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南蠻來使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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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興二十一年七月,陳國盛世一派祥和之景。
    嘉興帝大喜,大宴群臣於殿內。將餘墨喚於禦前,與沈絮並坐。餘墨正值舞象之年,正是少年意氣風發之時。坐於沈絮身旁,卻也未被他遮擋住光芒,雖是素衣卻比他人還要耀眼。劍眉星目,那雙桃花眼不管看誰都似帶有深情。眼角的淚痣微微泛紅,點綴於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讓人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坐於對麵的沈策看見他便移不開眼了,直直的盯著,像是要吃了他一般。沈策看得正出神,卻被一聲“報”打斷……
    殿上士兵跪於其間道:“聖上,南蠻派人前來,說是有要事商議,在殿外求見。”
    “南域?我們陳國與其交戰多年,近些年才見他們安分,怎麼,他們此次過來做甚?罷了,來者是客,讓他們進來吧,別壞了我們陳國的名聲。”
    “是。”
    片刻後,幾人在餘墨等人的注視下從殿外緩步走來。“阿史那”“南域長公主周琦”“宋繼揚”“參見嘉興皇上。”
    “免禮,來人啊,賜座。”
    待幾位使臣坐下後嘉興帝開口:“不知幾位使臣此次來我們陳國是為何啊?”
    “至尊,我們此次來到陳國的確是有要事,但見至尊正大宴群臣,不便說這些,擾了至尊的興,有什麼事我們之後與至尊相商。”
    “嗯,好!”
    此時,周琦的眼光朝嘉興帝看去,最後落在了一旁的餘墨身上,盯著他,出了神。
    餘墨此時隻覺有一人的目光盯著自己,渾身不自在,朝對麵看去對上了周琦的目光。餘墨首肯對其笑了笑,周琦也知自己方才失了禮數,低下了頭。
    沈策自是看到了這一場景,有所不悅,麵色沉了下去。
    而後,周琦將事先準備好的琴拿出“至尊,我們此次來到陳國,沒什麼時間準備上好的禮品,這古琴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願至尊笑納。”
    身邊的公公將古琴接過,拿到嘉興帝麵前,可嘉興帝從未習過琴藝一時間犯了難。突然嘉興帝的目光看到了坐於一旁的餘墨,開口問道:“啟娃娃啊,這古琴你是否會彈啊?”
    餘墨愣了一下,猛然站起身行禮道:“聖上,小生對這琴藝並不精通,隻是略懂一二。”
    “那,啟娃娃何不試試。”
    “這…那小生就獻醜了。”
    餘墨走至嘉興帝麵前,接過古琴坐於殿前。那修長白皙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撫上琴弦,他並沒有急著撥弄琴弦而是閉目,片刻後才彈奏起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琴弦上來回撥動,撫起了那泛著漣漪的音樂,音色如夏夜那越過重重山崗來至湖麵的清風,使人耳目一新。沈策聽出餘墨所彈奏的便是他所專門為餘墨所作之曲。
    曲終,餘墨起身微微頷首後退至坐席旁。
    周琦坐於對麵,眼中的欣賞之意溢於言表。
    嘉興帝聽完大喜“啟娃娃,這首曲是你所作?”
    “聖上,這曲並非小生所作,作曲人是三皇子沈策,小生當時想起了旋律,才彈奏。”
    “原來如此,沒想到我兒沈策在這音律方麵有此等造詣。策兒啊,往後寡人不會再強迫你了,孤很是看好你啊。”
    沈策急忙起身謝過嘉興帝。與餘墨相視而笑,坐回了一旁。
    餘墨少年意氣風發,相貌出眾,又受天子之寵光。今日之舉更是使人不得不注意到他,一時間成了各路諸侯瘋搶之人,都想讓自己的女兒與其相伴一生。
    宴席結束後嘉興帝給三人安排了住所,讓三人住在自己先前買的別苑中。
    而後周琦三人進宮與嘉興帝相商,三人說明此次來意,嘉興帝聽完犯了難,他膝下兒女到結親年齡之人都已成婚,所娶之人又是朝中有權勢之人的千金。總不能因為這個是朝中叛亂啊,內憂外患後果不堪設想。
    嘉興帝坐於大殿之上,眉頭緊皺。
    宋繼揚也看出嘉興帝的難處,開口道:“此事可是讓至尊犯了難?”
    “這…的確,但寡人定會給周琦公主安排個好歸處。不知,昨日宴席上,公主對孤身旁的沈絮可有好感啊”
    “沈絮?是那位身著素衣之人嗎?”
    一旁的阿史那立刻說到:“非也非也,公主,那位身著素衣的小公子右手旁之人方是二皇子沈絮。”
    “啊,那既然這樣那位身著素衣的小公子是何人?”周琦向阿史那問到。
    “這…公主,阿史那不知。”
    此時嘉興帝看著周琦的模樣,知道她對餘墨有意思,便開口道:“他啊,姓餘名墨字軒啟,正值舞象之年。”
    “餘墨,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周琦小聲道,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
    嘉興帝看出周琦的小心思,不免笑出聲。道:“啟娃娃這是成為眾多少年的情敵嘍。等著,我把他宣上殿來。”
    半柱香後,餘墨從殿外走來,周琦聽見後迅速朝殿外看去,麵頰微微泛紅。
    餘墨朝嘉興帝行禮後立於一旁。
    “啟娃娃,知道朕今日找你是為何事嗎?”
    “小生愚鈍,願聖上明示。”
    “啟娃娃,你看周琦公主如何啊。”
    “稟聖上,周琦公主溫柔賢淑,麵容清秀,實乃人間少有。”
    “哈哈哈,那她若嫁與你寡人倒是成了一樁美事。”
    一旁的周琦將臉低了下去。
    “什麼?聖上這萬萬不可啊!”
    一旁的宋繼揚聽後大怒:“怎麼,娶我們公主還委屈你了不成。你可別不知好歹!”
    “不,小生身份低微,怎可與公主相配。兩袖清貧豈敢誤佳人啊。”
    “你…我不管我就要他。”
    “這…,不瞞公主,小生心中已有心悅之人,這輩子唯願得其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阿史那聽後便要拔刀相向,但被衝進的沈策所攔。
    沈策可不是省油的燈,厲聲道:“這是陳國,不是你們南域,你們以為我們是怕了你們不成?!”
    嘉興帝見此景,開口讓沈策退下,而後問到餘墨:“啟娃娃,你有心悅之人?為何朕從未聽你說起過?。”
    “稟聖上,小生的確已有心悅之人。”說完看向了一旁的沈策。
    周琦聽後跑到餘墨跟前道:“我就看上你了。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公主,小生認定了一個人那便是一輩子的事,公主又何必在小生身上浪費您的時間呢?”
    “我可不想就這麼錯過,還不容易碰到一個就這麼放手豈不後悔一輩子。”
    一旁的沈策臉變得陰沉,麵露不悅之色,若周琦再多說幾句,他不介意殺了她。
    餘墨沒有再回話,朝嘉興帝行禮後轉身離開。沈策自然也跟了出去,殿外二人並肩而行,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禦花園,二人立於紫薇花旁聞著花香,餘墨開口打破了寂靜“文璟,我…。”
    “不用解釋,我知道,剛才受傷了沒有,轉身給我看看。”
    餘墨展眉笑著道:“你在我旁邊我能有什麼事啊。”
    話音剛落,沈策便牽著餘墨的手朝宮外走去,邊走邊道“軒啟走,我帶你出去買酒喝,今晚上不醉不歸啊。”
    “嘖,無事獻殷勤,別讓我付啊,我沒錢。”
    “自然是我付了,不過還是得先記著啊,讓你賴我久一點,最好是一輩子。”
    “樂得,我可想多賴你幾輩子。”
    
    
    
    沈策拉著餘墨的手朝宮外走去,剛出宮門餘墨開口說到:“文璟,鬆手吧,現在還不能將我們的關係公之於眾。”
    餘墨很清楚,若是二人的關係現在便公布在世人麵前,那將會是怎樣的後果。餘墨能承受流言蜚語,可他不想毀了沈文璟的大好前程。
    沈策有些失落的鬆了手,朝前方走去。
    餘墨笑著追上前去:“文璟不是說請我喝酒的嘛,我們現在去哪?喝什麼酒?。”
    “竹葉青,女兒紅,杜康。看你想喝哪種。”
    “嘿嘿,我都行,要不挨個嚐嚐?”
    “你呀。”說完沈策寵溺的摸了摸餘墨的腦袋。
    “嘖,文璟,我要是長不高了你可得負責啊。”
    “好好好。”
    “快走快走,別又被我爹看見了,我可不想再一次被他追著打。”
    兩人並肩走在街道中,身高七尺的二人格外顯眼,引來多人的目光。
    此時的周琦三人也來到街道上,即使隔得老遠周琦還是看見了餘墨,南蠻民風與中原大有不同,周琦大聲喊:“小相公,小相公,我在這,小相公。”
    餘墨和沈策轉過身去因周琦三人的服飾較為特殊一眼便望見三人。阿史那和宋繼揚右手至於胸前俯身,周琦搖了搖手依然喊著“小相公”,沈策當然知道她是在喚餘墨,拉著餘墨的衣襟轉頭便走。
    沈策手勁大,餘墨被拽著走了一會,不禁說道:“文璟,你這麼拽著我,我倒是無所謂,但我的衣服可是會壞的,你總不能讓我的形象毀於一旦成為人們口中的無賴吧。”
    沈策聽後雖覺有理鬆開了拽著餘墨的手,但臉上還是陰沉著,甚至還略帶委屈之色。
    “文璟,你怎麼還委屈上了,被占便宜的可是我。”餘墨略帶無賴的說著。見沈策沒有理他餘墨立刻收起了剛才的笑意。
    “文璟,放心好了。我說過的我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輩子的事。那個人現在是你,往後自然也隻能是你。”
    隨後朝身後看去,見周琦三人走進沈文璟拽著餘墨躲開。周琦未見到餘墨便隻得失落的離開。
    等三人走遠,他們才從角落走出,沈策雖有些不爽但誰讓他是餘墨還是心平氣和的帶著他去了酒館。
    館中兩人點了幾壇竹葉青和下酒菜,坐於一旁。
    “青衫少年,意氣風發。煙火人間,願不相離。與其相守,共到白頭。”餘墨望著沈策脫口而出。
    沈策終是展眉“定不負相思意。”
    說完沈策再次牽上餘墨的手,十指相扣…
    二人正喝的盡興,卻被突然從樓上墜下的一人驚擾,沈策不情願的鬆開手,白了那人一眼。
    而後一人從二樓走下,看他的穿著應是富家子弟,沈策自幼便沒幾個人敢招惹他,脾氣自是火爆,衝那位富家子弟罵了兩句,那人便讓下屬教訓沈策,隻見十幾個帶著刀刃之人向沈策衝去,招招皆致命。
    沈策雖武功較好但雙拳難敵四手終是落了下風。
    餘墨見狀便用花生米攻其下盤,使其喪失行動能力。
    打鬥正值激烈,官府帶人趕來,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將餘墨二人收押,轉頭卻對那富家子弟阿諛奉承。並討好的說道:“周小公子你沒受傷吧,等著我這就將他們押至官府明日午時便將此二人問斬。”
    餘墨見狀拿出嘉興帝令牌,執此牌如嘉興帝親臨。那小人瞬間麵如死灰,跪於地麵,呢喃“我怎麼這麼倒黴,碰到了硬茬。”
    餘墨戲謔的走到那貪官麵前“樂的,你先前的囂張氣焰呢?還要將我們擇日問斬嗎?”
    “不不不,您肯定是聽錯了,下官怎麼敢砍您二位的頭呢,肯定是聽錯了聽錯了。”
    “軒啟,你先回去稟告我父皇,我等會就到。”
    “好了,文璟,不用你親自押。”隨後看向角落的兩位身著紫衫之人。“二位師兄,幫個忙唄,之後我請你們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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