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越來越記不清前一世的事情了。”林風澈沙啞地說，“最開始我記不清暴君的樣子，還有那些嬪妃，現在那些事情也忘了很多。”
    “我唯一記得的就是我的孩子，我立了他當太子，他和你很像，非常的像。”
    “在赤霄部的夢境裏我很早就覺察到不對了，如果上輩子是真實的，那風澈和天帝都不會放過我，這裏是他們為你打造的王朝。”
    百裏煜深呼吸一口繼續說，“我們還按照剛才說的，地上寫的全是真實的事情，落水那次是真的，我相信你也去問了林家的其他人，林涿的兒子林風澈也是真的，他兒子死在了王城也同樣是真實發生的。”
    “林家不像是燕王府的下人，再加上我剛回來的時候趕走了很多人，想要修改幾百人的記憶，我覺得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覺得你十二歲那年落水和林涿確實有個兒子叫林風澈，這是真的。”
    百裏煜在”風澈”下麵寫了”林家”，連上了之前的”落水”，又加了”12歲。”
    “接著就是你的上一世和我的話本子，你說夢境裏天帝說他無法操控夢境裏的每一個人，我覺得幻境也一樣，就像是話本子的作者常常會用身邊的人當角色一樣。”
    “所以他用了林白萱和林涿？”
    “我先說我的話本子，裏麵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絕對忠誠的，唯一起了異心的就是沈南山。”
    林風澈說了聲是的，這與他知道的也一樣。
    “但是現在嵇家反了，喜樂背叛，沈南山反而是最忠心的那一個，這些人是百裏英留給我的，衍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是我的人。”
    “我剛來的時候就有疑惑，話本子裏事情開始是十幾年之後了，可為什麼這些人都與話本子裏描寫的一模一樣。”
    “十幾年能改變很多很多。。。。。。”林風澈算是肯定了百裏煜的說法。
    “包括他最後讓你死之前看見了大巫，你理解的意思是大巫救了你才讓你重生，可我覺得夢境想表達的意思是，大巫殺了你。”
    “阿煜，我很亂，我腦子真的很亂，我到底是誰！”
    “你是風澈，夢境裏的龍告訴你了，你就是風澈。”
    “不是不是！他是和那蛟龍說的！”林風澈崩潰地抱著腦袋低吼，“我不接受我不接受，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和你過了幾千年，明明是我啊！”
    “你，你先冷靜一點好嗎。”百裏煜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長燕，你是長燕。”
    百裏煜很久沒有再喊這個名字出口了，“長燕，我想說你是誰並不重要，是夢境裏的龍也好，林家子也好，話本子裏的龍傲天也好，那些於我而言都是故事裏的人物。”
    “隻有長燕，是我自己接觸過的人。”
    百裏煜把林風澈的手從腦袋上拿下來，“我認識的你就是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奴隸，那個全身都是心眼子，每天想方設法算計我的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