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提到江朝在回國前才得知一些內幕。
    那時候還是肖緒找到他。
    “公司和薑信宇在談一個項目，Frank說他收到競標公司偷偷發來的一些東西。”
    那些其實都是口述內容，加了幾張照片。
    大概呢，就是十多年前張家的破產和薑信宇脫不了幹係，照片呢，就是薑信宇出入張家的監控截圖。
    江朝在那三個月裏從薑澈那裏也得知了一些關於這位薑老爺子的故事，他無利不圖且自負，薑澈很不喜歡他。
    雖然具體原因薑澈沒明說，但也和他媽媽張薇有關。
    江朝很糾結，最後還是選擇了回國。
    如果真相真是這樣，他不能再把薑澈丟給那隻惡虎。加之思念快成疾，他這兩年每天都在想借口回國，但沒一個能說服自己。
    現在終於有了，哪怕不那麼光彩，不那麼說得出口，但總比沒有好。
    可誰知道他這次回來看程曦年的功夫，又被肖緒找過去了。
    肖緒的書房很大，也算得上是他的畫室，地上到處都是畫筆顏料盤，還有幾個畫架上的畫沒有畫完。
    他桌上擺著一堆資料，見江朝來了便示意他看。
    薑信宇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到頭來還能被別人算計。
    肖緒站在窗邊，他沒看江朝，自顧自的說：“又是競標，他們公司拿下了我們的項目，國內的對手公司可能是恨死薑信宇了，直接把東西全給Frank了。”
    江朝問：“然後呢？”
    “嗐，今年的項目早就不歸薑信宇管了，就算品德有問題我們還能不用？但他家公司還是薑天成在管，Frank的意思是讓你決定。”
    肖緒點了支煙，透過煙霧看著他。
    “沒事，用吧。”
    雖然當年薑天成幫著薑信宇說了幾句話，但他不至於遷怒於人，況且公司的事情他很少發言。
    “嗯。”肖緒點頭，等江朝拿起資料看的時候，他就在一旁作解說，“張薇的死有蹊蹺，薑信宇的仇家當年找私家偵探查了這事。”
    “她抑鬱症有好轉不可能自殺，但她死前一個小時，薑信宇剛從家裏出去，隻不過門口監控被刪了。”
    肖緒吐了口煙，繼續道：“張家破產是薑信宇吞了股份和其他人聯手搞空的，張懷東查到了真相，結果被薑信宇發現，派人逼到天台跳樓了。”
    江朝拿著紙的手顫抖了一下。
    肖緒“嗬”了聲，“這老東西也是厲害，把責任全怪在高-利-貸頭上。結果高-利-貸是誰放的都沒查出來，就以自殺結案。”
    江朝一直沒說話，肖緒這才掐了煙走過來，問：“薑澈他知道這些嗎？”
    江朝答得很快：“我不知道。”
    ·
    月考在周一周二，薑澈還想拉著江朝臨時抱佛腳呢，結果等到了教室才看見人。
    才兩天不見，竟然還會想念。
    薑澈笑著湊近，捏住江朝手搓了一圈，笑道：“吸吸歐氣！”
    江朝：“……”
    盛言也很狗腿伸出手：“江哥你也讓我吸吸？”
    薑澈一下抽到他頭皮上，狠狠地說：“吸個屁，自己一邊兒呆著去。”
    盛言邊跑邊抱怨：“澈哥你真小氣……”
    薑澈瞪了他一眼，扭頭去問江朝：“我小氣嗎？”
    江朝笑：“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