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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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哥,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會還沒搞定沈氏那位吧?!”昏暗的包廂裏,男子濃密的眉毛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墨綠色發絲中,墨綠色的瞳孔中充斥著幾分調侃,薄厚適中的嘴唇勾起。
納憬硯抬眼看向宋沐禦,晦暗的目光讓宋沐禦不寒而栗,宋沐禦立體的喉結上下滾動,身子緊繃。
納憬硯深深看了眼宋沐禦,隨即便移開了視線,宋沐禦鬆了一口氣,墨綠色的眸子打量著納憬硯,眼中布滿了好奇。
“硯哥,你變了。”
納憬硯聞言輕笑出聲,抬眼靜靜地看著宋沐禦讓他說下去。
宋沐禦說完這句話有些緊張,見納憬硯沒有阻止的動作,清了清嗓接著開口道:“硯哥,你別不信,我一個退役的前特種兵隊長對上你都撐不過四招,可是沈氏那位卻在你的縱容下打了你一身傷。”
“這事要放在別人身上我還不覺得驚訝,但你是誰啊!你可是納憬硯,果然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不一樣!”
納憬硯抬手摸了摸淤青未退的臉,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揚,嘴角的笑容震驚了宋沐禦,嫌棄的移開眼,對納憬硯這幅癡漢的模樣沒眼看。
第一次覺得戀愛腦這種東西的神奇,正在他懷疑人生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宋沐禦應聲抬眼望去,那張桀驁不馴的臉上瞬間掛起了笑容。
“老白,稀客啊!你家那小侄子舍得放你出來了?!”眼中充滿了戲謔,語氣調侃。
白淮清淡漠的看了眼宋沐禦,無視了宋沐禦的話,走到納憬硯不遠處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沒一口的品著。
宋沐禦對於白淮清沒有應他習以為常,一如往常湊到白淮清身邊,悄聲對著白淮清說了幾句。
白淮清聽完宋沐禦講的前因後果,目光移向納憬硯的臉上下打量,“我記得你之前說你們同居了。”清冷淡漠嗓音不輕不重的回響在納憬硯耳邊。
納憬硯輕飄飄看了眼白淮清不語,白淮清也沒有指望納憬硯會回答,自顧自接著說道:“你這同居挺奇特的,不過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沈氏那位在我們這一輩中脾氣秉性可是最為溫和,你竟然能讓他打你一身傷。”
“就你身上這傷一看便是下了死手,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說到這,白淮清那張白皙深邃的麵龐閃過一絲好奇。
宋沐禦聞言也是將視線移向納憬硯,墨綠色的瞳孔充滿求知欲。
納憬硯瞥了眼好奇的兩人,微微勾起唇角,“想知道?可以,拿什麼來換。”眉眼微挑,擺出談判的姿勢,坐等兩人拿東西交換。
白淮清拿著酒杯的那隻手微微一頓,放下手裏的酒杯看向納憬硯,一句話不說,但眼裏明晃晃的寫著:你認真的!!!
納憬硯不言而喻,把無奸不商的商人姿態發揮的淋漓盡致。
宋沐禦壓抑著湧上心頭的暴躁,拿著杯子把裏麵的液體一口悶,正僵持著,突然包廂被人從外麵推開,準確的應該說是撞開。
陳嫻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反應過來滿臉怒意的往對麵一肥頭大耳醉意熏熏的男子走去,眼底的思緒一閃而過,一腳踹在男子的某處,痛的他慘叫一聲,麵色瞬間煞白,陳嫻不解氣的又補了一腳,轉身快步便往走廊深處走去。
納憬硯見陳嫻出現在這裏,眸光微閃,站起身走出去,在路過男子時腳步一頓頭也不回朝裏說道:“淮清,人處理了。”
白淮清點點頭,看向地上狼狽滑稽的男子,眸底有道淩厲的光,徹骨的寒意射出來,猶如身處冰窖。
納憬硯追上陳嫻時,就看見沈星涔眉頭緊鎖,麵色有些許蒼白,整個人無力的靠在走廊牆壁上,從他的狀態就可以看出是在強撐。
陳嫻擔憂的扶著沈星涔,臉上的怒氣化為刀子甩向對麵滿臉倔強的女孩子,雙眼微微泛紅。
納憬硯走近時,沈星涔應聲睜開眼,再看見來人是納憬硯時眼睛再次閉上,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伏鳶鳶,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說完轉身作勢要走。
伏鳶鳶立馬攔下沈星涔,麵上帶著瘋狂,本來清秀的小臉因為這不屬於她的瘋狂而顯得猙獰,“星涔哥哥!你答應我哥要好好照顧我的,你不能棄我於不顧!”語言激動又帶著歇斯底裏的怨氣。
沈星涔聽到伏鳶鳶提起的人,眼底閃過一抹痛色,看向伏鳶鳶的眉眼,眸中閃過動容,但隨之恢複冷靜,強忍著身上的不適。
“伏鳶鳶,我再說一遍,你哥是你哥,你永遠也不可能代替你哥,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不然,就算你哥怪我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目光幽深冷冽,看向伏鳶鳶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伏鳶鳶看著沈星涔冷漠厭惡她的神情,眼中充滿了瘋狂與嫉妒,但這份嫉妒卻不是對準沈星涔,而是她口中的哥哥。
她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她假借哥哥之名數次接近沈星涔,卻屢屢被他拒絕,而她那哥哥,什麼都不用做就吸引了沈星涔的目光。
明明她們是一起認識的沈星涔,為什麼要區別對待?!為什麼就不能喜歡她?!要去喜歡懷念一個已經去世這麼多年的人?!
但那又怎樣呢,終究是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人也隻能是她伏鳶鳶的!!
想到這,伏鳶鳶看向沈星涔的眼中充斥著快意與占有。
“星涔哥哥,你不是喜歡我哥嗎?我也可以啊,我們是親兄妹,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看看我好不好?”伏鳶鳶神色悲傷,看向沈星涔的眼神布滿了哀求,淚水一顆顆從臉頰上滑落。
沈星涔見伏鳶鳶悲觀的模樣,眼裏雖有不忍,卻沒有一絲軟化的態度。
他繞開伏鳶鳶就要走,伏鳶鳶見他不為所動,清秀的麵容有著一瞬間的扭曲,背對著沈星涔,語氣陰狠。
“星涔哥哥,我都這樣求你了,你也不看我一眼,伏析那個野種就那麼重要嗎?!”不等沈星涔回答,再次開口,“就算在乎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因為你被人綁架猥褻而自殺身亡!你現在在這裝什麼深情,你要是真喜歡那個野種,當年他去世的時候你就應該去陪他!而不是活到現在!!”
陳嫻擔憂的扶住沈星涔,扭頭看向伏鳶鳶已經帶上了殺意,沈星涔身體僵直,腦海裏開始浮現那次綁架的場景,伏析絕望地眼神,衣服撕碎的聲音伴隨著歇斯底裏的哭喊。
突然眼前一黑,沈星涔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納憬硯從伏鳶鳶說的話中回過神連忙接住暈倒的沈星涔。
看著沈星涔雙眼緊閉,眉頭緊鎖的模樣,納憬硯看向伏鳶鳶的眼神如同看死物一般,讓伏鳶鳶僵在原地,屏住呼吸。
陳嫻看沈星涔暈倒,一下子慌了,好一會冷靜下來,“納總,麻煩你幫我把沈總帶回車裏,我打電話叫人。”
納憬硯抱著沈星涔坐在後麵,陳嫻坐在副駕駛,手中的電話不停,神色焦急慌亂,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讓司機開快些。
到了沈家老宅,沈父沈母擔憂焦急的迎上去,納憬硯把沈星涔剛抱下來,陳嫻也不顧站在門外的二老,跑在前麵給納憬硯領路。
進了沈星涔的房間,還不等納憬硯後退,就被衝進來的時韞一把推開,緊隨著的就是穿白大褂的男子。
緊接著臥室裏的人就全被趕了出來,一個個焦急不安的等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