瀾川把槍抵在她的腦袋上,嚇得她花容失色,然後,他輕輕地吐出一聲“砰”,差點沒把假格格給嚇死。
謝白實在看不過去了,走上前去給假格格鬆了綁。
“帶路吧。”季瀾川說。
假格格不敢再耍詐,帶著季瀾川和謝白一起去找她的朋友。
據她所說,她的朋友在浚縣的一所女校讀書,平時住在華南巷第九弄堂的小公寓裏麵。
誰知,等她帶著二人去敲假格格的朋友的門時,卻許久未有人應門。
“延沁格格,你這麼耍著玩兒,好像有點過了啊。”季瀾川臉上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眼裏蘊滿了寒冰。
假格格的一張俏麗的臉蛋頓時變了顏色,失聲叫道:“不對,巧雲一般這個點都在的,今天又是周末,她不可能去學校的,除非……”
謝白早已心知肚明,接道:“除非她出了事,咚-------”
話音未落,季瀾川已經一腳將門踹開了。
門板發出了沉重的巨響,朝門後倒塌下去,露出了淩亂狼藉的室內。
“有打鬥的痕跡。”季瀾川說著,看了一眼放在房間餐桌上傾倒的杯子,杯子中的液體流了一地,他碰了碰杯壁,說道:“有餘溫,人應該走不遠。你和延沁格格留在這兒!”
說著,他拔出了手槍,單手撐上窗台,然後輕輕一躍便縱身自窗台上跳了下去。
謝白聽到了窗外傳來了一陣槍聲,他趕過去,剛好看見季瀾川開槍射殺了一個跑過街麵,朝對麵的一輛吉普車衝去的人,而吉普車裏也有人朝著季瀾川開槍,季瀾川反應很快地閃到了路邊拐角的牆壁後麵。
吉普車一溜煙兒地開走了,從後座一側車窗裏,謝白隱約看到有個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還看到有人把槍頂在了她的頭上。
謝白對假格格說:“看來,你的朋友被人綁架了。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嗎?”
假格格想了想,說:“不是李廣仁,就是曾祥貴,或者是段督軍的人。要麼,就是季家的------”
謝白搖頭:“不是季少帥,若是他的話,他不會去追那些人的。”
假格格說:“但季家可不止季少帥啊。”
謝白心中一動,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他們光有藏寶圖也沒用的,沒用打開地宮的鑰匙,”假格格輕輕地笑了起來,“他們誰也進不了地宮。”
謝白一怔,直覺這個假格格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鑰匙在你手裏?”謝白問。
假格格剛要說話,謝白突然舉手製止了她,快步走向了裏屋,那門是虛掩的,一種極其細微的聲響就是從裏屋傳出來的。
謝白四下望了一下,抄起門邊的一把掃帚,慢慢地打開了房門。
“啊,小心!”
假格格大叫一聲。
謝白掄起掃帚就劈頭蓋臉地打,但對方的動作簡直匪夷所思,謝白打空了,反而被對方掐住了脖子。
謝白猝不及防地與那人對視,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因為,那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了!
那是一個麵容青灰,頭發又長又亂,半邊臉長著奇怪的肉瘤的男子,他的指甲也是又尖又利,把謝白細嫩的脖頸都給掐出了血,他的力氣也很大,謝白根本掙脫不了,幾乎被他掐斷氣了。
謝白拚命地揮手企圖打開那人的手臂,可那人把他推到了牆角,嘴巴大張,像是要將謝白的脖子咬掉一般。
假格格也從地上撿了幾塊墊桌腳剩下的磚頭,朝著那人的腦袋砸去。
但那人被磚頭砸了腦袋卻未倒下,反而驀然回頭,凶狠地把假格格一掀,假格格尖叫一聲,被他掀飛了出去,咚地一聲撞到牆壁上,昏死過去。
那人的另一隻手還未放開謝白,嘴裏發出恐怖的“嗬嗬”聲,轉過身來,雙手再次要掐住謝白的脖子,卻發現掐了個空,同時,他的那隻抓住謝白的手被另一隻結實有力的男人臂膀給握住,反向一扭,又狠狠地一腳飛踹,那人被踹飛到了窗台邊。
“快走!”
來的人是季瀾川,趁那人掙紮著站起的時候,飛也似地拉著謝白奔出了房間。
“那是什麼人啊?”謝白捂住紅腫的喉嚨,聲音沙啞地問。
“恐怕已經不是人了。”季瀾川說。
“什麼意思?”
“半死人。”季瀾川說。
“啊?”季瀾川拉扯著謝白下樓,那人也追了出來,朝他飛撲下來,季瀾川回頭朝著那人開了數槍,那人像是陀螺一樣打著轉兒,身上全是鮮血和馬蜂窩一樣的彈孔,但他居然還能爬起來,繼續追季瀾川和謝白。
季瀾川順手把樓道上的雜物箱子,垃圾桶等物撥倒,擋住那人的去路。
也幸虧這個時段公寓裏沒有人,很多人應該是外出遊玩去了,不然,可能會有人誤傷。
季瀾川和謝白跑出了公寓樓,那人還在追,但一輛疾馳的汽車迎麵而來,將那人的身體撞飛出去。
那人哀嚎著,落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終於是一動也不動了。
“窩草,這到底是什麼人啊?中了那麼多子彈還能動能跑,要不是被車撞了-------”謝白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說。
“那隻能說明,他是達到了極限。”季瀾川說,用腳踢了踢屍體,看那人身上千瘡百孔,眼睛翻白,任憑季瀾川怎麼折騰他,他也是沒有了動靜,“他死了。”
“少帥!”發現動靜的袁忠良和郝和平都打開停在公寓樓外馬路上的汽車門,跑向了季瀾川和謝白。
“怎麼回事?”郝和平問道。
“這人中了一種奇怪的菌類植物的毒,他的臉上還被某種動物寄生,你看他臉上肉瘤就是被寄生的證明。所以,他變成了半死人,瘋狂地攻擊靠近他的人類。”季瀾川讓郝和平把一雙白手套拿來戴上,然後隔著手套翻看那人的臉和身上,“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進入了莫邪地宮,隻有那裏才會有幻魔肉菇和人麵蠱。”
這次事件,謝白僅僅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脖頸也被季瀾川請來的醫生包紮好了,隻是餘悸猶存。
他到底是前世是個皇子,這一世也未受過這些波折,隻覺得自己的重生真是流年不利,頻出意外,最後還被迫倚靠著季瀾川身邊過活,離自己想要成為天命之子的願望大相徑庭。
他心裏不禁暗暗頹喪。
季瀾川看著一路陪著他回去縣長府的謝白,知他心裏不舒服,也沒有像往常那樣調侃他,畢竟他還是因為自己受到了些許驚嚇,反而有些同情,在下車之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讓他好好休息。
不過,謝白也算是適應能力較強的。
隻到得第二天,他又恢複了往日的活躍,自己去了天潤堂看望他的好友徐潤,
哪知一到天潤堂醫館,他就愣住了,因為他看見一箱箱的名貴補藥往車上裝,難得的大生意。
“這是哪兒來的財神爺啊?”他好奇地問。
徐潤又不在,被人請去看病了,櫃台上是位老中醫正在招呼夥計把又一箱柴胡裝上車,看他來了,微笑道:“這些都是送往督軍府的,督軍這回可是大手筆,這兩日買的,都夠醫館半年的流水了。”
“他?那個老家夥吃得了那麼多嗎?這是要修仙呢!”謝白冷笑道,想起段紹剛對他的種種惡行,他心中恨意難消。
“唉喲,瞧你這話說的。其實呢,是段大少爺借著督軍的名頭呢,也多虧你那次替他的外室看病,如今那漂亮的外室大病初愈,要好好地補補,而且,這段少爺和外室之間琴瑟和諧,自然這補藥就多了些。”
謝白微微皺起眉頭:“就是尋死覓活的那位吧?看來,她是想通了。”
那老中醫歎氣:“可不是嗎?自古民不與官鬥,鬥來鬥去,還是一個結果。這世道,和這些有權有勢的爭個什麼勁兒?早妥協晚妥協,還不都是一樣,至少還白掙個富貴日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說完,他轉身繼續讓藥徒收拾藥材去了。
謝白心裏百般不是滋味,由那阮靈兒的遭遇想到了自己,似乎自己與阮靈兒也沒什麼不同,同樣是被迫依附在權貴身邊,雖然季瀾川目前待他不錯,可季瀾川也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