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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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鼻間還有溫熱的氣息,林晚正放下心,就被一隻手冷不丁的拉住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驚嚇,讓林晚猛的甩手,一巴掌又結結實實的打在人胸膛上,直接將人打的口吐鮮血。
林晚愣在原地,無辜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威力有這麼猛?
“咳咳”餘景側過身咳血,無暇顧忌罪魁禍首。
林晚隻想了一秒,果斷撤腳走人,是非之地,得遠離!
剛走兩步就被一個毛茸茸的爪子給拉住了,低頭一看:好可愛的一隻貓!圓圓的臉蛋,渾身毛茸茸的。
在彎腰抱起來前,突然意識到家裏是沒有養貓的,是這人的精神體。
精神體可不興亂抱,林晚逗弄的興致立馬沒了,隻當做沒看見,拖著它繼續鐵石心腸前進。
“咳,灰藍回來”餘景察覺夥伴的意圖,喚道。
圓溜溜的灰藍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了看主人,又望了望林晚,依舊用爪子拉扯著林晚的褲腳,想讓她幫幫主人。
“你沒事吧?”林晚絕對隻是看不過他將自家玄關吐得滿地是血,才好心問的。
咳出血水的餘景鬆垮的倚在鞋櫃上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有氣無力道:“你覺得呢?”。
“這是你自找的,跟我無關”
餘景沒有回話,而是調動精神力,強行讓灰藍回了精神圖景。
“既然還有氣,就自己喊救護車”
餘景安靜地沒有任何動作,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正當林晚糾結時,一陣歡樂的鬧鍾聲響起。林晚立馬看向客廳的時鍾,快7點半了,天天快醒了。
林晚立馬快步打開門,打算將人轉移走。
但餘景卻不想走,他好不容易進屋,就想看看那個孩子,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怎麼能走。
“你想幹什麼?”賴著不走?
“醫藥費”
“你一個年薪百萬的還在乎這點錢?”
“你調查我?”
“沒有,猜的”林晚嘴硬道。
“你到底走不走,鬆手!”她家鞋櫃門都要被他扯壞了。
“不鬆”
哢嚓一聲,不堪重負的鞋櫃門淒慘地扯落在地。
“你大爺的”林晚氣的直拽著他胳膊就往外拖,這家夥簡直是來拆家的。
餘景死命掙紮,不知碰到了多少東西,噼裏啪啦的直響。
“媽媽,你們在幹什麼?”被動靜吵醒的天天揉著迷糊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門口。
就差一點!林晚懊惱的在人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都怪他太不要臉。
餘景痛的忍住了聲,臉上試圖笑著跟兒子打招呼,可其實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像極了壞人。
林晚淡定地抽回手,毫不客氣的從人身上跨過,直奔天天麵前:“上門切磋,他輸了,正要走”。
“哇,媽媽好厲害”天天極為捧場,小手拍拍的時候,還不忘透過肩膀去看輸得很狼狽的叔叔。
“快去洗漱,等會要上學了”林晚推著天天去衛生間,半道眼神示意餘景趕緊滾。
但餘景隻是好心的幫她關上了門,仍死皮賴臉的待在她家。
幫天天擠好牙膏讓他自己刷,林晚急忙去廚房準備早餐,天天不吃幼兒園的早餐,所以每天會比其他同學晚去半小時。
洗完臉的天天剛出來,剛想靠近那位怪叔叔,就被眼尖的林晚喊去換衣服。絕不能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餘景目送兒子進了臥室,掙紮著站起來慢步向沙發挪去。
“把我沙發弄髒,你就死定了”林晚頭也不回道。
“你想請我共進早餐?”
“滾!”倒是沒再說沙發的事。
餐桌上,橙汁代替了羊奶,雞蛋,玉米和胡蘿卜饅頭,便是天天小朋友的早餐。
見有更喜歡的橙汁,天天也沒問羊奶的事,隻吃過雞蛋就拿著饅頭慢吞吞的玩。這孩子打小就不喜歡吃胡蘿卜,林晚隻能做成胡蘿卜饅頭讓他多少吃點。
“媽媽,叔叔不吃嗎?”
“不吃,他等會就走,你乖乖把饅頭吃了”
天天抿了抿嘴,不大樂意的啃了一口,隻撕破了一點饅頭皮。
“再咬一口,必須吃完”林晚見狀道。
天天委屈的張開嘴大大的咬了一口。
一直關注兒子的餘景不讚同林晚的做法,不喜歡吃的為什麼非逼他吃?孩子還這麼小。
林晚眼角瞥見餘景擔憂的表情,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虐待孩子,漫不經心的解釋道:“他不喜歡吃胡蘿卜,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吃點”。
低頭的林晚沒有看到餘景聞言吃驚的眼神,他跟自己一樣不喜歡吃胡蘿卜!
等天天咽下手裏的饅頭,林晚拎著書包送他去幼兒園,順道將不速之客帶出了門。
目送電梯在自己麵前毫不留情的關上,餘景終於撐不住的坐倒在牆邊,撥通了小趙的通訊。
火速趕來的小趙看到自家老板滿身是血,閉眼躺在樓道口時,差點忍不住報警,這是招惹了什麼人?
送去醫院,發現肋骨骨折,傷到了脾胃,胃部損傷導致的吐血。檢測單上還清楚標注著貧血和營養不良。
明明字還是那個方塊字,怎麼看起來這麼陌生!
他老板單獨出去一趟,竟被人給打得營養不良了?這還是他那每天下班泡健身房的猛男老板嗎?
在價格不菲的治療艙裏躺了一晚,第二天餘景精神抖擻的辦理出院,家都不回,直奔林晚的餐館。
還沒到飯點,林晚正在收銀台看賬,就瞧見他換了身衣服人模人樣的進店裏來。
“花不少錢吧”林晚上下打量道。腿也不瘸了,氣也勻了,用治療艙了吧。
“你要報銷嗎?”
“免談”大早上的來討錢,晦氣。
“你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嗎?”
“不好意思還沒到飯點”林晚低頭看了下時間,暗示是他不懂規矩,來早了。
“顧客是上帝,我要點菜”
送上門的生意沒有不做的:“吃什麼?”。
“魚香肉絲,不要胡蘿卜”餘景特意加重了尾音。
那知卻引來林晚的嫌棄:“不要胡蘿卜吃什麼魚香肉絲,換一個”最討厭不按常理出牌的點菜了。
“我就要這個”餘景堅持。
林晚白了他一眼,抬手打印單子:“惠顧,45”。
收了錢拿著單子去後廚,留顧客一個人罰站。
最後端上桌的魚香肉絲依舊是加了胡蘿卜絲的版本,慣得他,她是廚師,菜怎麼炒她說了算。
餘景看著把顧客訴求視若無睹的老板,任性的拂袖而去,不由好笑,她店裏生意真的做得下去嗎?
吃過飯,把胡蘿卜絲原封不動的留在盤裏,餘景就這樣在店裏坐著,看她笑臉相迎每一位顧客,在後廚裏忙碌,甚至有時還兼顧收銀的事。
不大的店好像被她經營得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原來她也不總是咄咄逼人,也會語氣溫柔的詢問顧客點餐,再忙也會有條不紊的記得客人的點餐順序,甚至能照顧到久等客人的情緒,出聲安撫。
好像隻有對自己比較凶,一言不合就開打,這點她就像個哨兵,但做的事卻不像。幾乎沒有哨兵會喜歡做飯,他們討厭嘈雜的環境,刀具鍋鏟摩擦的噪音會將他們逼瘋的。所以出名的白噪音餐館基本都是普通人或者向導開的,哨兵從事這一行業的人少之又少。
可她卻選擇了這一行。明明脾氣一點就炸,卻能與繁瑣的柴米油鹽打交道。貌似手藝還不錯,店裏的顧客基本都是回頭客,十分熟悉的跟她打招呼點菜。
林晚忙過飯點休息時,才看到人竟然還在,不禁疑惑道:“你這麼閑嗎?”不去工地搬磚可惜了。
“休假”
“那你不去度假,耗在我這兒幹嘛?”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完事了呀。
這問題把餘景給難住了,他也不懂自己行為的目的是什麼?孩子?貌似被她養的很好,不需要他這個生物學上的父親來指手畫腳。為了她?加起來才見過4次麵的人,深情從何而來?自詡為情聖的事他還做不來。
深思許久,餘景覺得不甘心是原凶,加上較真的性格與恰巧的時間,聯合起來促使他進行了這一行為。
抬頭想告訴她,就發現人早走了,甚至都不在店裏,問收銀說去接孩子放學了。
正主都走了,他也不好繼續呆,不過走前問了收銀,她基本每天都會來店裏。
第二天再在店裏看到他,林晚沒有意外。這人純粹是閑的,在沒有別的動作之前,她就當他是來為店裏創收了。
可她不在意,有人會在意。
王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出趟任務回來,就憑空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而且這人特別心機,知道孩子是林晚的軟肋,便變著花樣哄天天開心。但想走捷徑,有沒有問過他答不答應?
獻殷勤誰不會,竟然要比,那就來唄。
最近天天感到特別幸福,有兩個叔叔陪他玩,他想要什麼禮物第二天就會收到,想去哪裏都人陪,甚至兩個叔叔都會搶著陪他去。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不用帶孩子的林晚樂得清閑,默默嗑瓜子看兩人競相討好天天。
王柯的心思她懂,但餘景的她著實不懂,許是男人的勝負心在作祟吧。
餘景其實很冤,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起初他以為王柯是她的好友,並沒有什麼想法,但無意中得知他在追求林晚,還想當天天的爸爸,那這就跟他有關係了。
親生爸爸還在呢,哪裏輪得到他來後補。
於是在討好天天上兩人杠上了,甚至在特殊訓練館裏約了一架。
兩人毫不顧忌的使出精神力攻擊,精神體也撲上前相互撕咬,一番酣暢淋漓的對打,最終以王柯精神力不敵餘景落敗。但王柯沒有就此退縮,而是放話:“隻要林晚沒說拒絕,他就會繼續追求她”畢竟當初在島上也不是沒遇到過比他強的競爭對手,但隻要能贏得林晚點頭,他就會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