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種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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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毀我靈根,這個仇恨我以前不敢說,如今性命已保,卻不需要再為你們的所作所為遮掩。”
楚淮這話一出。
全場皆驚。
就算是宗主都下意識看了楚鳴父子兩人一眼。
“楚淮,你說的可是真的?”鬆山老人目光一凝,盯著他的眼神仿佛能把他看透。
楚淮鎮定自若,“是的,真人。”
“……哈哈哈。”鬆山老人徒然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上,“叫什麼真人,叫師父。”
他這明顯在表示態度,也有保護他的意思,雖然隻是為了打擊楚鳴。
楚淮還是記住這個恩情,點頭拱手,“見過師父。”
“對嘛,這才對。”
“既然鳴峰對你這麼無情,你又是我鬆山峰的人,以後誰敢找你麻煩,就是找我鬆山峰的麻煩,各位做事還請三思啊。”鬆山老人丟下這麼一句意味深長警告的話,就帶著兩人離開了。
徒留麵色鐵青的楚鳴一家三口。
六長老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這種爆炸性消息,肯定能讓五長老一脈的名聲臭了,他找了個借口離開,走回去就放任自己的徒弟,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了。
很快。
關於楚淮、楚舟、雲墨初的八卦,就在蘭雲宗裏發酵了起來。
日好無雲,晴空萬裏。
楚淮隻覺得眨眼間,就換了一個山峰,從巍峨的主峰,出現在麵前這個連一根草都不長的山峰平地上,唯獨隻有一個看起來極小的院子,佇立在東南角。
“到了。”
鬆山老人一發聲,楚淮看見雲墨初走了下去,並且都沒回頭,徑直進了院子裏。
他正欲說話詢問自己以後的住處。
鬆山老人一揮手,他就出現在了一個山洞口。
楚淮晃了晃神,站穩身形。
鬆山老人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跟雲初墨的婚事,為師到時候會找人給你們算,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以後你就住在這半山腰的洞府裏,初墨住在離你隻有三裏遠的峰頂。”
“你有什麼需要,直接詢問每日會過來的伺候的仆人。”
“這裏有三顆辟穀丹。”
鬆山老人吩咐完,就離開了。
楚淮試探地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也就放棄了。
他很鎮定,畢竟,沒有從鬆山老人和雲墨初身上感受到敵意,能夠在鬆山峰活下來,對他目前來說,絕對是從地獄開局,轉變成了有喘息之機的處境。
他知道鬆山老人隻是為了給徒弟報仇,才會保護他。
可等以後萬一兩人和好了,那他的處境就尷尬了。
所以。
他現在有兩件要緊的事。
先解決身體毒素,以及腳的問題。
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修煉,實在不行,隻能想辦法離開,並且還得說服鬆山老人跟雲墨初。
後者急不來。
他沒怎麼猶豫,把手上的令牌拿出來,按照鬆山老人說的,走進洞口。
隻覺得一道波紋後。
洞府裏的一切,豁然開朗,自帶照明的洞府。
裏麵裝飾簡單,一張床,一個蒲團,以及一個案桌。
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楚淮也不嫌棄,他慢慢跛腳走過去,在蒲團上坐下,就把渾身上下所有的東西往案桌上一放。
三顆辟穀丹,聽說一顆能保證築基以下修士三十日不饑餓。
一個洞府令牌。
以及之前楚鳴給的儲物袋。
以及抽到了那顆似種子又不似種子的黑色小圓球。
楚淮伸手,試著把儲物袋打開。
結果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楚淮,“……”
他竟然一點都不意外,有原主的記憶,楚淮自然知道,因為他不是修士,儲物袋需要自身靈力輸入進去打開,可他就是個凡人,根本沒靈力,自然打不開。
而他身邊也沒有交好的修士。
按照他從記憶裏了解的楚鳴兩夫妻。
指不定。
當時楚鳴那麼大方,事後肯定要見他,想把賞賜出去的東西收回去也輕而易舉。
畢竟楚鳴給東西時,楚舟對他笑得不懷好意。
原主之所以身邊一點修煉資源都沒有。
全在於被人無緣無故搶走。
搶的人各不相同,可要說背後沒有楚舟的影子,那真說不過去。
“算了,隻能等一會兒看奴仆過來,幫忙打開了,畢竟鬆山峰是內門,在內門,就算是奴仆也是有修為的修士。”
楚淮淡定地把儲物袋放回去。
他撿起最後一個種石看了起來。
雖然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竟然又像種子又像石頭,那就種石好了。
楚淮在心裏嘀咕。
他各種擺弄,種石沒有任何反應。
“滴血認主?”
楚淮腦洞大開。
他看了一眼手指,猶豫半響,才用嘴咬破,擠了一滴血到種石上,看起來十分小氣。
“也沒個刀,自己咬破手指頭,也不是什麼很好的經曆。”楚淮盯著滴了一滴血在上麵的種石輕聲道。
等了半響,完全沒有要吸血的意思。
楚淮歎息道,“果然,好寶貝哪裏那麼容易好得的。”
“既然沒用,那就收起來吧,也不知道拿去鋪子上賣,能不能賣到幾塊靈石……好歹也讓我有個本錢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做。”
楚淮自言自語地說完,隨手就往嘴裏喂了一顆辟穀丹。
沒什麼味道,就跟吃藥差不多。
等等……
“吃?”
“難不成這個種石是能吃的?”
楚淮也沒當真,隻不過準備拿起來看看能不能吃,畢竟他有潔癖,不吃無名髒東西。
可就當他把種石拿起來時。
突然,一道光從他手心傳出,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撞到他身上。
楚淮嚇了一跳,下意識站起來往後退,結果沒注意到跛腳,摔了一個一跤的同時,他手肘被地上的石頭刮破了一條大大的口子,鮮血涓涓流出。
楚淮隻覺得胳膊疼,但還在能忍的程度,麵不改色的坐起來,伸手去扒拉傷口。
可他這一動。
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手上的種石不見了。
楚淮再三找尋,都遍尋不到。
就在他忌憚於修真界莫測的奇聞逸事時,身體突然就開始慢慢虛弱起來。
等等……
他怎麼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在被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