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長長的舒了口氣：“我還以為望仙台沒蓋起來就把仙人招來了……”
    “望仙台？”澹台流雲歪了歪頭，顯然對這個詞毫無印象。
    “是啊，就是計縣長要修的望仙台，從前年就開始了，方圓十數公裏，所有的村民每戶都要出一個壯勞力，到現在也才剛起了一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好……唉……”
    “為何要修這望仙台？”
    老人又歎了口氣：“這就說來話長了。計縣長一直都想成仙，四處尋訪仙人蹤跡，不得其蹤。結果在他的小兒子計天瑞出生的當天，一位仙人出現，說計天瑞有仙緣，留下了一本仙書。
    聽說計天瑞自小聰慧過人，力大無窮，五歲的時候打三五個成年人就不成問題，現在更是到了破土的關鍵時期，可足足兩年都未能成功。
    計縣長就想修望仙台，請仙人蒞臨……”
    “破土？”冷哲眉頭微皺，對這個詞感到陌生又熟悉。
    老人見兩人懵懵懂懂，不明其意，捋著胡子娓娓道來：“看來你們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破土指的是大道之種在內景地種下後，曆經養性階段，破土而出。
    邁入破土階段就成為真正的仙人了，可以去各個仙門修行。”
    老人的話音剛落，澹台流雲就輕啟朱唇：“非也，破土，破土，破敗之土，凡人不可爭，大道之種不可種……”
    澹台流雲說了兩句，自己便愣住了，一雙如水的眸中波光瀲灩，閃出幾分驚色，喃喃道：“我怎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想法？”
    老人也不可置信的看向澹台流雲，眸中滿是驚恐。
    冷哲上前兩步，擋住老人的目光，笑道：“老人家，我們前塵盡忘，又得您所救，這便是天大的緣分。我們二人認您做個長輩，可好？”
    老人誠惶誠恐，捂著胸口咳嗽兩聲：“不必不必！隻是，這位……剛剛說的話實在驚世駭俗。切莫同別人提起，否則……”
    “老人家放心，我們會注意的。”冷哲說完，衝著老人兩手相抱，拇指朝上，作了個揖。
    “使不得！”老人驚了一跳，見冷哲氣度不凡，進退有度，更不敢受這一鞠躬，趕忙將其扶了起來，捶著後腰長歎口氣：
    “實在不必如此。老朽年輕時也曾雲遊四海，聽過禪宗佛門講座，菩提大師曾提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也是為了小丫積德，隻願她日後平安喜樂。”
    “老人家高義。可否借我二人幾件衣服？”
    冷哲開口，老人才反應過來，他們漂在水上的時候赤身裸體，身無寸縷，這會兒那仙人般的人物還裹著被子呢。
    “好……”
    老人的話音未落，名喚小丫的女孩兒便抱著兩套粗布衣服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爺爺！我把衣服拿來了！”
    “你這小丫頭，又偷聽了。”
    小丫身著粗布麻衣，已然漿洗的發白，膝蓋的補丁上繡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小花。
    “才不是偷聽呢！我早就想到了兩位仙人要穿衣服的！”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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