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風使 錯換的人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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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金耀六歲以前的人生過得相對不錯的人生,趙家在上升期的同時,趙氏夫婦對他也還好,算得上和和美美平平淡淡。本來以為事情會這樣一直下去,但他卻收到了個消息。
爸爸媽媽帶了個孩子回來了。
對方是誰,他暫且不知道,隻能從仆人的竊竊私語之中一點點得知,自己原來不是家裏的親生孩子。
“後來,我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張欣柳說。
為了在鞏固家族企業的地位,趙氏夫婦急於求助外界的助力,對方實力強悍但不是什麼好人,也從來沒有華夏人合作過,對趙家並不是百分百相信。
然後他們就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送個親人過去給對方做人質。
趙氏夫婦答應了。
人是送過去了,後悔也無法後悔了。
等12年後,趙金耀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張欣柳先是發現趙金耀和趙江玉的關係變得奇奇怪怪,再是趙江玉就出事被趕去北方。
後來,她的丈夫被困電梯缺氧成了植物人。等反應過來時候,連她的私產和股份被全部奪走,腳筋也被無情的割斷。醒來時,自己已經被鎖在這個小房間裏,再也出不去了。
張賀陽聽得有點莫名心煩,趙氏夫婦不幹人事,臨到頭來懺悔自責有什麼用?難道自責了,趙金耀會往事隨風,一概不提?
“姑姑,我和金耀相處過,他和我提過您,說您是個好媽媽,他很喜歡您”張賀陽停頓片刻,說:“但他也說了,自己不需要家人,不需要家。”
意料之內的,張欣柳沒了聲音。
張賀陽並不想說些煽情的話去安慰張欣柳,他說這話是有點私心成分。
一方麵,自己的腿是世家利益爭奪的悲劇,他心感不甘,另一方麵,他確實覺得趙家人都太過無情了些。
在權利爭奪下,大家都像是趟過烈焰地獄的厲鬼,稍有不注意,便會立馬化成灰燼。家人親情在他們眼裏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籌碼,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棄,並無可貴之處。
兩人安靜的空間隻存在了一會,走廊很快傳來了一群雜亂的腳步聲。張欣柳似乎是聽出了什麼,他害怕的快速鑽到了床底下瑟瑟發抖。
房間鐵門發出了被敲擊的哐哐響,響遍整個走廊,身影停在了門前。
渾厚的男聲這才開口說:“晚上好趙夫人,老板托我們好好照看您,今天有好好聽話嗎?”
張欣柳顫抖著,說話也在打哆嗦,“萊德,我有聽話,你能不能把我腳上的鏈子解了,它刮得我的腳有點疼。”
萊德:“當然可以,趙夫人。”
張欣柳的鏈子很快被解開了,她一邊感激的說謝詞,一邊傻兮兮的笑著。
但意外很快發生了,和諧的場麵短暫了不到一分鍾,隔壁立馬發出了其他人的慘叫,辱罵聲以及手腳慌亂的動響。
一個男人喊道:“他奶奶的,這瘋女人居然拿磨好的勺子紮人!”
張欣柳笑得瘋瘋癲癲,尖細的聲音裏滿是惋惜,“差一點點就可以割斷你的脖子了…”
下一刻。
被紮的男人暴怒之下甩了一耳光過去,直接將人打暈。但他並不解氣,仍想繼續出手打人解氣
萊德嚴聲阻止,“好了!要是再弄出明顯的傷痕,家主到時候追責,你自己去解釋。”
他說著就往張賀陽房間一邊哼著歌,一邊走去。
沉重的腳步聲最終停在了鐵柵門麵前。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外麵的光,如果何晏在場,他應該能一眼瞧出是之前那個流裏流氣的西裝男。
“晚上好,我叫萊德,是你的看守人,希望你有個美好的一天”萊德的深邃外國人臉龐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著,與粗糙的寸頭外表形成反差,說話方式很是心平氣和。
張賀陽待在牆角像個發黴的蘑菇,他垂下眼眸,選擇保持沉默,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底的慌亂慌緒。
萊德沒有僵持,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而一個眼神示意,張賀陽很快被手下拖著往房間外走。
這一路走的很久,泛著綠光的瓷磚長廊裏隻有腳步聲在回蕩,時間這一詞也在張賀陽的概念裏變得很漫長。他被拖著一路,無聲垂著腦袋,微長一點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神色。
現在賀朝哥會在找他嗎?
考慮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張賀陽還說開口了,他說:“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萊德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說:“隻是玩個遊戲而已,別緊張。”
走到一半,這邊幾人突然停下腳邊。
“餘長鷹?你怎麼會在這裏?”
萊德的質問引得張賀陽抬頭。
走廊盡頭站著一個男人,男人是東方長相,立體的五官與東方的麵龐融合的極好,不過過分淩厲也不會柔和的一眼望穿。留著長發捆的整齊垂在後背,穿著背心工裝,腳上套著棕色軍靴,麥色的手臂上有著明顯的流暢的肌肉線條,透過薄薄的背心還能明顯可見腹肌,腰間上掛著幾把牛皮革刀鞘。
他薄唇叼著點燃的香煙,細長的眼睛還時不時輕瞄著地上的張賀陽,煙霧繚繞的懶散,但渾身卻是一股子很能打的矯健。
萊德略微撇眉,“你不是去出任務了?現在回來做什麼?”
餘長鷹向這邊走來,他改著手夾煙,若無其事的對著萊德撲麵吹了一口嗆人的煙氣,眯著眼輕笑道:“沒什麼事做,過來看看你們抓了什麼東西。”
萊德躲開了煙霧,然後重重推開對方,“不關你的事,走開。”
餘長鷹又眯了眼,笑說:“好吧。”
萊德就這樣冷漠的從其身邊走過,還順帶手下拖著蔫了吧唧的張賀陽一路走到了一間破舊的空房子裏。
開了門,張賀陽就被粗暴的丟了進去,萊德也緩緩的在一旁拉了張椅子,坐下。他抱著手在胸前,靜靜的俯視著張賀陽。許久,他甩了一把手槍到地上。
“撿起來,玩俄羅斯轉盤,贏了放你走。”
說話沒有給予選擇的意思,張賀陽沉默不發聲的將手槍被撿起。
萊德嗤笑道:“看來你也不是和傳言那樣,一點用都沒有。”
張賀陽語氣冷了些,“不用對我使激將法,這沒有意義。”
萊德的氣質看起來像是幹殺人放火這些為生,可他就是喜歡穿著整齊的西裝,一身打扮的像個別扭的紳士,擦得鋥亮的皮鞋上還倒映著張賀陽的身影,腳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抖動著,踩得地板噠噠噠的響。
“你明白就好,今天你能活下來,那就放你走,不能的話…”萊德說:“你清楚的,幹我們這行,銷毀屍體的方法有很多。”
張賀陽沉默不出聲。
這些人的行當無非就是雇傭兵,殺手,又或者其他非法組織聚一塊的亡命之徒,生死看淡,利益至上。
張賀陽哪怕害怕,他也要不得不獨自直麵生死一線的事情。
萊德:“生死有命,現在各憑大家本事咯。”
“你隻是喜歡玩命而已,說不上各憑本事…”張賀陽深呼吸了一口氣,用力拉動了保險栓。槍體發出了輕微的噠一聲。
*
車裏放著勁爆音樂震的玻璃抖動,車窗外伸著半截夾煙的手,猩紅的火點飄著一縷縷白煙,駕駛座上坐在一胖一瘦在聊天。
胖子猛吸煙過肺,待煙吐雲霧,他吊兒郎當的說:“我跟你說什麼來著,這次如果我們能完美完成任務,老大肯定少不了我們的好處”
瘦子則是拿著布擦拭槍,他性子唯諾,說話也哆哆嗦嗦的。
“…我也這樣覺得。”
胖子推了下瘦子,大笑道:“你知道個屁,老大除了這次外快,他準備搞一場更大的!”
瘦子縮著肩膀,畏畏縮縮的說:“是…是國外那個組織合作嗎?”
胖子油膩的臉上多了絲得意,“隻要幹完國外那一票,到時候跟雇主開口要錢,要多少有多少。”
瘦子說:“希望…如此吧。”
畢竟幹他們這一行,要活很久也是件奢望的事情。
但很快,在瘦子還來不及看清楚東西之時,空中火速飛來一顆子彈將他的頭直接打爆,頭骨爆裂的聲混合炸開的血霧在黑夜裏混做一片。
“十。”何晏快速地給手槍裏置換上新彈夾。
“你是誰!”胖子怒而舉槍,他看清楚對方是個少年,抬手就要準備開槍。隻是一瞬,他待著的車子居然直接爆炸。是油箱被擊中了,火光將他吞沒之前,他聽見了何晏又在報數:“九。”
熱浪撲麵燎得人不適,何晏在不遠處別著臉錯開熱氣,“係統,報出張賀陽的生命體征和定位。”
係統在耳邊響起:“張賀陽定位在山頂別墅,生命體征正常,任務者應當及時趕回救人。”
“知道了”何晏心神不寧的加速疾跑,偶爾路過時有其同夥意圖攔路,都被他一槍幹淨利落的爆頭而亡。
黑夜的郊區比白天看起來要駭人,特別是沒有路燈的地方,冷風吹得樹響,黑暗的角落裏不知名的動物亮著發光的兩顆眼珠子在樹林間觀察著這個路過的人類。
係統:“前方十米屬張賀陽所在定位,請任務者做好準備。”
何晏聽著導航一路小跑,終於在一幢破敗的別墅麵前停下。別墅內雜草叢生,別墅的牆皮還大麵積的脫落,在夜晚之中看起來很像傳聞的鬼屋。
何晏:“開啟全息定位。”
伴隨著係統叮了一聲,提示開啟成功,他的眼前多了一份整個別墅平麵構造圖,五六個紅點包圍的綠點,綠點則是張賀陽的定位。
係統:“任務倒計時還有17時45分,請任務者盡快完成任務。”
何晏拉動了保險栓,緩步走進別墅,身影也陷入黑暗之中。
作者閑話:
累麻了,忽然詐屍。
很喜歡長發美人,一種刻入DNA的x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