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7.你是要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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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情急之下替我侄子出頭,打斷她的雙腿也是情有可原咯?”
“你敢?”
“話我今天就放在這,你們大可以幫他們說話,但你們千萬要祈禱以後別求到我頭上來,不然,你們一定會後悔!”許霖伏微微勾唇。
不知道為何,村民們聽到這話,心驚膽戰。
在此之前,他明明就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傻子,為什麼恢複正常之後變得那麼可怕呢?
“你們給不給銀子?”許霖伏再次看向張大牛夫婦,“不給那就別怪我拆房子了。”
說罷,他揚手要揮棍子下去。
“我給,我給!”張大牛這回算是明白許霖伏不是在說笑,趕緊推搡著徐翠芳,“快去拿銀子,不然這傻子真的會拆掉我們屋子的。”
徐翠芳肉疼得要緊,可眼見許霖伏那架勢不是開玩笑,磨磨蹭蹭地進屋,扣扣索索半天才出來,拿出幾兩碎銀往地上一丟:“老娘施舍給你的,拿了趕緊滾!”
許霖伏就那麼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撿起來。”
“銀子我已經拿出來了,你還想怎麼樣?不要拉倒!”徐翠芳不敢再看地上的碎銀,生怕忍不住會扒拉回來。
“我數三下,不撿起來,我就砸了你家屋子,三、二……”
還沒數完,張大牛已經撲過去將銀子撿起來:“給你,別砸。”
許霖伏接過來,掂了一下重量差不多,這才指著徐翠芳說:“你兒子要是再敢犯賤動我侄子,下回就不是賠銀子這麼簡單,我打斷你們一家子的腿。”
徐翠芳聞言,渾身一顫,毛骨悚然。
許霖伏眼底殺意過於濃烈,讓她幾乎以為許霖伏下一刻真的會殺了他們。
許霖伏轉身走到許陽麵前,牽著許陽的手離開張大牛家。
經過村民身邊的時候,他們大氣也不敢出。
等許霖伏走遠,徐翠芳嚎叫起來:“許家這外來狗欺負人啊,我詛咒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你給我閉嘴,是要將那小煞星招回來討打嗎?”張大牛猛地捂住她的嘴,“咱們找村長和族長去,讓他們替咱們討回公道,最好將他們趕出大富村。娘的,老子就不信一個外來戶還能在村裏橫!”
“趕緊的去啊,逼他們吐出雙倍的銀子。”徐翠芳推著他往外走,“到時候不打斷那個傻子的腿,我不姓徐!”
“小叔,他們會不會又找人來鬧事?”許陽仰頭望著許霖伏,滿眼崇拜,“你剛才真的好厲害,是怎麼一棍子就把他們的牆打塌的?”
“陽陽想學嗎?”
“那我學了是不是能像小叔這麼厲害,可以保護家人。”
“可以。”
“那小叔教我,以後我就能保護小叔了。”
許霖伏忍不住笑起來:“陽陽真乖,那以後陽陽就聽話,小叔教你。”
“好。”許陽忙不迭點頭。
許霖伏摸摸他的小腦袋,第一次覺得孩子可愛。
末世惡劣的環境,導致人類從懂事開始,就開始學著如何生存。
想許陽這麼大的孩子,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滿腦子都是算計,根本不存在天真無邪。
回到許家,聽說許霖伏真的從徐翠芳那要來了五兩銀子,許五郎的臉色變了。
要知道,徐翠芳在大富村可是出了名的潑婦,跟劉氏有得比。
就連村長都忌憚她幾分!
許霖伏瘦瘦小小一人,竟沒在她手下吃虧?
許五郎頭一次正視這個在許家生活了半年的弟弟。
察覺到許五郎探究的目光,許霖伏揚了揚手中的銀子,狡黠地衝他眨眨眼:“五哥,我厲害吧?”
許五郎默不作聲地別開眼,那種被人抓包的尷尬令他有些惱怒。
他心虛什麼?
而張桂蘭不敢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許霖伏:“小伏兒,你真的跑去找徐翠芳要藥費?”
“當然,人是她打傷的,怎麼可能這麼放過她?”許霖伏冷哼,若換成末世,這一家子早就死絕了。
命好,活在這種和平年代。
張桂蘭目光複雜,半晌才道:“你說得沒錯,我們不能再任人欺負了!”
“大嫂,這銀子你拿著,小天吃藥得費不少銀子。他還小,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許霖伏將銀子放到餘氏手中。
餘氏淚流滿麵,看著許天的模樣,最難受的是她。
家裏的銀子早就掏空,許天這麼小傷到腦子以後怎麼辦?
如今許霖伏拿來銀子,她沒有推辭收下了:“小伏兒,這銀子以後我們一定還給你的。”
“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還錢什麼等以後再說,現在先治小天要緊。那些藥雖然貴,但一定能治好小天。”許霖伏安慰道。
餘氏點點頭,狠狠抹掉眼淚。
許霖伏將許天難受得緊,便給他施針,讓他舒服些。
許天很快睡過去。
許霖伏讓眾人出去,給許天一個安靜的環境。
隔壁房間裏的傅彥奕一直聽著外頭的動靜,從他們對話中隱約猜到了整件事的發展。
他不由得有些驚訝,在這種偏僻的小山村,竟然有這麼一位醫術了得的小子?
傅彥奕想起那人問他要銀子的模樣,啞然失笑,生出一絲對他的好奇。
許霖伏並不知道傅彥奕在想什麼。
到了時間,他例行來給傅彥奕檢查身子,大概是因為他練武身體素質好的緣故,在泉水的輔助下,竟然恢複得比他想象還快。
“小伏公子,這是哪兒?”傅彥奕試著跟許霖伏搭話。
“這裏是大富村,你說你好好的,怎麼就被人追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呢?嘖嘖嘖,還差點喂了老虎。”末世人許霖伏,從不知委婉是何物。
傅彥奕一噎。
他真沒見過一句話能把人堵死的。
“喂,你想辦法弄點銀子來,不然就打工還債,我們可不欠你哦。”許霖伏正色道,“你也瞧見我們家生活條件不好,多養一個人太難了。”
“打工?”這兩個字他認識,怎麼組合在一起,他就覺得怪怪的呢?
“也就是幫我們幹活。”許霖伏沒好氣地道,“我們不可能白養你的,更何況,也不知道你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危險……”
“等傷好了,我可以上山打獵。”傅彥奕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