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恒笑道：“薑澈他媽媽還想感謝你來著。”
    “你跟他說了你來這邊嗎？”
    江朝心說我說個屁呢手機都關機了。
    ·
    房間很大，正中央放著一張圓床，蔚藍色的床單棉被上被一堆玩具、娃娃圍滿，而在它們中間有個很小隻的男孩正躺著夠起腦袋看剛進門的江朝。
    程曦年手上還打著吊針，抑製了他想撲進哥哥懷裏的衝動，但他嘴上沒落下：“哥哥！！你怎麼來啦！”
    江朝走近了才瞧見這小孩麵色紅潤，看起來沒有大礙心裏才鬆了口氣，他先是把手機充上電，再跟程曦年說話。
    “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小程同學，怎麼就發燒了？”
    小程同學嘟著嘴：“報告！這是小程同學想哥哥想的。”
    江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笑。
    程曦年是個小人精：“哥哥你在想什麼？”
    “想你應該會和另外一個哥哥玩得很好。”
    “為什麼啊？”
    “因為你們說話很像”江朝在心裏想，但沒說出來，程曦年那雙大眼睛發著光盯著江朝，問：“是不是以前我在你手機相冊裏看見過的那個哥哥啊？”
    程曦年不傻，他活了九年，清楚的知道能出現在他哥相冊裏的人有多重要。
    他曾經偷偷瞥見過那個被自家哥哥藏著掖著的神秘哥哥，雖然隻有個背影，但程曦年直覺他很帥。
    但是一定沒有哥哥帥。
    自從那次偷看過後，江朝就把相冊加密了，程曦年為此十分憋屈。
    江朝沒否認：“嗯，是他。”
    後來江朝被肖緒叫走，留程曦年一個人在房間，但兩個小時後再回來，他就後悔自己不該把手機留在程曦年房間。
    江朝心情的確不是很好，看著程曦年就頭大：“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是淩晨三點，現在都五點了你還不睡覺？”
    程曦年還在咧嘴笑，江朝見他舉著自己手機，像是在打視頻。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啊？我給忘了有時差！”
    程曦年小聲說：“哥哥來啦。”
    他在江朝拿走手機前急急忙忙的補充：“薑澈哥哥我要睡覺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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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沒掛電話，等他拿著手機回到四樓臥室，薑澈說話他才搭理。
    薑澈：“那什麼，我忘記有時差了。”
    江朝破天荒的看著屏幕裏的男生好半晌，才回答他：“沒事。”
    薑澈很難才能見到心上人這副模樣，平常日子裏那隱藏在表麵的冷鋒，那些防備，早就卸下來了。
    也許是他和程曦年在一處，又或許是在異國他鄉看見了心心念念的人。
    疲憊之餘還有一番小慶幸。
    薑澈喉嚨發幹，也看了他半天：“……你怎麼了？”
    江朝沒答，他又繼續說：“你趕緊睡覺吧，這麼累了，別熬夜。”
    “好。”江朝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頓了頓說，“晚安。”
    “晚安。”
    肖緒的話還盤旋在他耳後。
    江朝回國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其一是肖緒現在有時間照顧程曦年，其二是他還得回國讀書，其三是他明白了那時候的選擇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