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受害者有罪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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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涔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眉頭緊皺彰顯著他的不平靜,時韞一邊開車一邊分出心神時常看向沈星涔。
“我隻是易感期提前,你再分心,小心我們兩個英年早逝。”沈星涔暗啞又壓抑隱忍的聲音在車裏響起。
時韞緩緩靠邊停車,擔憂的看著沈星涔,“說吧,別狡辯,你怎麼和納氏那位一起過來,還有,你的易感期不是應該還有幾天才到嗎?這次怎麼提前了?”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
沈星涔睜開眼,因為不舒服的原因,一雙眸子顯得霧蒙蒙的,整個人顯得無辜,又純又欲,如果不是身上散發著霸道帶有攻擊性的信息素彰顯著他alpha的身份,恐怕說他是一名應保護在羽下的omega也有人信。
“機場大廳有一個omega進入了易感期。”沈星涔聲音低沉,緩緩道出實情。
時韞的眉頭瞬間皺的能夾死蒼蠅,看向沈星涔的眼神帶著探究。
“星星,你應該明白,憑你雙S的信息素,一般omega影響不了你,除非他和你的契合度達到90%以上。”
沈星涔歎了口氣,反問道:“所以呢?”
“星星,這一生能遇到一個契合度這麼高的不容易,你……”時韞焦急道。
“阿韞,你是律師,契合度高的你見的不在少數,但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樣的呢?弱勢的那一方無非隻剩兩個選擇,清洗標記或帶著這個標記老去,我沒那麼偉大可以去保證另一半的一生,更何況我也……”
“星星……”時韞欲言又止的看著沈星涔。
沈星涔不語,閉上眼閉目養神,時韞見狀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車裏又恢複了一片寂靜,沈星涔的思緒不由得飛回到與時韞大學時的情景,那個明豔無比的少年。
沈星涔漸漸睡了過去,到了他下榻的酒店天色已經昏暗,才悠悠轉醒,時韞一手扶住沈星涔的胳膊,一隻手拉著沈星涔的行李。
“星星,在這家酒店我給你定了我隔壁的房間,差不多你給阿姨拍完珠寶回去時我們可以一道,我這邊的案子也差不多接近尾聲了。”
沈星涔輕揉眉心,了然的點點頭,攤開手掌“抑製劑給我。”
時韞歎了口氣,安頓好沈星涔轉身回來自己房間,之後把抑製劑拿給了沈星涔“你注意著點,這層上雖然隻有我們兩人,我一個beta也不會受影響,別再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了。”
沈星涔揉著眉心,聲音暗啞“知道了,通知酒店那邊這層這兩天不要上來人。”
“我知道。”時韞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有事記得叫我。”一步三回頭不放心的叮囑道。
沈星涔頹廢,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感受著慢慢平複的躁動,不安的內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但心底卻升起了懷疑。
沈星涔起身站到落地窗前回想著今天在機場見到的人影,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他無比確信那是簡卿。
想到這他雙眸微深,眸中閃過的思緒極其的快,轉瞬即逝,讓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睡得正香的陳嫻被電子郵箱的提示音吵醒,頂著雞窩頭從被窩裏爬起來,微眯的眸子裏滿是困意,哈欠一個接著一個,在看清發件人是誰時,瞬間精神了。
看著沈星涔發給她的消息,瞌睡蟲瞬間跑幹淨了,從她雙眸的清醒程度可以看出,她現在鬥誌滿滿,白皙的手指噼裏啪啦許久,看著屏幕上顯示出的資料。
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眼裏的幸災樂禍快要溢了出來,把查出來的文件打包好全部發給沈星涔後,一頭撲倒床上,被子一卷蛄蛹了幾下便不動了。
看著陳嫻發過來的資料,特別在看到簡卿接近家裏那位珠寶收藏家是在商場時,再聯想到相親那天他不會自戀到覺得一個十幾年未見的鄰居的孩子,會對他念念不忘。
甚至是為此接近他的母親,這種種行徑他隻看出了他別有目的,再加上出國五年後,第六年便突然像人間蒸發一樣,不管是什麼途徑都沒有任何消息,一直到三年後又突然出現,這期間的三年他到底做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沈星涔皺緊了眉頭,除掉這幾點,這份資料可以說是完美,但就是太完美了,他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收起心中的思緒,閉目養神。
清晨,時韞敲了敲沈星涔的房門抬眼便撞見了他麵色蒼白的模樣“你這是又做噩夢了?”
沈星涔淩亂的發絲落在額前,精神不濟的模樣,讓時韞擔憂不已。
沈星涔輕應了一聲,慢悠悠的轉身走進了臥室,時韞緊隨其後輕輕把房門關上,看向沈星涔的眼神若有所思。
看著沈星涔換完衣服出來,時韞緊盯著沈星涔,不放過他臉上絲毫的表情“星星,你實話告訴我,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沒有去看心理醫生。”
沈星涔的手微微一頓,良久不語,時韞見他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想到他這段時間這麼不顧自己的身體,他身子氣的直哆嗦,最終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星涔,所有的話語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
“星星,當年的事不怪你,你不應該把過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沈星涔抬眼望向時韞,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情緒。
時韞想把之前意氣風發的沈星涔找回來,但在此刻卻顯得極為無力,當年的事誰都沒有錯,明明都是受害者,但始作俑者卻自私的把所有過錯推到受害者身上。
憑什麼!!!
越想越難受,但他也知道他勸說不了沈星涔。
“我叫了早餐,可能已經送上來了,我去接一下。”說完時韞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吃完早餐,時韞便不放心的出了酒店,沈星涔便待在酒店裏處理遠程發來的文件。
等沈星涔從工作中抬起頭時,天色已經微微暗沉,看了看腕表,拿起外套出了門,臨走時又特意注射了支抑製劑。
時韞回來時房間已經沒人了,獨獨剩下手機裏沈星涔發給他的消息。
時韞拿上車鑰匙便去找沈星涔,畢竟現在那位還在易感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