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年了，我早就沒了野心。”
    嵇煜一點點走近他，林風澈看見他喚出了靈劍。
    “我現在沒辦法把逆鱗給你，所以你殺不死我。”
    “過來，不要動用靈力了，就抱抱我好嗎，我想你了。”
    嵇煜猶豫了一會，收了靈劍抱住了風澈，“你真的不會騙我嗎。”他抬起頭望著他說。
    風澈也俯下了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額頭說，“你身上有那隻蛟龍的氣味。”
    “唔，我把他帶回去養了，宮殿裏的仙官在照顧他。”
    “不許碰他，把他扔出去，妖獸你隻能養我一隻。”
    嵇煜被他逗樂了，“你一條幾萬歲的老龍和他吃什麼醋啊。”
    “上來點。”風澈說。
    嵇煜踮了踮腳尖，把手環在了風澈的脖子上，他大膽的摸了摸剛長出來的龍角。
    “別，別碰。。。。。。”
    “啊，抱歉抱歉，是不是很疼？”
    風澈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龍會在求偶時觸碰對方的犄角，而新生的犄角格外稚嫩敏感。
    一點就著。
    “風澈，你還好嗎？”
    龍已消失萬年，嵇煜自然是不明白的。
    “抱緊我，好嗎。”
    “阿煜，下次來穿黑袍好嗎。”
    “我不喜歡黑色。”
    “試試看，阿煜穿什麼都好看。”
    嵇煜答應下來，離開時又摸了摸犄角附近的皮膚，滑滑的涼涼的。
    他走之後，林風澈又照理站在了風澈麵前，“你要動手了嗎。”
    “與你何幹？”
    “你，你，你能看的見我！”
    林風澈想慌忙躲藏，卻聽見風澈說，“你我本就是一體。”
    “住手吧，生靈塗炭，眾神皆隕，這不是你要的結果，他也會死的。”
    “你出現在這我就知道了結果，可是憑什麼的，是百裏家不仁於我，他們滅我族人，逼我作亂，欺我囚我辱我！”
    “你。。。。。。”
    與自己一模一樣。
    “世間大亂又如何，最好一個都不剩，哈哈，所為我成功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林風澈搖搖頭，“我無法阻止你，可是他要怎麼辦，你讓他怎麼辦！”
    “是百裏家欠我的，誰讓他姓了百裏！”
    “你會後悔的。”
    “開天辟地，隻希望再見他時，我不是這一副淒慘的樣子就行。”
    “他能看見我嗎。”
    “我不想他看見你，我知道你為他而來。”
    “我們。。。。。。”
    “莫要泄露天機。”風澈打斷他，“你的事我一概不想知道，也莫要提他的名字，這是我的因果。”
    林風澈看著嵇煜在囚龍淵來來回回，風澈的龍角越長越長，嵇煜離開之後，兩人四目相對，一言不發。
    “他就是這麼天真，我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
    “我和他遇見時，比你現在還慘，也許有好的時候，可我不記得了。”
    “你要做什麼就做吧，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如今我非要弄清這一切不過是想尋找另一件事的答案。”
    “人間有無數小界。”
    水滴從寒潭中躍起，化成一塊塊鏡麵，裏麵的世界有些大同小異，有些迥然不同。
    “你恢複了多少？”
    “一成，不過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