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疆場博弈煦輝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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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塵埃,散落進糟蹋的茅草屋,青磚斑斕,承受著本就破舊不堪的摧殘,裂痕爬過滿身汙泥的牆縫,給這冰窖般寒冷的的屋宇雪上加霜,青石灰下盡是炮灰略過的痕跡,新舊不一,甬路銜接的並不那麼暢然,縱橫交錯的胡同讓人暈頭轉向,路邊的小攤早早的收了,攀附畏懼權勢滔天的大人物。破碎的屋簷曆數寒涼,碎片式的瓦礫垂落地麵,泛起窸窣的淚花,給人一股視覺的衝擊,石階下踩踏的不成樣子,隱隱的透出紅色的墨點,是他們的鮮血久經風霜的刮梭也不甘於隱匿,是他們在呐喊著,他們在呼救著。
這個小村莊裏多是容膝之屋,看上去格外的蕭寂疏清,此時的天氣不算嚴寒,微風拂過臉龐應該感到愜意隻是在如此的背景下,怕是沒這份感覺,他們感受到的是無盡的苦難,沒有人有精力去欣賞大自然,他們隻想著如何活下去,躲避戰亂,費力生存,四處逃難,苦不堪言!
“大娘,您沒事兒吧!大娘……”一個皮膚刹黑,個子矮小的士兵率先發現了那個突然暈倒的中年婦女,那人皮膚幹巴皺裂,臉上的褶子就像是群峰相連般深溝淺壑,黯然無色的眼神中充滿對世道的哀怨,唇間煞白,閉上眼整張臉都布滿白色的死寂,隻有眼圈是黑的。
撒駿馳見狀,深感不妙,快步衝上去,掐了掐那個中年婦女的人中,片刻未有反應,於是叫了幾個士兵來搭把手把人抬走,撒駿馳剛到這個偏僻荒涼小村莊,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應該抬到哪裏去,一眼望去,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最起碼得抬到屋裏,叫個郎中來瞧瞧,撒駿馳立馬吩咐下去,讓士兵請個郎中來,他自己則守在這裏,主持大局,穩定軍心,安撫民心。
“將軍,照這樣下去……”沒等那個士兵說完,撒駿馳便舉起手來示意,他明白接下來該如何做,在家裏他是個好夫君,在外麵他是個好將軍,一切盡在不言中。
撒駿馳把士兵召集起來吩咐下去,各司其職,可讓這個小村莊盡快恢複本來的樣貌,隻是百姓的心裏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複,房屋好複原,難複原的從來都是人心,無論是傷害者,還是被傷害者,總有可憐又可悲的地方,內心深處,一旦受到傷害,便很難恢複,隻是有些人還保持著初心,而有些人已經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沒有絕對的十惡不赦,有的隻是絕地反擊或者繳械投降,當侵略者踏足這片土地的時候,就已經輸了,那不是征服,那是懦夫,不去搶自己的,卻來搶別人的,這是對更強大的人繳械投降,這是欺軟怕硬,可惡,可恨!
鐵蹄踏過血河,駐足十裏之外,掠奪並不是那些人天生的,他們隻是為欺負弱小而尋找借口,若是自己真正強大,尋找的會是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挑戰,而不是欺壓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們把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在地上摩擦踐踏,踐踏的不是百姓的尊嚴,而是他們那些侵略者的內心,他們就像是瘋狗,對強大者隻能隨意亂吠,卻來咬那些貧民百姓,對那些人來說,反正隻要活著就是值得的,殊不知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並不是生命,最起碼,不是他們那些人的生命。
揚起馬鞭抽打的應是逐漸沒落的政權,而不是足以掀浪覆舟的百姓,這些人縱使傲視群雄,也早就沒有了鐵骨錚錚,最後多半不得善終,落得淒慘下場。
“我們今日奪的糧食,搶的布匹,攻的城池都是來日我們身後的盾,多略一分,草原上就多自由一分!”那人身著沙裳,鷹眼銳利的目光掃視著眼皮子底下虎視眈眈的草原鷹犬,犀利又淩狠的宣告展現自己的義正嚴詞,遊牧下的獵鷹倥傯過偌大的草原,輾轉萬裏來到中原偏遠的小村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連孩儒都不放過,隻為展現自己所謂草原上的自由。
“衝啊!”“殺!”
來的可真是時候,真是惦記曹操,曹操就到了,這準頭估計連算命的先生看了都得目瞪口呆的地步,“小崽子,本將軍在這,還敢這麼放肆,老子出去砍了他們祭旗”撒駿馳怒氣衝衝,怒發衝冠為百姓,為這死去的不得安息的亡魂,他本不是易怒之人,如今輕易顯露出自己的怒氣,鼓舞士氣,也為警告士兵,身後之人,應該守護,而不應該踐踏,否則,下一秒就是我撒駿馳的刀下亡靈,永世不得超生。
將軍在外,配刀不配劍,這是撒駿馳給自己立下的規矩,在外他是劊子手,斬殺頭顱不在話下,佩劍留給書生意氣,留給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刀刻龍紋,背水死戰,寧死不退,寧死不屈!
“管他兵馬千萬,今日,我撒駿馳一人,抵這千軍萬馬,護身後之人·,守平凡都城,相死的,盡管放馬過來,若是僥幸逃脫,那是你們命不該絕,我撒駿馳就當做好事了,給你們留一條苟活的路,今後若敢再犯,決不輕饒!”撒駿馳衝著北方大喊,這幾聲,震碎了敵軍的膽子,不過蛇鼠之輩,怎敢傲視天威。
撒駿馳屹立村口,一動不動,等著不要命的前來,來了就盡情揮刀,手起刀落,這一仗打得暢快,打出了將軍的絕世風采,他砍下數不勝數的頭顱,盔甲染盡數不盡人的鮮血,血點焦聚在黝黑的臉上,灑在身上的任何一個角落,我撒駿馳今日都沒留自己一滴血,血色滿貫,血腥味籠罩著整個村莊已經很久了,或許這一切快要結束了,撒駿馳的到來,讓這個不知名的小村莊變得千古留名,還有一人參與進來,那便是那個少年,他的武力雖然遠不及撒駿馳,但是他在後方忙著支援,這一戰,甚至士兵們都在後方救助百姓,撒駿馳一人可滅群雄,有些命大的闖了進來,都被就地斬殺,不費一兵一卒,大獲全勝,剩下的蝦兵蟹將都沒有了衝鋒前的那股子狠勁兒,虧得還是草原上的漢子,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一個個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隻有用頭接我刀的份兒,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在我撒駿馳麵前,能活著就是萬幸之中的萬幸,我撒駿馳不殺俘虜,既然投降,那就夾起尾巴苟活著吧!但我永遠不可能原諒,我做不到既往不咎,我撒駿馳不可能替他們原諒你們的所作所為,除非到了陰曹地府,自己贖罪去吧!”他們很快投降惹得撒駿馳更加不爽,但他不能殺俘虜,他恨不得把他們都斬殺於戰場之上,他不能原諒他們所犯的滔天罪行,百姓們不會原諒,死於他們刀下的人更無法原諒!
剛剛還喊著衝鋒陷陣殺無赦的小兵,如今都成了階下囚,畏縮在撒駿馳的麵前,看他們嚇破膽的樣子,真令人惡心,如今知道害怕了,當初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也會淪為那粘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呢?
了結完這裏的事情後,撒駿馳第一時間回到了汐願的身邊,如今的撒駿馳可謂是一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今日的英勇是以後會被載入史書的案例,他隻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將軍該做的事,盡了本職之責而已。
“阿願,你沒事兒吧?身體還好嗎?能撐得住嗎?”撒駿馳這接連的三問讓汐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靜靜地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看著這個滿身血跡剛剛經曆戰場殺敵的男人,多麼驚心動魄,他卻還牽掛著自己,有時候,不隻是撒駿馳覺得遇見汐願是上輩子當牛做馬修來的福分,汐願也覺得自己此生能遇見撒駿馳何其有幸,隻是她的將軍注定不會平凡,她希望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多繼承父親的優點,一身的氣魄與肝膽,照亮了汐願的心。
“將軍”汐願的這兩個字讓撒駿馳恍然一愣,“怎麼了?”撒駿馳變得緊張起來,這種小心翼翼是在戰場都不複存在的,隻給了汐願一個人,“沒事,隻是,有你在,真好!”撒駿馳立馬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弦在此刻已經完全舒開,能拉出一曲妙人的樂,若是汐願還能跳舞,該是多麼好啊。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即便有時候身體不在,但是心一直在,你知道嗎,我剛剛殺敵的時候,想的全是快點結束戰爭,我們白頭偕老,我們幸福美滿,隻是……”撒駿馳沒有說完,一股溫熱闖入了他的嘴裏,通過唇齒打入內部,是汐願那性感可人的薄唇,與自己憨厚粗糙的厚唇相交融,摩擦出愛的火花,那股子熱流已經好久都沒感受到了,如今嚐到甜頭,就想繼續下去,可是撒駿馳顧忌汐願的身子,隻得一度小心,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將軍,我沒那麼脆弱”汐願看到撒駿馳的忐忑,便率先開口了,放開點,與我分享一下勝利的喜悅。
可是汐願的身子著實不能自控,一會兒便不爭氣起來,開始惡心嘔吐,撒駿馳在一旁更加不知所措,一會兒跑這,一會兒跑那,可不像剛剛那個還在戰場的將軍,倒有種在家相妻教子的柔弱感。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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