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遊戲你能通關的話，我也給你一件回禮。”
    “好。”郝飛沉雖然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方縱容的口吻，莫名讓郝飛沉想要得到，渴望得到。
    第二天上完課後，郝飛沉裝作一瘸一拐走在路上。
    中午的太陽溫暖的在樹杈上照耀著，散落一地金子顏色的碎片，郝飛沉故意拖延了些時候，等他準備離開更衣室時，才發現外麵的門已經被反鎖了。
    等郝飛沉細胳膊細腿的從窗戶裏鑽出來，就見一雙白底黑靴，在自己眼皮子前麵晃悠。
    抬頭，隻見柳輕言正透過窗戶，對著自己逆著光大笑，她笑得雪白牙齒外露。
    那笑容古怪極了，不論是遠看還是近看，都帶著幾分惡意，但對於惡魔而言，郝飛沉不僅沒覺得不舒服，反而對他產生了好奇的念頭。
    就是因為這種突兀而生的念頭，反而讓郝飛沉對他產生了好奇，惡魔本來就是邪惡力量凝聚成的個體，他們生來就是為了做壞事的，而麵前這人，卻帶著惡魔的特製，有趣！
    太有趣了，郝飛沉感覺自己看到了被關在籠子裏的同類，
    沒錯，同類，一個普通人，居然給他一種見到了同類的感覺，這個人看來會在很長一段時間，成為他的觀察目標。
    “柳輕言，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來點名查人，結果發現教室裏的學生，突然少了好幾個，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按理來說，大魔法師教課的機會實在不多，今年二年級的老師，更是校長求來的人才，結果我查了之後發現，剛處理過男神自燃事件的公園附近，又發生了幾場人體自燃，就在剛剛又有十幾個女學生集體失蹤，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再問我嗎？我也不知道啊！”
    郝飛沉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柳輕言捏了捏手指，有些不適應現在這樣黏糊糊的郝飛沉。
    “總感覺你變了很多，都不太像你了！”
    “你在說笑話嗎？我不是自己還能是誰？”
    郝飛沉非常堅定的否決了柳輕言的疑問。
    這種囂張的態度，以及絲毫也不怯懦的語氣動作，說出這話來，簡直就是睜著眼說瞎話。
    別人不知道，但是柳輕言非常清楚他已經不是人類了。
    不過，惡魔的話，今年才三歲的惡魔，不知道喜不喜歡吃人類的食物呢？
    可以試一試吧！
    柳輕言歪了下頭，將手裏的雞蛋卷餅遞給了對方。
    “這是什麼？”
    “飯盒，裏麵有我做得雞蛋餅還有海苔肉鬆蛋糕，很好吃的。”
    郝飛沉沒吃過人類的飯，他困惑的接過後，廢了不少勁兒，直接將飯盒一分為二，裏麵的食物撒出來一部分，甚至掉到了他手腕附近。
    “總感覺，你活潑了不少。”
    他是長出利爪的雄鷹，學校這地方可以關住幼獸，卻永遠逮不住躍躍欲試的鷹，他是柳輕言離開這裏，走向自由第一步，唯一的希望。
    “我以前和你很熟嗎？”
    郝飛沉感覺有些奇怪，他分明沒在李樂皓的記憶裏看過幾麵這人，頂多就是在保安室外麵路過的時候，瞥見這人在裏麵偷摸著睡午覺，自己來了後，也沒怎麼接觸過，他怎麼表現得根自己很熟悉似的呢？
    “也不是，就是覺得，現在的你才像是你。”
    才像曾在籠子外麵，自由自在飛翔的鳥。
    隻不過，如今自己這隻鳥，被關在籠子裏，很是難受啊！
    柳輕言突然低頭，她一把抓住對方的雙手，伸出舌尖舔掉郝飛沉手腕上跌落的肉鬆。
    她的舌尖透著嫣紅，莫名有一種驚魂動魄的魅力。
    郝飛沉沒忍住咽了口唾沫
    “你…”
    “我很中意你的。”柳輕言眨著眼睛對他俏皮的笑了下。
    “我時間到了，要回去上課了，下次見呀！”
    少女抬起手臂，手腕上手表十分明顯，也是寶石，隻是這次鑲嵌在手表上的寶石，是紅色的碎片寶石。
    我記住你了，柳輕言。
    在黑暗中，郝飛沉隱隱約約感覺心間正有蝴蝶斑紋，若隱若現，隨後又隱藏於黑暗的最深處，在無盡的黑暗中，即使蝴蝶撞擊著籠子。
    在巨大的蠍尾尖端徘徊，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