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風使 錯換的人生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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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接近1點時宴會投標結束,大堂也陸續散會,何晏幾人走在散會通道裏。
本來是不用那麼晚散場,但有點小意外發生了。
錢安抓撓後腦勺,不敢置信的說:“我真沒想到,李蕭年居然會犯那麼低級錯誤,什麼都弄好了,唯獨標書IP能湊一塊…”
錢麒麟:“誰知道呢,如果不是有人現場舉報賀朝,估計我們也不會知道李蕭年有可能圍標串標。”
何晏卻不這樣認為,他說:“你們覺得這是剛好的低級錯誤?”
錢麒麟不敢苟同的搖搖頭,“是不是還得等調查。”
這事說來可就真的是非常戲劇性的一幕。
何晏中標了。
但很快現場又有人舉報他有潛在圍標和串標的可能,這一查倒也沒發現何晏什麼,反倒把檢舉的人給查到頭了。
啪的一下資料出結果,李家李蕭年。
標書和保證金都有非常明顯的指向性,都指向著李蕭年李家企業公司。
不僅用自家公司賬號多批打繳納資金給不同投標人的可能,電子標書的IP還是同一個網域,你說氣不氣人!
但具體結果,他們還得聽官方通報。
反正李蕭年這樣的天之驕子因為這種愚蠢的事情被揭發,而要接受一段時間的調查,那他這段時間估計過得不太好了,心情得抑鬱了。
何晏:“信息泄露了也不是沒可能,要麼就是周圍有內鬼…”
錢麒麟若有所思的說:“內鬼?隻怕一開始就沒想安分吧?”
何晏還想再說什麼,很快有人快步擋在他麵前。
這些人何晏認識的並不全,大半夜的不僅不離開會場,上來開口第一句就是恭喜賀喜,搞得就很像結婚生子的百賀現場,一個個過來敬酒,真是讓人心生煩厭。
不過何晏也有招,隻要完美的複刻張賀召愛搭不理的脾性,也不會有人不識趣的再多一句問。
偶爾有人想著搭訕張賀陽,張賀陽也繃著小臉對人冷冷淡淡的,一副不想和人說話的神情。
麵色冷淡,與人不善親近,手段果斷,這些初見印象使得兩人身上疊加的威嚴效應,越發讓人印象深刻。
想起張家在商界以雷厲風行、公平公正的形象,如今眾人再看兩兄弟在投標會上大放異彩,一舉奪標,說明張家並非沒有不培養繼承人的意思。
隻能說是深藏不露,何晏也因此立威外顯,心思歪的要出手的也得先止步斟酌。
然而就在外界猜測紛紛時,誰又能想到兩人的麵癱,也隻是因為幾個小時投標會感到疲憊無精力。
這時錢氏兩兄弟的用途也來了,他們扮演著白臉,圓滑世故使他們和各個世家,商業人員有說有笑的,款款而談。
直到離開會堂,一群人還不忘給兩兄弟留下聯係方式,並且承諾有事找他們準沒錯。錢氏兩兄弟也隻是笑笑沒當回事,畢竟商場沒有利益關係誰願意搭理你,都是圖一搭關係的走場罷了。
閑得無聊放空自己時,何晏被一個身影給吸引住了,不準確來說是警惕。
那人五官立體的像外國人,剪著痞氣寸頭,高壯身材穿著得體西裝仍然遮不住一身流氣,他站在門口停車場前,正在透著玻璃窗在直勾勾的盯著何晏,眼神有點神經質。
這人有點眼熟。
何晏記得好像在廁所裏見過這人。
“嘖…”何晏有點煩的嘖了一聲,然後將張賀陽交給錢安兩兄弟看著。
錢安和錢麒麟應好。
然後他大步向著那人走去,不悅的眼神直麵對方的惡意。
剛剛這人指了一下張賀陽,然後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何晏走到那輛小轎車麵前,他靜靜的和那人打了個照麵,對方僵硬的輕笑著,還是很客氣的給他開了車門。
何晏上了車就見到車裏坐著一個和他年紀相當的少年正在玩平板,出於做任務的本能,劇情記憶很快給他反饋。
“趙金耀?”何晏說。
趙金耀抬頭,他合格的學生頭全部向後梳露,戴著金邊眼鏡,穿著高定立裁的西裝,行為舉止慢條斯理,說話聲音溫和平靜,舉手投足之間的落落大方,同其他公子哥不同,這位看起來很好說話。
隻是脖子上的醫療紗布包紮有點顯眼,範圍從喉結的部分一直拉到了後頸的位置,看起來像是圍了一小塊圍巾。
何晏自覺的坐上車,等拉上車門,才道:“有事直說。”
“和表哥聊天確實省了很多事,不過這次可不能長話短說”趙金耀笑著打開平板,直接調出裏麵的文件給何晏看。是股份分成。
何晏:“你想賄賂我?”
趙金耀:“不是賄賂…”
何晏不等趙金耀說完,又道:“收買。”
趙金耀的臉,肉眼可見的抽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恢複如常,道:“我想和你合作。”
找張家人合作啊,那膽子還真是忒大了。
何晏:“你不怕我說出去?”
趙金耀:“你不會說出去的,因為你要離開這裏。”
何晏:“你怎麼知道我要離開這裏?”
趙金耀靠近在何晏耳邊,道:“你和張賀陽的人生,早在十八年前張家藥物基因團隊確立之時,就有人在計劃,你要離開的不是張家,你要離開的——是你不能選擇的人生。”
基因藥物?
張父倒是沒和他說過。
何晏低著眸,濃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裏的思考,他不管張賀朝從前想怎麼樣,現在離不離開已經對何晏來說沒有意義了。
但如果可以,他大概會除掉所有對張賀陽有威脅的人。
比如眼前這位乖學生。
何晏語氣冷冷的說:“我知道你讓我想做什麼,你不用打其他心思,我是不會做決定的。”
因為決定權不在自己這裏。
“不用著急著回我,我永遠會是你最好的合作夥伴”趙金耀伸手輕輕拂開何晏的鬢角碎發,神情隻是平淡的微笑,兩人就像不止第一次見麵那樣親近。
“我和你不熟”何晏不喜的推開了那隻手,說:“還有,圍標的事情是你做的?”
一石二鳥計劃,那麼多人的世家族麵前,不能讓張家丟臉,就讓李家丟臉。
反正兩家一直是合作關係,丟臉是其次,讓大家對繼承人降低期待和信任是真的。
況且趙家還挺多做標書代寫的產業,甚至可以說早期就是靠著這個發家,他們太懂了,如果非要搞點小動作的話,以現在的家大業大,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不管什麼原因,李蕭年還是太心急了。
趙金耀乖巧的臉上有點小得意,他露出有些無辜的神色,笑著說:“如果對方沒有這心思,自然也不會有漏洞的,你說的的對吧?”
話語沒有明確的表達,乖巧的麵容上總是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打量。
何晏錯開了這種打量的視線看向窗外,車窗外隻有一根白熾路燈在亮著,路麵被照得慘白,主道路的兩側大樹樹枝在輕輕搖曳,在安靜的夜晚,像無數隻黑手在無聲的揮舞著。靜的隻有沙沙沙的動響,像是夜間生物的爬行聲。
何晏回過神來,說:“你不像是會主動找人商談的性子,所以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趙金耀突然反問:“那麼你覺得我是什麼目的?”
基因藥品成果,腦海裏很快的蹦出一個這樣的詞。
如果因為這事搞得張家雞飛狗跳還真是讓人莫名生氣,趙家不能自己找團隊做工程嗎?
非要盯著張家是吧。
“你想死。”何晏依舊麵無表情看向窗外,語氣冷冽的像是寒風吹過。他這是提醒,也是最後的警告。
趙金耀沒有說話,他隻是噗嗤一笑,神色像個必贏的老玩家,說不出的自信和蔑視,說:“張賀朝,我不怕死,無論什麼目的都好,我隻想贏。”
贏嗎?
代價是什麼?
車裏的消毒藥水味真是濃得嗆鼻子,視線落在了趙金耀脖頸間,一絲絲血開始滲透出純白的紗布,紅紅白白的一片看著有點幻疼。
但看樣子,趙金耀早就習慣了。
何晏:“你脖子上的傷不是自己弄的吧?”
趙金耀從容的說:“所以?”
何晏輕瞄了一眼趙金耀,“我知道你讓趙樊做的事情,無非就是上下級的命令而已,你和趙樊本質是一樣的。”
趙金耀臉色微變。
何晏半合著眼像是閉目養神,看不出神色,然後自顧自的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他說你為了這些,變得很沒有意思。”
趙金耀圓眼微眯,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說:“你想說什麼?”
何晏像是煞有其事的神色,他說:“…知道趙江玉嗎?”
趙金耀聽見趙金耀幾個字,心情明顯不好了,他語氣有點不爽快,說:“你找那個廢物做什麼?”
“他說你很無聊。”
短暫的停頓之後,何晏繼續說:“所以他之前的戲弄都是故意的。”
情緒轉變隻在一瞬間,明白意思的趙金耀一下子撲倒何晏,他居高臨下的用著一雙手極快的附上脖頸,使力想要掐死對方。
趙金耀笑得陰森森,他咬著牙,幾乎是在用理智壓製憤怒,字從嘴裏艱難吐出,“他沒評價我的資格,他輸了,就應該夾著尾巴滾出這裏。”
何晏沒有掙紮,眼神始終帶著憐憫看向趙金耀,然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嘲諷意味更明顯了。
何晏的臉憋的通紅,但他仍然在繼續說:“你裝成這樣不會累嗎?”
手上動作又是一頓。
【我的好哥哥居然如此厭棄這個家,裝成這樣你不會累嗎?】
【趙金耀,你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有意思。】
【對啊,我就是二世祖,爸媽都容忍我,我回來就是要好好享受啊,而你什麼都沒有,就隻能這樣了———實在是太可憐了。】
腦海裏的畫麵忽然一閃而過。
趙金耀臉色扭曲了下,理智這種東西在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他失控的要揮舞拳頭去打何晏,隻是拳頭沒打到,他就被寸頭男給出手攔著。
在掙開束縛那一瞬,何晏風輕雲淡的推開車門下了車。
“走好”何晏說。
趙金耀怨恨的眼神幾乎要化為實質,隔著車窗想要一刀刀的捅死何晏。
何晏並不在意的輕輕揮手,鞠躬,進行葬禮儀式,然後目送車子離開。
看來還真是趙金耀在搞鬼,既然要密謀做壞事,那他還找上來。
他究竟想做什麼?
【趙江玉,你是說真的?】
【是,我是說真的,你告訴他,我隻是玩玩,他很快就會生氣。】
【那你不要後悔我說出去。】
【走到這一步,已經沒什麼可後悔的。】
作者閑話:
本世界三對骨科,兩假一真。
順帶一提,反麵教材趙江玉。
最後,極端惡種受是仙品。(xp暴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