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它的眼淚越來越多，地上的雜草開始生長。
    冷哲趕忙從桌子上拿來一個碗，將小娃娃倒過來，放在碗的上方，眼淚嘩啦啦的進入碗中。
    它的眼淚澄澈透亮，閃爍著柔和的光澤，香氣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確實是好東西！
    小娃娃本來哭的認真，一下子換了角度，睜眼一看，自己居然倒立著，腦袋底下居然還放著一個碗！
    它靈光一現，脫口而出：“我真的很有用的，喝了我的眼淚，包治百病，腳底生瘡的、嘴上流膿的、眼睛看不清的，藥到病除；咳嗽感冒，不治而愈；更不用說腰酸腿疼背抽筋了。
    如果頭上長角……”
    說到這裏，它小心翼翼的瞟了冷哲一眼，為難的說道：“鋸斷以後，喝了就不疼了！”
    這套說辭，怎麼好像有些耳熟？
    冷哲總覺得自己彷佛以前聽到過一樣。
    當然，除了頭上長角這一段。
    澹台雲笑得格外開心：“你怎麼想到這麼多詞的？”
    小娃娃一見到澹台雲的笑容，就仿佛醉酒一般，暈乎乎的酡紅著臉頰說道：“我、我小時候跟牛爺爺學的。”
    “牛爺爺？”
    小娃娃好似完全忘記了剛剛的害怕，興高采烈：“牛爺爺可好了，他從來都不把我關在籠子裏，也不會打我，也不會天天切我的手指，隔好幾天才切我一刀呢！”
    冷哲和澹台雲越聽神色越沉重。
    “你以前被關在籠子裏？還有人會打你？”
    冷哲將它放了下來。
    “是呀！但我也很厲害的！我咬人可疼可疼了！”小娃娃的話稚嫩且天真，卻讓人聽出了其中的殘忍和無情。
    哪怕是妖怪，被關在籠子裏，當作畜生一般，也是極其痛苦的。尤其是，長成如同嬰兒一般模樣妖怪。
    它還能像如今這般天真爛漫，屬實難得。
    “所以……能不能不要吃我……我、我可以給你們一天一根手指……”小娃娃的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怕的事情，它見冷哲和澹台雲兩人嚴肅的表情，咬了咬牙繼續說道：“要不……兩根也行……”
    “不用了。”冷哲於心不忍。
    小娃娃隻以為他不滿意，哭喪著臉，奶呼呼的說道：“三根，最多隻能三根，不然我就長不回來了……嗚嗚嗚嗚……我要變成殘疾了，我的小弟們會瞧不起我的！”
    “我們不要你的手指。”澹台雲蹲了下來，同它平齊，摸了摸它的頭，說道：“你說我搶走了你的小弟，你才跟過來的？”
    小娃娃瑟縮了一下，可憐巴巴的說：“嗯。如果你要吃，先吃它們也行……”
    好嘛！最開始還一副為了小弟大義凜然的樣子，這會兒就把小弟賣了？！
    澹台雲指了指不遠處的采藥簍，問道：“你的小弟是這些山參？”
    小娃娃點點頭。
    冷哲將采藥簍拿過來，低頭一翻，有些發愣。
    滿滿一籃子居然全是山參！
    個頭一個比一個大，全須全尾，品相極佳！

    作者閑話：

    其實作者有一個驚天大秘密，作者其實是三體星人，留在地球上就是為了收集人類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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