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什麼玩笑。”百裏煜反駁說，“你不過是想讓我和嵇家幫你！”
    “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我的心思，我知道阿煜是知曉的。”
    “我們不會幫你，你走吧。”
    “阿煜連一堆飯都不管我嗎，從梁國來此可是費了我不少時日。”
    “我又沒讓你過來，你就不會派個人，非要親自趕來。”
    “阿煜這是在心疼我嗎，那倒是不虛此行。”林風澈又靠回榻上閉目養神，緩了幾息之後說，“幫我倒杯茶來。”
    百裏煜端來了新的茶水放在榻邊，“我去幫你做吃的，你自己在這待著。”
    這是百裏煙送來的綠茶，清淡的明前茶，可百裏煜不愛喝茶，府裏的下人不識貨，又沒有好好保存，受了潮，有點點微酸。
    平白糟蹋了好東西。
    ***
    逃出來的百裏煜一頭衝進了廚房裏喘著粗氣，下人們急忙趕過來詢問，前幾日喜樂大人離開時叮囑過他們機靈點。
    百裏煜慌忙抓起廚房裏的木炭，在散落的竹箋上寫了幾個字之後就急忙打發下人去找餘青山，又連忙命人做了碗普通的麵條。
    羊肉的湯底，加了蘿卜絲和紅薯苗葉子，還窩著兩個雞蛋。
    下人以為是主子要進早膳，還備上了鹹口的豆腐腦和剛炸出鍋的油條。
    端著托盤的百裏煜剛走到書房的院子裏，就看見了下人們領著一個慌張的士兵，嵇家軍的軍服，風塵仆仆。
    那領路的下人也甚是慌張地沒了禮法，“主子，主子！”
    百裏煜剛想管教他一番，就見那嵇家的兵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國公薨了。”
    手中的托盤嘩啦砸在地上，瓷碗碎了一地，麵湯灑在白色的衣袍上，百裏煜臉上濺了幾滴油漬。
    聽見響動的林風澈推開門，就看見院內的一片狼藉和跪在院中的嵇家兵士，百裏煜背對著他，身旁的下人正在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他披散著頭發，純白色的裏衣外裹著一件白色的大氅，院中的樹木落了葉子，草地泛著黃，光禿禿的花枝，一片蕭索落寞。
    “什麼時候？”
    百裏煜沙啞著問，他不是原主，卻也將嵇家人當成了自己最密不可分的親人們。
    “七日前。”
    “怎麼走的？”
    “前些日子老國公染了風寒，之後便一直臥床不起。。。。。。”
    五十多歲的老人，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壽終正寢，是喜喪。
    隻不過老國公一走，百裏英手上就隻剩下嵇瑤了，嵇家所有人都會催促自己立即趕往鎬京，這正好隨了百裏英的意願。
    他去鎬京，嵇家出兵。
    百裏煜深呼吸幾口問道，“可有疑點？”
    “這，屬下。。。。。。這屬下不知。”
    事情發生得突然，他也是得到消息之後負責傳信的人之一罷了，更多的細節或者他離開之後的又發生了什麼，不得知曉。
    “不過我聽國公府的下人們說，國公爺像是知道自己要。。。。。。”他咽了下口水繼續說，“上個月便為自己選好了棺槨。。。。。。”
    百裏煜扶額，老國公死的太不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