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們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一個巫倒下去了，立刻就有人抓來了新的巫，到後來不止隻有巫，還有算命做法的先生，通靈鬼神的道人，裝神弄鬼的神婆。。。。。。
    “怎麼還不來。”林風澈喃喃地說，“為什麼還不來呢。”
    白發男人不再盯著宮門的方向，他轉頭看向跪在廢墟裏的眾人，半張臉掩藏在胡須裏，孤傲的眼睛沒有焦距。
    “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不讓他來找我的！”他掃視眾人的一瞬間，眼眸中的神色不像是人類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卻柔聲道，“百裏煜，你再不來，我就殺了他們，全殺了，一個時辰殺一個人。”
    眾人看著他用最溫柔的表情說出最殘忍的話語，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求饒，可就像沒聽見一樣，他又回過身，注視著宮門口。
    “一個時辰了。”林風澈輕輕開口，身後哭喊聲一片。
    “百裏煜，你在哪。”林風澈隨意拽了一個人，拔劍橫在他脖子上，向著天空大喊道，“百裏煜，你再不來我真殺了他！”
    “百裏煜，我說到做到！”
    “阿煜，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會殺了他！”
    “阿煜，你，你到底來不來。。。。。。”
    被劍刃指著的人瑟瑟發抖，這個白發男人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他呼喊的名號據說是衍國前太子的，可那人又說他不是衍國的太子。
    “阿煜，求求你。。。。。。我，我怎麼會殺他們，我就是。。。。。。”
    “求求你。。。。。。”
    白發男人扔了劍跪在斷壁殘垣裏，冬日的暖陽透過依舊聳立著的九根龍柱，斑駁地照射照在身上。
    你曾說過一個故事，你說古時候有個都城叫做長安，長治久安，長長久久，平平安安。
    臣子問年僅幾歲的帝王，“長安和太陽哪個更遠？”
    帝王第一次回答，“太陽遠，因為我見過有人從長安而來，卻未曾見過有人從太陽而來。”
    多年之後，他第二次回答，“長安遠，因為抬頭可見太陽，卻看不見長安。”
    舉目見日，不見王城，亦不見你。
    我得了王城，得了鎬京，得了衍，卻丟了你。
    ***
    “那日落了雪，卻不想你的頭發是真的白了。”
    說話的是邰鼎，現在也隻有他敢來找林風澈，兩人本就是合作關係，邰鼎出人，林風澈出腦子。
    能夠攻入鎬京王城是邰鼎這輩子想都沒想過的事，幾日來他早就兩眼抓瞎，無所適從。
    他抓著林風澈的肩膀怒喝，“不管你是真白假白，趕快想個辦法，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他晃了晃兩眼無神的人，“你說句話啊，是你打進來的啊！”
    “嵇家十萬大軍、鎬京兩萬人，還有燕地的那群人，你給我個話啊！我和你說鎬京全亂了，百裏家的追隨者全都在發檄文痛斥你。”
    “別在這虛情假意了，有這功夫去想想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不就是個前太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林牧你倒是說句話啊！”
    邰鼎一腳踢在了九龍柱上，煙塵夾雜著落雪，噗噗下落。

    作者閑話：

    小劇場：
    百裏煜：猜猜我死了沒。
    林風澈：你死了後麵幾十萬字怎麼辦？
    百裏煜：虐你虐幾十萬字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