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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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宋家的小孫女滿月宴,這是送來的喜帖,另外,夫人讓我轉告你,她和先生還有一周回國,讓你把老宅收拾出來。”許望想著夫人的豪言壯語,他表示說不出口,還想多活年,便把經過他美化縮減的話告知了納憬硯。
“宋家那邊你挑個禮物送去,老宅那邊有徐伯他們,還有,通知徐伯一聲,讓他在大門兩旁放幾株萱草。”納憬硯道。
許望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他如果沒記錯的話,萱草好像是夫人極其討厭的。
看著自家笑裏藏刀的爺欲言又止,最終所有的話語化為一聲歎息,輕悄悄的走了出去。
許望出去後,納憬硯調整了下坐姿。
慵懶舒適的靠在椅背上,平常的金絲框眼鏡也換成了銀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以往束起的長發此時也是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蓋住了他健瘦有力的腰肢,白襯衫解開了三顆扣子,半遮不遮的讓人想要一睹內裏的風光。
修長的手指劃著手機屏幕,看著手機相冊裏第一次見麵時偷拍沈星涔的照片。
橙黃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沈星涔的身上,那雙剔透的深棕色眼眸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剔透,眸中散發的溫柔的星光讓人恨不得溺死在他的眼中。
他隔著屏幕虛空摩挲著,眼底的思緒讓人捉摸不透,但微微上揚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喉結克製的上下滾動,
而此時的沈氏。
陳嫻鬼哭狼嚎的抱住沈星涔的腿,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沈總!你不能真的扣工資啊!我就指著這個月的工資和分紅買包包了!你不能置我於不顧啊!我要是這個月買不了這個包,下個月我就沒有心思工作,我一沒有心思工作,你就少了一個勞動力。”
“你一少了一個勞動力,就代表你少賺了一份資產,你於心何忍啊!”悲傷的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出了什麼重大的變故,誰又能想到,這是由一個包包引發的。
沈星涔:“……”
“學姐,你包已經很多了,我相信沒了這個月工資你也會過得很好,少了勞動力沒關係,你曠幾天工,就扣幾天,沒事。”沈星涔笑意吟吟的說道。
陳嫻隻打雷不下雨的表情一收,放開沈星涔的腿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展顏一笑。
“沈總,包包這種身外之物,怎麼可能會動搖我的事業心呢?不存在的,我這就去工作!”
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就急匆匆的往她的小辦公室走,那火急火燎的背影,似乎後麵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嘴裏還嘀嘀咕咕的,表情憤憤不平,心不甘情不願的。
沈星涔看著手機裏資金到賬的通知,心情極好的收起手機。
時間飛速流逝,一轉眼一周時間已經過去了,納憬硯與沈星涔也已經許久未見過麵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昏暗的臥室裏,熟睡中的納憬硯黑玉般的長發淩亂的散在床上,與烏黑色的床單融為一體。
就在此時,嗡嗡作響的手機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喂,”納憬硯剛接起電話,一道氣急敗壞的女士聲音徹底點醒了納憬硯。
“納憬硯!你個小兔崽子!我和你爸剛回來你就是這麼歡迎我們的,在大門口種萱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皮給你扒了!”宋嵐溪也就是納憬硯的母親道。
“哦,您二老回來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一串忙音給了另一端。
等納憬硯再次醒來時,便看見沈星涔坐在床邊,而他渾身酸痛,就連腺體都有些許的酸痛,納憬硯低啞虛弱的悶哼聲響起。
沈星涔從工作中抬起頭,“醒了,自己的易感期到了都不知道嗎?”輕聲平淡的詢問道。
納憬硯無力的勾了勾唇角,“最近有些忙,所以……”
“所以什麼呢?幸虧今天早上我有急事找你,不然你恐怕就是第一個因為易感期到來,而亡故的alpha,傳出去你這個納氏的掌權人顏麵無存不說,說不定還能流傳百世。”
沈星涔嫌棄的看了一眼麵色潮紅的納憬硯,但動作卻是很誠實的把抑製劑遞給了納憬硯。
納憬硯勾起了略顯蒼白的唇瓣,接過抑製劑,“謝謝。”
“不用,畢竟你也是大出血過得,總不能讓你一直吃虧吧,這次過後,就一筆勾銷,另外,這幾天我不回來了,抑製劑給你放在櫃子裏,這個房子暫時先留給你了。”
說完沈星涔轉身作勢就要往外走,卻被納憬硯抓住了白皙纖細有力的手腕,沈星涔低頭看了眼手腕看向納憬硯。
納憬硯毫不在意的微微上揚嘴角,笑得一臉無辜,手上微微一用力,沈星涔一個不察被他拽到,被納憬硯抱了個滿懷。
沈星涔一愣,隨機反應過來就要站起身,卻被納憬硯圈緊了腰肢一動不動。
沈星涔心底有一瞬間的泄氣,平常的納憬硯他打不過他認了,可是這人易感期為什麼他還是打不過,越想越憋屈。
氣的臉色有些泛起紅暈,納憬硯見狀湊近沈星涔的耳邊,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廓,惹得沈星涔的耳朵慢慢打上了一層胭脂。
因為易感期,納憬硯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不失往日的磁性,“乖寶~我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拖著嗓音故作可憐的給沈星涔撒著嬌。
隻可惜撒嬌對象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沈星涔雖然麵試緋紅,卻冷聲道:“抑製劑已經給你注射過了,櫃子裏抑製劑也已經給你配齊了,所以,放開我!”
納憬硯不僅不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些。
噴灑出的熱氣落在沈星涔的脖頸處,引得他一陣顫栗,沈星涔想掙脫開,卻弄巧成拙被納憬硯環得更緊了些。
納憬硯一點一點靠近沈星涔的耳後,輕咬住他的耳尖,細細研磨,良久慢慢放開他的耳垂,轉向他的後脖頸。
滿滿的輕啄,緩緩地一點點移動,所經之處留下片片紅梅。
白皙的皮膚點綴上點點紅珠,甚是惹人憐,就像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羊脂白玉點綴上了點點紅珠,不僅對它造不成破壞,還為它增添了別有的風情韻味。
過了許久,沈星涔就感覺他是海上漂浮的一搜小船,四處飄蕩,想抓住什麼穩住身體卻抓了個虛無。
第二天一大早,沈星涔恍恍惚惚的睜開眼,明媚的陽光讓他有一瞬間的皺眉。
等他徹底清醒過來時,納憬硯已經不見了身影,明媚的陽光打在地上,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感受到後脖頸處的酸痛,沈星涔皺起了眉頭。
沈星涔收拾完走出臥室時,便看見納憬硯穿著一件格子圍裙從廚房裏端著兩杯牛奶走出來,桌上還放著三明治,看著賣相不差,色相上倒是過關,就是不知道味覺上過不過關。
看著納憬硯這人麵獸心的模樣,要不是昨天晚上他忍無可忍兩人大打出手,恐怕他已經被啃得渣都不剩,越看納憬硯那張臉手就蠢蠢欲動。
想到昨晚的經曆,他要是在看不出來納憬硯剛醒來是的虛弱無力感是裝的,他沈星涔三個字倒過來寫!
想到昨晚被壓製,甚至自己的信息素都不受控製的場景,沈星涔就氣的牙癢癢,要不是後麵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會和納憬硯這種人扯上任何關係。
憤憤不平吃完早飯,便出了家門,陳嫻看見沈星涔火急火燎的身影連忙從車上下來,打開車門。
兩人一上車,陳嫻就從包裏拿出平板,點點劃劃,“沈總,s市那邊傳來的消息,有人在一處老居民小區有發現他的身影,但是隻出現過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出行過。”
“所以,現在他還在不在我們也不是很確定,但我已經派人盯住了,一有情況立即彙報,隻不過有一件事需要和你提前說一下,在那裏,我們的人曾經看到過時韞先生。”
沈星涔聞言久久不語,眼底劃過一抹暗沉,麵上卻無任何波動,似乎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一般。
但陳嫻知道,這次恐怕就算時先生沒有在裏麵摻和什麼事情,恐怕也是要脫一層皮的。
畢竟她已經調查過了,近段時間時先生全部接受的案子,沒有一件是需要到s市一處那麼偏僻的老居民所調查。
“我知道了,這件事先不要打草驚蛇,另外,明天我有事出去一趟,時間大概在一周左右,這一周時間內,不管是誰找我,都直接聲稱我不在,包括夫人她們。”
陳嫻雖有疑問,但也知道這不是她應該過問的,隻應了聲好便作罷。
由此,車內又恢複了一片寂靜,沈星涔剛閉上眼,隻聽“嘭”的一聲,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良久,沈星涔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眼前血紅一片,來來往往的人影模糊不清,警笛聲,救護車聲,甚至是聲嘶力竭哭泣的聲音,讓沈星涔有些頭疼。
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最終隻能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