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你要把你的命,送給你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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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者看著蕭莫的眼神,滿是仇恨與屈辱。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蕭莫現在已經死了千萬遍了。
淩寒目光冷冽,他手掐法訣,數百根冰針向著那人的眼睛激射而去。
那人慌忙躲閃,大聲喊了起來:“張叔,張叔,救我。”
他的聲音剛落,一股大力朝著淩寒兩人的方向襲擊而來。
兩人同時出手,由藤蔓和冰層組成的盾牌,出現在了他們兩人麵前。
那股大力隻是卸掉了冰層上麵最淺薄的一層,它直接就消失了。
對方並沒有跟他們死磕的打算,而是圍魏救趙。
射向挑釁者的冰針,因為沒有淩寒的控製,紛紛墜地。
最終隻有10多枚冰針,射進了那人的眼部。
他雙手捂著眼睛,在那裏喊了起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了!
張叔,張叔,你在哪裏?”
淩寒和蕭莫對視一眼,淩寒繼續掐動法訣,上百根冰針分不同方位,再次襲向了挑釁者。
那人還在捂著眼睛,對身邊的危險絲毫未察。
一道中年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娃娃,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不過說了你們幾句,沒必要非要殺人吧!”
隨著他的話音,一位相貌端正的中年人,出現在了挑釁者的身邊。
他袍袖一揮,所有冰針被他掃落到了地麵上。
淩寒撇了撇嘴,針鋒相對:“沒有實力,還敢嘴賤,這是給他的教訓!
免得他以後,惹來更大的殺身之禍。”
蕭莫緊跟其後,氣死人不償命的開了口:“對呀!
我們這是在教他做人,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呀!”
中年人哈哈笑了起來:“這樣說來,我還得感謝兩位小友了?”
蕭莫臉不紅氣不喘,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當然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有血魔藤在,在這個地方他誰都不怕!
淩寒在一旁附和出聲:“他自己送上門找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中年人抱拳衝他們拱了拱手,聲音裏帶著笑:“多謝兩位小友,你們的恩情,在下記住了。”
蕭莫暗戳戳的拉了一下淩寒的衣袖,故意小聲叨叨:“我們的恩情,他記住了,難道隻用嘴記住了?”
淩寒忍笑忍得很辛苦,好在他沒有笑場:“也許,大概是,他現在太窮了吧!”
他們的聲音不大,不過在場的都是修士,怎麼可能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就算他們聽到了,他們也不敢笑。
個個忍笑都忍得很辛苦。
有人不禁為蕭莫和淩寒捏了把汗,那位中年人可是元嬰大圓滿修士。
中年人再次衝他們抱拳,拱了拱手:“這位小友說的不錯,我們現在確實很窮。
有朝一日,兩位小朋友到了中州尉遲家。
請報我的名字,我一定厚禮相報!”
我叫尉遲瑾,這句話是他傳音給淩寒和蕭莫的。
淩寒和蕭莫相視一望,立即明白了其中的訣竅,張叔隻是對外的稱呼。
兩人紛紛點頭,淩寒揮了一下手:“這都是小事。”
剛剛血魔藤,也給他們傳音了。
告訴他們對麵的這個中年人,是元嬰大圓滿修士,讓他們悠著點。
尉遲瑾旁邊的年輕人,恨的目眥欲裂。
他想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在尉遲瑾出現的瞬間,他已經點了那人的啞穴。
他知道這個小輩,除了拿著他們的名號在外麵胡作非為外。
他本人不僅沒有眼光,修為還極拉胯。
在礦場裏搬礦都搬了兩年多,他的傲氣依然還在。
他就不明白了,一個修為這麼拉胯的人,有什麼好傲氣的?
如果不是他在礦場裏,罩著這個廢物,這貨早死的渣都不剩了吧!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沒有自知之明。
為此,還給他找來了很多麻煩。
看著這樣的尉遲家小輩,尉遲瑾也是陣陣頭疼。
好在回到中州,他就可以放手了。
到時候這家夥是死是活,跟他關係也不大了。
直到這個時候,劉子銘才再次走了過來:“不知兩位道友,看出這個封印到底有何不同之處嗎?”
淩寒看了他一眼,立即移開了視線:“我想知道,這裏的元嬰修士有多少人?”
劉子銘沉思了一會:“大概有40多人!”
淩寒笑了笑:“這個封印不用犧牲任何人。
20個元嬰修士,衝著這裏發力,必破!”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指著其中一棵大樹的樹杆中間。
那兩位站在東西兩方的金丹修士,聽他這麼說,立即麵露笑容。
必死的結局,他們可能有一線生機。
他們不用死了,真好!
劉子銘看著那個地方,神情明明暗暗。
尉遲瑾若有所思的看著淩寒:“小友是陣法師?”
淩寒眼含深意的看著尉遲瑾:“我隻是看過家族傳書,在裏麵見過這種封印陣。”
他也沒說錯,塵衍師尊的陣法傳承裏,確實有這種封印陣。
這裏的封印陣,隻是最簡單的一種,根本不值一提。
尉遲瑾立即明白了,淩寒未盡的話。
他們是有家族依靠的,所以不管他有什麼小心思,都給他們收起來。
尉遲瑾好笑的搖起了頭,他能有什麼壞心思?
無非就是想邀請他們,一起去中州。
想在他們勢弱的時候,給予他們一些照顧。
希望能在他們高飛之際,給予他們尉遲家相應的幫助。
這是每個愛才之人,都會用的辦法吧!
有人聽淩寒這樣說,立馬對他們戒備了起來。
“你說什麼?
你家族傳書中有這種封印陣?
難道幕後之人,就是你的家族嗎?”
淩寒白了他一眼:“你是蠢,還是怎麼回事?
如果幕後之人是我家族,我們怎麼也會被困在這裏?”
劉子銘舔了一下唇:“不管怎麼說,這個方法不用犧牲別人。
我們可以試上一試,頂多也就是打上兩拳的事。”
有人譏諷出聲:“劉天驕你已不是當初的你了,你何必在這裏充什麼天驕?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你們劉家已經被滅了,你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劉天驕了。
我們要怎麼做,跟你有什麼關係?”
蕭莫眨了眨眼,又在淩寒的耳朵邊小聲叨叨了起來:“這人脾氣真好!
在這裏還分什麼家族不家族的?
幹就完了!
看誰的靠山大,那是出去以後的事!”
劉子銘眼神一亮,一揮衣袖照著那個說話的人,扇了一巴掌。
他感激的看著蕭莫:“你說的對,出去了才能論資排輩。
在這裏,我劉子銘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就算我的家族落敗了,又怎麼樣?
我劉子銘隻要活著,我們劉家早晚有一天,會東山再起的。”
那個被打的人捂著臉,滿臉怨恨的看著蕭莫。
如果不是蕭莫在這裏廢話,點醒劉子銘,他怎麼會被劉子銘扇一巴掌?
淩寒才不慣著他,袍袖一揮照著他的另外一邊臉,啪的又是一個耳光。
他一臉譏諷的看著那人:“把你眼裏的仇恨收一收。
沒有實力還在這裏亂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劉家滅了又怎麼樣?
最起碼,劉天驕他也是曾經的天驕,他要想殺你易如反掌!
你難道就不怕他惱羞成怒,直接殺了你?
嘴賤,也不想想後果!”
那人聽了他的話,立即低下了頭。
他真是蠢!
劉子銘本身的實力並不弱,他怎麼敢?
是誰給了他錯覺?
劉子銘可以隨便欺負的?
劉子銘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沒殺了他,讓你很遺憾?”
淩寒看著他冷笑了起來:“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們這些人,家族滅了就滅了唄!
你還活著,你們劉家就沒有被人全滅。
那些修為不如你的廢物,在你麵前狂吠,你為什麼不敢動手?
你才是你最大的底氣!
隻要你修為夠高,沒有家族依靠又算得了什麼?
你一再的忍受他們,他們才敢在你麵前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也讓他們忘了,他們還不如你!”
尉遲瑾啪啪的拍起了巴掌:“小友說的不錯。”
說到這裏他看著劉子銘:“有些人就是嘴欠,你一再容忍他們,他們才會得寸進尺。
如果你在第一個人罵你的時候,你立即宰了他。
最起碼那些修為不如你的廢物們,他們不敢在你麵前逼逼叨叨!
你要知道,現在的你就是喪家之犬!
喪家之犬能做出什麼來?
你知道嗎?”
說到這裏,他哈哈笑了起來:“那就是破釜沉舟。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咬下對手的一口肉下來。
你沒有這種狠勁,你們劉家想要東山再起,很難!”
劉子銘先衝著淩寒夫夫倆拱了一下手,又衝著尉遲謹拱了一下手。
“兩位的肺腑之言,劉某銘記在心。
以後我將不會軟弱,也不會再退讓下去。”
蕭莫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他們說的話,你要撿能聽的地方聽。
不能聽的地方,還是不要聽。
打不過的時候,自然要退讓,保存自己。
不退怎麼辦?
你要把你的命,送給對手嗎?”
說到這裏,蕭莫哈哈大笑了起來。
淩寒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