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今·生·  第一章穿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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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你可知我有多羨慕你嗎?”
    大殿內隻有一束火光在搖曳,昏暗中池潞抬手輕輕拂了拂池湉的臉頰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池湉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龍床上
    池潞接著又道“父皇,你知道嗎……太傅他看向你的時候眼中的溫柔似要溢出眼眶,可你呢?!你卻將他處死了,你的心也是狠!我喜歡他,隻恨他不明白我的心意……”
    “罷了罷了……人死不能複生,父皇你說呢?”
    臥槽,我這是在哪?!搞錘子東西!
    林櫟一睜眼便在一片黑暗當中,伸手不見五指。
    林櫟,一名在校普通大學生,每個月就寫點稿子弄些外快
    隻是老天捉弄讓他穿越了!
    好巧不巧穿進了他自己寫的一本小說裏當了個剛一出場就被主角攻給弄死的炮灰!
    林櫟察覺到池潞起身後,瞬間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下來,呼吸卻沒有調整回來,急促的呼吸聲讓池潞再次回頭走向床前,借著月光與火光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每日需服用的藥劑都是我親自抓並熬製,怎會出錯?!
    分明這個時間不會清醒,難不成……他騙了我?
    “父皇……”
    池潞試探性的又叫了池湉幾聲,卻沒見回應
    池湉覺得有一雙手死死攥緊他的脖子,不一會兒就像一條瀕死的魚,麵色發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而池潞卻覺得沒什麼意思,就鬆開了手,池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過了很久才緩過來
    池潞看著池湉這個樣子心中的淩虐感瞬間滿格,勾唇笑的肆意
    “父皇啊父皇,你居然學會騙人了……騙人可是不好的喲~”
    池潞抬手輕撫池湉臉側,一雙眼死死盯著他,從袖口拿出一把匕首緩緩刺入池湉的心口
    池湉反射性的弓起腰身,鮮血浸潤了衣衫,染紅了被子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秒池湉聽見池潞哭道“父皇!”
    下一秒百官來潮,跪下叩首齊齊痛哭,同年十二月下葬,服喪二十七天,各寺院、道觀鳴鍾三萬次
    林櫟醒來後心髒狠狠一抽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疼的捂住心口皺眉,咳了幾聲,院外的玉蘭聽到後匆匆趕來,從袖口拿出帕子擦了擦林櫟的嘴角,鮮血染紅了帕子,玉蘭急得都快哭了“爺,您就喝點藥吧,不然身子骨受不住。”
    林櫟又咳了幾聲,玉蘭順了順林櫟的呼吸道“爺,您就喝點藥吧,就算奴求您。”
    “不喝。”
    隻要喝了,我這身子骨就越來越受不住了啊……
    曾經握刀拿劍的手,如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和那些理想、宏圖一起埋沒在了時間裏……
    林櫟抬頭看向窗外,桃花開的茂盛,風吹過有不少花瓣被吹散落在地上,化作了塵埃,人走過碾入泥土,留下些許芬芳
    林櫟隨便套了件衣服就要下床,玉蘭見狀急忙攙扶著他,“爺,今個兒外麵冷,您再穿一件套在外麵吧。”
    林櫟歎了口氣無奈道“玉蘭,你今天的話格外多。”
    卻還是拿過玉蘭遞過來的衣服穿了起來。
    風一點一點的鑽進袖口,林櫟打了個哆嗦,玉蘭進屋拿了個手爐遞給林櫟“爺,您暖暖手。”
    手爐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傳給林櫟,林櫟伸出一隻手接住了一片被風刮下來的花瓣,而對於花瓣來說它就像入了牢籠,這一生都出不去了。
    而那高聳的皇城,卻成為了林櫟的牢籠,一生被囚,身不由己……
    暄帝生性懦弱、多疑,遲早會被架空,許丞相為人正直是不可多得的良臣……有他在我多少可以放點心,朝中宦官也大多都是太後一檔的人,大監口蜜腹劍小人得誌。
    林櫟咳了幾聲,抬手捂住嘴,再拿開時鮮血從掌心上緩緩滴落,在地上仿佛綻開的花朵兒一樣豔麗
    玉蘭上前攙扶著林櫟空出一隻手來給他擦嘴急道“爺……”
    玉蘭好像在說些什麼被林櫟打斷道“玉蘭,今個兒陛下在朝中可有說些什麼?”
    玉蘭想了想道“爺,今個兒陛下在朝中未說些什麼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已經解決了。”
    林櫟轉身朝一旁的貴妃椅走去,扶著把手坐下後閉眼道“玉蘭,我雖被削職在府,也不是沒聽到些許風聲啊。”
    這兩天的奏章幾乎有一大半都是彈劾林櫟的,大抵不是說林櫟用少女心頭血密法滋養,與他人交歡,不知廉恥、目中無人等等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這天下之人誰不是奔逐利名,求個功成身退?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玉蘭恭身道“爺,這兩天東廠那邊不太平。”
    “東廠?”林櫟又道“東廠之事讓柳黠去解決。”
    “爺,奴知道了,您先休息。”
    玉蘭抱拳躬身緩步退出
    林櫟休息了一會就起身走到屋內躺在床上睡著了,第二日醒時已到了上朝之時,今個兒是最後一日,林櫟穿好朝服去上朝,森嚴的皇城平添了幾分清冷與死寂
    “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奏。”
    趙宏博跨出一步道“陛下,近日邊關屢屢受到蕤國侵擾,邊關百姓苦不堪言!還望陛下出兵迎敵!”
    暄帝左看右看太後在簾後點了點頭,暄帝道“趙卿接旨,朕名你率領五萬大軍南下平定此戰,護我邊疆安寧!”
    “臣,遵旨。”趙宏博作揖道
    暄帝道“還有誰有本要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戰甲的將士匆匆而來,戰甲上還有幹涸了的血跡,麵聖後叩首道“參見陛下,臣有本要奏!邊關八百裏加急,裼城被攻陷,蕤國往北行軍百裏,過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抵達繇城!”
    “他們……他們還說……”
    暄帝見那將士說話支支吾吾便道“他們還說了什麼?”
    來人道“陛下,他們說隻要把林左相送給他們,他們就退兵,並簽訂條約,割讓三個洲作為聘禮。”
    林櫟朝那將士看去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卻又很快恢複了
    長途跋涉,他的鞋為何這般幹淨,不像是一個風塵仆仆之人,蕤國在搞什麼明堂?
    暄帝道“左相可願前往?”
    天子之命難拒,心中再有百般不願也自然也得忍著,林櫟躬身道“啟稟陛下,臣願往。”
    “那就收拾一下即日起呈。”
    “臣,遵旨。”
    退朝後林櫟回到住處,沒過多久便得了暄帝的賞賜
    “賞明珠三匣,錦緞百匹,良駒一匹,黃金百兩,欽此。”
    林櫟叩首雙手舉過頭頂“臣,謝主隆恩。”
    得了聖旨後站起,躬身送走了雷公公,而另一邊池潞得到消息後勾唇輕笑,拿著信扔在了火盆裏,火光打在他臉上,映出了他的臉龐,精致的五官,比五年前長的更開了,邪笑道“父皇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真期待啊~”
    林櫟被那些得了皇命的公公嫫嫫折騰了個半死,將他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又為他畫了妝,穿了嫁衣後隨行的還有幾千名將士
    坐在馬車上的林櫟扶額歎氣。
    這還真叫“送”啊,抬手摸了摸穿在自己身上的嫁衣,料子很柔軟摸起來一點也不紮手,衣服上的繡花精致而小巧。
    林櫟抬手掀開簾子望向皇城,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漸漸收回了目光重新坐好。
    五年了……真夠快的,我還有多少個五年呢?
    人生而為草芥,命不由己。
    可命又有幾人能夠看透?
    蕤國十二州,割讓三州視為四分之一的國土,這打的什麼算盤?
    四分之一的國土換一個人,值也不值,直到多年後林櫟才明白這打的是什麼算盤
    “陛下,汀國使臣馬上到達邊境。”
    如眚抱拳道
    池潞掀起眼皮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如眚抱拳躬身緩步退出
    影衛有九,如眚排五,其次為青窳、重暪、曉聴、東酆、初淸、南囿、西璟、北砉。
    初淸是唯二的女孩子,除了她,還有曉聴。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說。
    十天後,林櫟抵達蕤國皇城,城內百姓無不好奇,將路堵得水泄不通。
    池潞親自迎接使臣,大擺宴席。
    宮宴上張燈結彩,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糕點、小吃。
    林櫟入席後端起一旁的酒杯到滿喝了起來,酒入喉卻也不覺得烈。
    樂聲起,舞娘們隨樂而動,時而如遊龍,大氣磅礴,時而如溪水,繞指情柔。
    美人起舞,自然有不少人看直了眼睛,不眨一下。
    一舞畢,樂聲收,林櫟早已喝的稀爛,頭暈乎乎的,起身離席,路都走不穩,好幾次都險些要摔倒。
    池潞見林櫟起身目光投向他的背影,熾熱的幾乎要將其灼燒。
    林櫟到了後花園,借著月光看著那一片池塘,荷花骨朵兒含苞待放,林櫟抬手伸到一處花骨朵兒上輕輕點了一下,冰涼的觸感讓林櫟恢複了一點,卻也隻是一時而已,他收回手,平躺在池塘邊上,沐浴著月光,依稀想起了以前……
    “父皇,父皇,你看!”池潞手裏捧著剛摘下的荷花跑過來對林櫟道“父皇,你看,花骨朵兒!它們好看,想,想給父皇。”
    池潞捧著荷花燦爛一笑,林櫟抬手將他臉上的泥巴擦掉溫柔道“下次別這般胡鬧了,都快成個小泥人兒了。”刮了刮池潞鼻尖
    “嘻嘻,知道了父皇,兒臣下次不會了。”
    兒時的純真、善良,如今卻都變成了狡詐與心計。
    是時間改變了一個人,還是一個人改變了時間?
    大夢初醒,卻也不似從前了。
    夜晚的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林櫟閉眼享受著這短暫的安靜與舒適。
    突然臉上刀割般的疼痛提醒著林櫟,他活成了太傅沈悻,活成了一國之主池湉,可他卻唯獨忘了自己是誰,是沈悻還是池湉亦或是林櫟……?
    他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以前的模樣了,太久太久沒有拿下人皮麵具了……久到忘卻了時間
    林櫟抬手摸著臉上的人皮麵具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著。
    池潞走到林櫟身前彎腰抱起他走向玉輦,為首的公公輕輕說了一句“起轎。”
    幾名壯士抬起玉輦走向池潞寢宮,不一會兒就到了,池潞抱著林櫟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又脫下鞋子鑽進被窩裏摟著他睡覺,盯著他的臉盯了半晌才收回目光。
    林櫟再起來時已過了下朝的時間,池潞穿著龍袍回到寢宮後就對床上的林櫟道“過來,幫朕更衣。”
    林櫟怔怔的看著他,難不成昨天晚上是你?這種想法在腦子裏回旋
    池潞見林櫟沒反應轉過身來走向他,捏起林櫟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別想了,是我把你抱回來的,睡得跟死豬一樣。”
    池潞把“抱”字咬的特別重
    林櫟起身下床抱拳躬身道“謝陛下,送奴……”看了他一眼又接著道“陛下,奴先回去了。”
    池潞一把抓住林櫟的手腕

    作者閑話:

    先來一兩章新文存稿!(還在閉關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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