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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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何曾如此被動過,還是在一個陌生向導麵前,林晚不爽對方用戲謔的目光隨意打量自己,就算她渾身難受站不起來,也決不允許有人敢這般用玩物的眼神看自己。
抬手費力扯過床尾的明黃色床旗蓋在他臉上,擋住那惱人的視線。
餘景自是不會乖乖就範,轉動脖子想要將東西弄掉,一邊後腳蹬地,試圖將泄氣的母老虎從自己身上掀下來。
林晚不滿他的反抗,手狠狠掐住他腰間的軟肉,立馬讓身下亂動的向導安靜下來。嘴上威脅道:“別動,安靜點”。
先是後頸,再是腰,這女哨兵到底懂不懂得男女有別。
“你想怎麼樣?放開,我們好商量”人在身下,不得不低頭。
本來是可以商量的,但逐漸流失的體力,讓林晚留了心眼,這人暫時不能信。
林晚的回答是毫不客氣地狠擰了一把,在向導不斷吸氣的痛呼聲中,眼睛望向門口,吳玲怎麼還沒來?
腰間的劇痛讓餘景氣息一亂,此前被強行壓製的難耐,借著痛哼泄露了一兩聲急不可耐的低喘,又因覆在麵上的布隔斷了順暢的呼吸,喘氣聲越發急促。熟悉的燥熱感卷土重來,更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裏外難受的餘景,不住的用腳蹬在地板上,腰腹擺動,想要掙脫壓在腰上的重擔,衝進冷水裏泡一泡。
底下人突然像泥鰍一樣瘋狂的擺動,險些讓林晚從他身上滑下來,她沒好氣的往他胸前拍了一巴掌:“老實點”。
“你起來,放開我”如今餘景也顧不上探究這人的目的,現在他隻想衝進浴室泡個冷水澡。
林晚沒理會他的掙紮,抬手按壓耳機:“你到哪兒?”怎麼還沒來。
吳玲那邊悄無人聲,應是關閉了耳機。林晚煩躁的動了動手指,關鍵時刻等她救命,人就跑沒影兒了。
從她開口的那一瞬間,餘景驚愣在原地,她還有同夥!而且正在呼喚她來,是打算聯手對付他嗎?
緊迫的念頭瘋狂滋生,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等她同夥到來,恐局勢更難逆轉。
瞅準時機,上半身猛地彈起,將頭狠狠撞向女流氓,拚著兩敗俱傷也要掙脫牢籠。
放鬆警惕的林晚,一時大意被猛的撞到頭,眼前一黑重心不穩的往後倒。餘景趁機後腳用力蹬地,頭再次撞向她借力,將被壓製的腹腰掙脫出來。正欲支起身子遠離,就被人拉住胳膊使勁一扯,重心不穩的往旁邊栽。
可這次餘景不願再受製於人,勾腿提擊,肩膀撞擊,死命不讓人近身。
林晚本就渾身難受,偏偏這人還不老實躺平,連著挨了好幾下,林晚怒了,雙手雙腳纏了上去,也用頭去撞他下巴。
沒防備的一磕,讓餘景舌尖一疼,眼淚瞬間飆了出來,這女的太瘋了!
趁著他疼得愣神,林晚勾著人就往床上倒。
察覺她的意圖後,餘景腳尖旋轉,硬是讓兩人調了位置。
林晚自詡哨兵體格強壓向導一頭,又怎會甘願被壓,當即扭轉腰身要占上位。餘景也不是吃素的,兩人暗自使出渾身解數,都不想屈居人下。
就在他倆打的難解難分時,房間門悄無聲息的開了,背著包的吳玲正滿臉驚奇的看著激烈搏鬥的兩人,一時竟忘了出聲示意她來了。
還是身為向導的餘景先一步察覺房間裏有別人,眼神掃過去時發現是位女人,心裏頓時預感不妙,這就是她的同夥嗎?
隨即林晚也看到了吳玲,臉上一喜,正想開口讓她幫忙打暈向導,就被人按住後腦給強吻了。
全身被緊緊壓製住,林晚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於是使狠勁掙紮,不想讓他得逞。
餘景豁出去了,死命嚴防,一個他尚且應付不了,再來一個他今晚注定涼涼。
深諳此道的吳玲一臉嘿笑的看著他們打得火熱,還饒有興趣的倚在門邊,點評起向導的身材能力來。
背如芒刺,身下人又不配合,餘景一時進退兩難,他不能給她們聯手的機會。
餘景飛快轉動腦速,低語道:“我們做個交易,你讓她走”。
林晚手腳並用的拒絕。
“不過份的我都答應你”餘景加大砝碼誘惑道。
“這可是你說的”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林晚借機提要求道。
“嗯”餘景嘴上答應,心裏卻在想脫身之計。
“你鬆開我”林晚拍了拍他緊錮住自己的胳膊。
“說話算數?”餘景不相信她。
“你說話算數,我就算數”林晚打了個馬虎眼。
餘景妥協的鬆開手,翻身下床,打算去衛生間避避。
林晚見他雙手被綁,行動受限,便放心讓他進去。
“怎麼不打了?”吳玲打趣道。
“好看嗎?”來了也不出聲,專門等著看她笑話是吧。
“這不是你叫我來的嘛”吳玲撇清道。
“要不你自己看看我什麼時候叫的你”等你救命,黃花菜都涼了。
聞言吳玲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發生了點突發情況”。
“處理好了?”林晚伸手在包裏拿個東西。
“那當然啦”她片葉不沾身的名號從不是浪得虛名的。
“那回車裏等我”知道她沒事,林晚下逐客令道。
“啊?我在這兒也不妨礙你們,我這剛來呢”
“快完事了,你別搗亂”
“我怎麼就搗亂了”被質疑自己的職業操守,吳玲不服道。
“行,你不搗亂,事小我自己能搞定”林晚推著人出門。
“哎,你別推,我自己走”
送出門,林晚虛掌著門攆人道:“慢走不送”。
“你這純粹是用完就丟啊”需要她的時候親親愛愛,不需要她的時候拒之門外。
“任你怎麼說,拜~”林晚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外頭吳玲滿臉可惜的望著緊閉的房門,今夜的消遣又沒了。裏頭林晚背靠著門,將手裏的鎮定藥片吞進嘴裏,感覺起效後愉快地邁著小快步走向衛生間,輕扣玻璃門:“別躲了,出來談談”水流聲一直沒停。
冷水淋浴下的餘景,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仰著頭,任由無情的冷水打在他臉上。
他進來時看了衛生間的窗戶外麵,有管道垂直落下至一樓,離著不遠,翻身出去跨一步就能夠到。他站在窗口猶豫了一會,最終沒有踏出這一步,15樓的高度,不慎墜落足以喪命,可這並不是他選擇留下的原因。
今晚之前,餘景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跟女哨兵貼身肉搏,還被壓在身下爬不起來,而這還不是最丟人的,更氣惱的是他竟然對她使用了美人計?不但以吻去堵她的嘴,還對她做出了不雅的舉動,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他的紳士品格,他的傳承家風,他的恪守律己,在碰到她全然不作數了,頻頻失誤,頻頻讓自己陷入困境。而現在更大的難關在等著他,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卻偏偏生不出逃跑的念頭,像是心頭被什麼拴住了一樣,流連忘返的駐足停留在原地。
門外傳來急切的敲擊聲,餘景睜開眼,捋了下頭發,拿過架子上的浴袍套在身上。
就在林晚猶豫著要不要破門而入時,門開了,一頭濕發的向導出現在她麵前。神情自然,半點不像被迫簽訂不平等條約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臨陣脫逃了呢?”連綁手的皮帶都解開了,還不跑?
“逃得掉嗎?”她的身手和張揚的性格,一看就不是塔裏正規哨兵,在沒摸清她意圖前,他不想任由一個定時炸彈懸在自己頭上。
“你是向導嘛,想逃自然能逃”
餘景偏了下頭,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算了,跟她打嘴仗毫無意義。他既然留下就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徑直落坐在椅子上,餘景抬頭打量道:“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你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嗎?”林晚賣關子道。
“隻一件事”
“這件事什麼都可以?”林晚試探他的底線道。
“你不妨說來聽聽”雲山霧罩顧左言他沒有意義。
“其實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來取你身上的一樣東西”林晚半真半假道。
“是什麼?”今晚一切混亂的由來竟出自他身上?
“很簡單,這個你認識嗎?”林晚撿起牆角的手包,拿出那個杯子。
餘景眼神微眯,像醫院檢驗科常用的塑料杯子,她想要自己的血?隨即猜想被推翻,若真取血用針管豈不方便許多,甚至不用照麵,更不怕暴露自己。
林晚知他沒明白,轉動杯子點明道:“體液”。
聞言餘景大為震驚,結合今夜的種種的跡象,若他再不懂她索要什麼,就枉為心思敏銳的向導了,她總不會是想查尿檢吧。
“為什麼?”會有人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來,他一個C級向導算不上什麼優秀基因。
“無可奉告”林晚冷著張臉道。
“可為什麼會讓你來”一個女哨兵太容易出事。哦,不對,她出過狀態,隻是現下又好了。
“廢話太多,趕緊弄”想用套話來拖延時間,不可能。
如此難為情的事,餘景怎麼可能會去做,他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的坐著。
就知道沒這麼容易,林晚拿他的話逼他:“你剛答應的”。接著把他的後路堵死:“這不過份,你別想找借口”。
看他羞憤的攥緊拳頭,一臉寧死不屈的樣子,林晚撒謊道:“醫藥公司篩查用,不止你一個”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人不但沒放心還追問道:“什麼篩查?”。
“隻能透露這點”林晚板著臉不近人情,隨後不耐煩的咋呼道:“你做不做,不做我喊人了,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們是什麼組織?”餘景想獲得更多的線索。
“你當我傻嘛,告訴你”
“快點,別想那麼多,能不能成活都是一回事,你東想西想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做”林晚急躁道。
“難道要我幫你”林晚作勢拿著杯子靠近道。
餘景唰地起身避開:“不用”。
“不用,就趕緊弄”林晚將杯子扔他懷裏,再好心提醒道:“要是弄虛作假,還會來人,勸你這次乖乖配合”說完背過身去。
懷裏的東西仿佛有千斤重,壓的餘景進退兩難。偏生那人油鹽不進,時刻緊逼,唯恐自己不照章辦事,讓她順利完成任務。
作者閑話:
第四次改文,留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