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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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內。
葉清弦一襲墨袍微敞,鳳眸微挑,眼尾是瀲灩的朱紅。
浴池邊,溫謹辭擺弄著自己漂亮的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水麵上,濺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剛從外麵回來的葉清弦從身後走來,伸手擁住了他,將頭輕靠在他的肩上。
光滑如絲綢的墨發垂落而下,與他的纏織
在一起。
溫謹辭渾身一僵,不由得發顫。
“怎麼了?可是冷?”
話說之際,葉清弦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裹披在了身上。
嗓音低沉著:“魔域的天,著實是惡劣。今日,我已喚人去取赤焰山上的那塊暖玉了。”
眾所周知,赤焰山上的那塊暖玉可是鎮山之寶,天帝老兒賊稀罕了都取不到。
可這是葉知生,四海八荒裏頭唯一一位仙尊,哪怕墮落成魔,也有無數人去追捧。
此刻,溫謹辭顫著聲問:“我真的隻是一條剛化形的魚嗎?”
葉清弦笑:“是,我們還成親了,你是我的夫人。”
對於這件事,溫謹辭還是有些許印象的。
當神智徹底擺脫了混沌之後,一入眼便是龍鳳喜燭燃,滿池薔薇香。
龍尾的主人還在他的耳邊低低啞啞,一聲又一聲地喚他的名字。
而此人,正是眼前的葉清弦。
此刻,葉清弦進了池子………………………………
而他的魚尾還浸在池中…………………………………………
良久,葉知生將無力反抗的溫謹辭卷入了池中……………………………………
恍恍惚惚裏,溫謹辭問:“為、為什麼,我一、一看見你,總覺得你……寒冰一般的傷人?”
葉清弦垂下眸笑:“我修了幾千年的劍道,身上難免有劍意。”
“可是———”
剩下的疑問,被他的掌心堵住。
事後,葉知生將他抱回了榻上,聽殿外有人稟告說魔域西處出了動蕩。
俯身落下一個吻,葉清弦扯過了床榻邊上的衣服。
他走後,一婢女端來了一盤瓜果,趁機將手中的信塞給了溫謹辭。
…………………
良久,葉清弦沉默不語。
池裏的溫謹辭屏息靜氣,魚尾暗暗蓄力,就等著被發現後使出致命一擊。
“沒有。”
兩字剛落,他緊緊懸吊著的心終於安安穩穩地擱在了地上。
門外的腳步聲愈行愈遠。
倏地,上頭傳來一陣低低的悶笑聲,嗓音磁性:
“魔尊不出來,是想要在水下練習龜息功嗎?”
溫謹辭疑心有詐,身形一動不動,任管他瞎說亂猜。
就在這時,原本倚靠在池壁裏的人突然破水而入。
墨發飄揚,四目相對。
“阿、阿辭?”
他見到了他的魚尾,雙眸微擴,表情極度震驚。
葉知生疑心是自己眼花認錯了。
可這尾魚鱗分明是亮紅色的,連帶著他額上這朵豔紅朱治的鳳燃花。
溫謹辭盯著他,眸光漸漸染上了怨恨之色。
良久,揚唇一笑:“阿辭是何人?”
又冷道:“哦,本尊想起來了,是那個害怕玄門宗宗主遇害,一意孤行闖進魔域,可最後,宗主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他慘死在獄火之下的傻子。”
眸光一黯,葉清弦的薄唇抿動了下。
可最後,他卻隻能低啞地喚了聲:“阿辭。”
他什麼也狡辯不了,也不想狡辯。
畢竟當年那句話,所有人都還記得,連同說出那句話的自己。
是他放棄了他,讓他溫謹辭受盡了獄火焚身之苦。
此刻,溫謹辭癲狂大笑,直笑出了眼淚,一滴滴地滾落在池麵上。
他大笑:“原來,宗主真的連半句解釋都不願多說。”
哪怕隻是,說出一句假惺惺的“我隻是為了想欺詐下他們,可沒承想他們真的會將你扔下獄火山。”
沉默的僵持裏,葉清弦看著溫謹辭,眸光黯淡,臉色極度慘白。
他艱難著出聲:“阿辭,我從不說有違仙心的話。”
所以,他連半句哄騙都不願。
苦澀地,溫謹辭閉上了眼,偏過了頭,“要殺要剮請隨意,宗主若不動殺念,本尊便走了。”
他擺動了下魚尾,正準備逃離這塊地方。
卻不料,底下的人一把抱住他的魚尾,將他逼壓在了池壁之上。
眸光深沉似淵:“阿辭,昔年之事皆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
溫謹辭嗤笑,毫不留情地掀起彼此的傷疤:
“可阿辭早就死了啊,死在了宗主的大義凜然之下,而現在隻有一個萬惡不赦的魔頭。”
“宗主要怎麼賠罪?以命賠命嗎?”
身下的魚尾開始掙紮了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葉清弦,仿佛要將他給抽筋拔骨,碎屍萬段。
“倒也不是不可以。”此刻,葉清弦看著他,眸光宛若深淵底下的一汪春泉。
話音剛落,以吻封緘。
像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搏鬥。
吻得激烈。
吻至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