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鬼市生辰篇 第009章:秘境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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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張叔再次出現在房內,此時的他在早已沐浴焚香束發帶冠,整體看起來比昨日還要隆重一些,這讓江南不禁對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多了幾分好奇心。
因為在遊戲中,鬼市作為一個重要的場景,許多劇情的轉折點皆在此處發生。
“公子,你知道老夫為什麼一定要給你這塊玉牌嗎?”
鬼市的令牌向來是身份的象征,作為鬼市進出的重要憑證之一,江南作為百曉閣主自然也有一塊,隻是自己這塊與張叔手中的略有不同。
七星閣按照五行進行分布,玉牌上的圖案對應著可以進入的房間,至於他手中的那一塊五行齊全,權限極高,這也是江南不肯收的原因之一。
“巧了,還就正好不知道,要不張叔您給我解釋解釋。”
江南看得出他想要為自己解釋,就坡下驢順著他往下說。
“其實這玉牌除了那眾所周知的出行一用,其實還有另外一處用法,要不老夫給公子您展示展示?”
江南後撤一步,為他空出施展空間。
“張叔請。”
話音剛落,他抬手將一股靈氣打入玉牌,隨後將其往上那麼一拋讓其滯留於半空之中,江南的目光隨著玉牌上下晃動,幾息之間周圍的景色已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四周先是變得一片漆黑,隨著玉牌落回張叔手中,一盞盞燈先後亮起,將整間屋子的全貌展現在江南眼前。
此處的布局竟與那日誤入的屋內一樣!
不,這就是那間屋子!
江南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一直逃避的那個猜想,此時已是板上釘釘。
但他心中仍然抱有一絲僥幸,除非親耳聽到,不然他不會死心。
“張叔,請問這裏是何處?”
“七星閣第八層,也就是你們口中最神秘的地方。”
張叔倚靠在牆邊,指尖輕撫過劃痕,言語中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傷感。
“前些日子不知何人闖了進來,待老夫前去查看之時早已是人去樓空,若讓老夫找到這不速之客是誰,老夫定要……”
張叔依舊在滔滔不絕地述說著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可現在的江南早沒了聽的心思,垂著頭消化這個晴天霹靂。
若這裏屬於鬼市,再結合張叔剛剛的神情與言論,那日在秘境中所見隻能是城主與其夫人。
分析到這,不由得讓他心頭一跳,如此機密要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這鬼市日後怕是永無寧日。倘若他們二人真是自己的父母,那這鬼市的事江南再也無法置身事外。
隻是,他們怎麼就死了呢……
看來就算上天給了我再來一次機會,自己也沒機會體驗到那種父母雙全被人疼愛的感覺。
江南突然感覺喉頭酸澀,就如同被人揪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難受得很。
他的童年並不算完美,三歲時母親因病去世,父親作為國內權威的腦科學家常年不在家中,後來的一封告別信,徹底與家中失去聯係……
“公子,你在想些什麼?”
突如起來的發問顯然將江南從那種感覺中剝離出來,他不想讓張叔察覺自己的異樣,隻能搓搓自己的雙臂,以此來岔開話題。
“張叔,您不覺得這間屋子較平常的冷上一些嗎?”
“今日水為正宮,冷一些也算正常。“
他解下外衣舉止輕柔的為江南披上。
“不知公子是否聽所過一種名為奇門顯象的陣法?”
“有幸曾在古籍中讀過一二,但據我所知此法似乎是消失已久的上古秘術,張叔突如提起這個做什麼?”
“公子想看嗎?”
他語氣輕快,閃爍的目光中不乏心花怒放的意味。
“難不成!”
江南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心中的期待難以抑製地全從眼中流露出來。
他雖說已經接觸過此類陣法,但此陣可根據入陣者的能力顯現出完全不同的景象,所以江南說想看也並非全是假話。
張叔望著他笑而不語,轉手將玉牌再次拋回半空,先前雜亂無章的劍痕泛起詭異的光亮,八盞明燈先後亮起極大限度的將五行中的景象展現出來。
鬱鬱蔥蔥的銀杏林,金碧輝煌的宮殿,一次次場景的變幻都仿佛身臨其境,最終回歸成一望無際、毫無波瀾的大海。
秘境的出現更加肯定了江南的猜想,他目光下意識地望向當初冰棺出現的方向,此時他的位置正被一座緩緩升起的水台代替。
張叔朝水台邁出一步,一顆圓形透明的水晶球便從水台緩緩分離出來,球心之中漂浮著一黑一白兩種顏色。
江南望著這顆球不禁出了神,他側首觀察張叔的神情變化,在他開口前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張叔,若我猜想的不錯,您邀我至此是打算為我卜上一卦吧?”
自從知道自己與鬼市的關係後,江南對張叔便倍感親切。
“公子好生聰慧,正是如此!”
誇讚的話他是一點都不曾吝嗇,他注視著江南來到水台前,示意他江手放置於水台之上。
江南順著他的話將手掌於水台完美貼合,刹那間,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升起一個水球,隨著時間的推進,水球破裂化為震、離、兌、坎四個卦象。
寂靜的水麵出現兩尾錦鯉,一黑一白,看起來就像是太極中的陰陽。
兩尾魚幾乎同時躍出水麵帶起片片水花,從而凝聚成一個水球,竟然將江南整個人所包裹起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脫離了張叔的掌控,他見江南被水球吞噬急得當下就想靠近,卻被從天而降的一道光逼得後退幾步。
“這什麼鬼東西?”
他低聲嗬斥一句,行雲流水地捏出一套手訣,數個火球同時攻向那道光,可那道光竟然直接將其吞噬,冒出滾滾濃煙。
一道光朝張叔襲來,他本能的躲閃卻依舊被光擊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光幻化成一行字出現在他麵前。
【天機不可泄露,此人命格並非爾等凡夫俗子可以窺探。】
以前的他脾氣火爆,遇到城主後改善了一些,城主死後徹底被磨平了棱角。
可當那些字出現在他麵前時,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被喚醒,一瞬間仿佛回到往日那個年少輕狂的少年郎。
他乘浪而去,手中一柄紅纓槍耍的虎虎生威,氣勢如虹。
“敢說老夫沒那個資格,那老夫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一番苦戰後,張叔捂著自己的左胸仰麵躺在水麵上,這一次他打得極為痛快,雖然受了傷,但也觸碰到了那所謂的禁忌。
水波之中,他親眼看著少主一步步登上高台淩駕於萬人之上,又親眼看著他跌落下來。
至於這後麵發生了什麼,他沒能看全,因為身體已然承受不住負荷,七竅生血。
“……”
水球內的江南徹底與外界隔絕開來,在這裏他瞧不見外頭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響,沉浸於水波之中緊閉著雙眼。
水波時而洶湧時而平緩,就像一雙略顯粗糙的手輕撫著他的背,並不會讓人感到任何威脅。
“砰”的一聲水球破裂,江南落在地上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下意識地尋找味道的方向,卻發現自己身旁竟然躺著一位血人。
此時的張叔早已沒了先前的模樣,說是街邊一位衣衫襤褸的乞丐也不為過。
“張叔,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剛剛發生了什麼?”
聽到聲音,張叔隻是躺著地上一個勁的搖頭,他掙紮著起身,身上的血淌了一地,江南望向他的眼神中帶著擔憂,掏出隨身攜帶的絲帕。
可他渾身上下都是血,一時間竟不知先擦哪裏。
“公子不必擔心,這些都是小傷並不礙事。”
他轉過身去用還算幹淨的袖子胡亂抹了幾下,至少要保持能看清楚樣貌。
隨著他轉身,四周潮漲潮退,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模樣,那個竹屋。
“這個還請公子收好。”
說話間又嘔出一口血來,雖然他嘴上說著沒事,但總歸還是讓人忍不住擔心。
張叔見江南關切的目光心頭一暖敗下陣來,跌跌撞撞地逃離此地。
江南不放心追了出去,可剛追上去卻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並非第八層,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走廊另一頭衝出來一個人將毫無防備的江南撞個人仰馬翻,同時傳來的還有訓斥聲。
“哪來的毛頭小子,路都不看!”
江南跌在地上用手捂著被撞紅的額頭,抬頭向上看去,隻見說話之人是一位中年男子,看起來年歲似乎比張叔小上一些。
眼前這人虎背熊腰的,左眼帶著眼罩,時時瞪大的眼睛表明他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你就是那老東西帶回來的,我看他是老糊塗了,什麼人都敢往裏頭帶!”
他的話沒有一絲一毫對張叔的尊敬,張叔是這的管事,那他呢,他是誰。
江南起身整理衣袖,對著眼前的人行了個禮。
“敢問閣下是?”
他冷笑一聲,將腰間的玉牌刻意亮到江南眼前。
“你竟然不認識我,爺爺我可是這鬼市的二把頭,程城!”
江南注視著眼前趾高氣昂的人,仔細觀察他腰間的玉牌,與張叔給自己的相似,但他的好像比自己的少一些東西,少了最中心的一片葉子。
因為這場意外,張叔早已沒了蹤影,他見尋不到人打算回去,離開時卻被眼前之人攔住。
他刻意伸出比江南腦袋還粗的胳膊攔住江南的去路,目光死死盯著江南腰間的玉牌。
“小子,我看你腰上的東西不錯,要不就孝敬給你爺爺我,剛剛的事我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抱歉,這是別人贈予我的,不能給你。”
“不給我,那你今日怕是走不出去了!”
他見索要無果,突然發狠竟然直接動手搶奪。
江南身上的傷還未痊愈,此時與人動手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擺出應對的姿勢,同時悄悄將手覆在玉牌上,目光鎖定回廊對麵的一個刻有【木】字的房間。
先前張叔展示的應為移形換影之法,若料想的不錯這整個七星閣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法陣,玉牌就是通行的媒介。
就在他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之時,一本書突然出現隨後重重地砸在了程城的後背。
“程大壯,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老夫的人你也敢搶!”
如雷貫耳的一段話,震得人愣在原地,待他反應過來後,仰著脖子衝著張叔喊。
“說過多少遍了,爺叫程城,不叫什麼程大壯!”
“別以為取個文化名,就真是個文化人了,你看看你的所作所為哪一樣跟文化人搭得上邊。”
張叔對此嗤之以鼻。
“程大壯就是程大壯,別妄想當什麼程城!”
“張三封!”
他氣得一腳將手邊的瓷瓶踢個粉碎。
“老子當什麼用的著你管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我告訴你,有我程城在一日,你想都別想!”
作者閑話:
心疼江南,從小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要不是後麵洛青楓的出現也不知道江南會怎麼樣,師父算是救贖吧,隻可惜在現實世界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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