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凡塵 第15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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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已能成丹,今日便到此為止,對了,這些低級靈草,你拿去練手吧。”玄淩說著,扔給晏景行一個儲物戒。
“多謝師尊。”晏景行伸手接過。
玄淩伸出手指對著晏景行眉心一點,晏景行有些怔愣地看著玄淩,“師尊,這是?”
“不錯,正是修煉神識之法,此功法分鍛識,凝識,淬識三階段,待你修至凝識境,便可神識聚形,足以自保。”玄淩如今不過凝識期,可想而知,這修煉神識之法有多難。
晏景行並不知道這些,隻再次拜謝玄淩。
玄淩揮揮手,“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吧。”晏景行回道:“是,師尊。”
晏景行默念出去,下一秒,還是躺在床上的姿勢,那本靈草異聞錄還在他手邊,周圍依舊安靜如初。
“小白,我進去多久了。”晏景行有些好奇。
“主人,你在秘境接受傳承八個時辰,外界過去了兩個時辰。”天啟錄在外界替晏景行盯梢,免得被人發現他不見了。
晏景行點點頭,如此說來,外界一日,秘境內四日,真是奇妙,沒有再說什麼,他再次閃身進入空間,盤坐在陰陽泉邊,吸納陰陽泉溢出的靈氣。
他凝丹時本感覺十分吃力,藥力之間互相排斥,直到眉心出現的白光慢慢包裹住藥力,助他們慢慢融合,想來就是神識,隻是這一爐丹藥煉成就已使他靈力神識枯竭,此時隻能在空間中打坐慢慢恢複。
“景行、景行、快出來,”奚鈞敲的房門砰砰作響,卻無人應聲,奚鈞有些好奇,這麼早,晏景行去哪了?
“少爺,你慢一點,晏公子恐怕有事不在房間。”奚雨跟在奚鈞身後,他和奚風本就是奚鈞的護衛,平日裏都跟著奚鈞,如今奚風傷還未好,就隻他一人跟隨奚鈞。
“七少,晏少爺一早起來去了藥房,這會在廚房煎藥呢。”六子麵色有些為難,他今日一早來給晏景行送早飯時,晏景行就問他藥房在何處,他帶晏景行去藥房,眼睜睜看著晏景行自己配了藥,他本以為晏景行身體不適,沒想到晏景行自己跑廚房煎藥去了,如今奚鈞詢問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薄待了七少的恩人。
奚鈞有些不悅,“景行得了傷寒?為何不找大夫,還讓他自己煎藥。”
“七少爺明察,小的怎麼敢怠慢晏少爺,是晏少爺他……”六子生怕奚鈞認為他怠慢了晏景行,連忙解釋。
“阿鈞,你來了,快來看看。”晏景行端著煎好的要,回來就見奚鈞站在他房門前嚴厲地看著六子。
“阿鈞,怎麼了?”晏景行有些好奇的問。
奚鈞轉頭看著晏景行,“景行,你生病了嗎,我帶你去找大夫。”邊說邊對六子揮揮手,六子連忙離開。
晏景行沒有再問,奚家的事,他一個外人要少插手,“並未生病,阿鈞,我略通岐黃之術,昨日我觀你氣血虛弱,這藥可以調養你的身體,你試一試。”
奚鈞有些古怪的看著晏景行,“景行,你專門為我開的藥,還特地去廚房幫我煎好了?”
晏景行覺得奚鈞的眼神和語氣有些奇怪,但並未多想,點點頭道:“不錯,你快試一試,看對你的身體有沒有用”。
奚鈞沒有反應過來似的伸手就要接過,他身後的奚雨麵色也有些古怪,看著想要阻止卻沒有動手。
看奚鈞要伸手來接,晏景行並未放手,而是繞過奚鈞,將藥放到桌子上,“吃完早飯再喝藥,如何?”
奚鈞哦了一聲,坐到了桌邊,吃完早飯後將滿滿一碗藥喝完了,之後晏景行就靜靜的盯著他,讓他如坐針氈。
“阿鈞,可有哪裏不舒服?”晏景行不敢放鬆,這丹藥的藥力不知奚鈞能否承受。
奚鈞感覺渾身發熱,隻覺平日裏總是氣弱的呼吸都平穩了些,臉色泛起了紅,他站起身走了兩步,興奮不已。“我感覺舒服了很多。”
晏景行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這丹藥可以慢慢調養奚鈞的身體,不久之後,他的體弱之症就會好,到時候他就與奚鈞辭行,尋找機緣,也算全了他們相遇的緣分。
“對了,景行,我祖父他們要見你”。本來昨天他祖父就要見晏景行,是他想著晏景行還需要休養,攔住了祖父,才推到了今日。
晏景行心裏有所準備,隻點點頭,道:“好,那便趁早過去,我以阿鈞之友身份來府上,是應該拜訪長輩。”
奚鈞高興不已,他還是第一次帶朋友見家人,加上身體好了一些,更加跳脫了,帶著晏景行一路邊走邊說話。
從奚鈞院中出來,三人一路走來,看到奚府景色奇致秀麗,晏景行頗有趣味的邊走邊聽奚鈞介紹這些景致,走過一條小徑,眼前豁然開朗。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廣場,眾多擂台矗立其中,每個擂台都有兩人在上麵比試,周圍人聲鼎沸。
“沈二少果然天資過人,已經突破了後天六重,過些時日,隻怕連那奚瑾都不是您的對手了。”一道諂媚的聲音傳來,晏景行看過去,隻見一油頭粉麵的青年正掛著洋洋得意的笑,手裏還拿了把扇子慢悠悠地扇著,剛才說話的人正在旁邊對他點頭哈腰,不過並沒有引起晏景行其他的情緒。三人想著就此離去,裏麵的人卻沒有放過晏景行三人。
“喲,看誰來了,這不是我們烏安城出了名的小廢物嗎?”那粉麵青年看到奚鈞,嘲諷道。
奚雨眼中帶著對奚鈞的心疼,看向青年的眼神冒著火,甩手就要上前,奚鈞拽住他,有些不以為意;“沈吉,你個沒用的東西,有本事去找我奚瑾堂哥,難道是怕你嗑藥嗑來的修為打不過我哥,就來找我的晦氣,你以為我很好欺負,會忍氣吞聲?那你可想錯了,活了十四年,小爺什麼都受,就是不受委屈,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晏景行第一次見奚鈞如此牙尖嘴利,每一句都戳在那沈吉的痛點上,沈吉已經眼神凶狠,擰笑道:“好,好,今日就讓我教訓教訓你,教一教你這沒用的廢物應該怎麼說話。”扇子一甩就攻了過來。
周圍的奚家子弟連忙往奚鈞身邊圍過來,沈吉已經氣瘋了,扇上附著氣勁衝著奚鈞而來,奚雨上前與之戰到一處,奚雨習的是掌法,如今後天五重,與後天六重的沈吉卻能戰個你來我往,甚至還有壓製沈吉的趨勢。
兩人打的如火如荼,奚雨凝聚內勁,一掌將沈吉劈了出去,趁機欺身而上,右掌一揮,又是重重落在了沈吉的胸膛處,沈吉一口鮮血噴出,四肢朝上飛了出去,奚雨已經退到了奚鈞身後,隻有呼吸微微急促了些。
沈吉躺在地上,麵色赤紅,他的跟班忙要將他扶起,他卻一把將其推開,“是你,是你逼我的”。他怒不可遏的從袖中掏出什麼東西擲向奚鈞,奚雨臉色大變,“快跑,這是天雷珠。”
說著就要上前擋在奚鈞麵前,奚鈞正想要拉住奚雨,晏景行已經一把拉過奚雨推出去,又另一隻手拽過奚鈞護在身前,而他自己則附了一層靈力在後背處,扛住了天雷珠的爆炸。
奚鈞在晏景行懷裏,隻聽見“轟”的一聲,感覺到晏景行身體一顫,他有些慌張,“景行,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晏景行當然沒事,小白還在保護他呢,不過他還是給漏過來一些爆炸,看著受了傷的樣子,免得太過驚世駭俗。
他隱忍道:“我無事。”奚雨驚慌的聲音傳來,“公子,你快起來,晏公子背上全是血。”
奚鈞連忙從晏景行懷裏爬起來,巨大的爆炸聲將奚家人都驚動了,沈吉已經被奚雨痛打一頓,綁了起來,奚鈞起來就見奚鴻朗匆匆而來,他有些後怕,慌亂喊道:“祖父,快救救景行”。那可是天雷珠,後天五重都承受不住。
奚鴻朗上下打量了奚鈞幾眼,見他身上沒有傷口和血跡,才放下心來,“好、好、莫怕,祖父在。”
奚鈞的眼淚差點下來,手裏抱著晏景行不放手,晏景行有些無奈,他後背的傷看著血肉模糊,其實並無生命危險,可看著奚鈞的神色,晏景行沒有說什麼,奚鈞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