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時代  39.宴會【求枝枝版】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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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萊戈利迪。”伊梵蒂坐在椅子上被自家兩個哥哥打扮。
    “?”
    伊梵蒂轉向自家弟弟,認認真真“不許亂和雄蟲走近,雄蟲的基本盤太低了。”
    “哥哥?我沒這個打算。”
    伊梵蒂的頭發盤在頭的兩側裏有無數根金絲。兩邊都是吊墜。頭戴上水晶雕刻的藍玫瑰花冠。很沉,但他習慣了。其實很多普通雄蟲在舞會時隻會稍微收拾一下自己,打扮的一般是雌蟲。但在老貴族們眼中這就是失禮。
    最搞笑的是,在蟲族高等級的雌雄地位不平衡反而比底層的少。之一是大家被堆出的禮儀,最重要的是掂量對方背後的家族。這也是為什麼地位高的雄蟲會選擇向下兼容,好拿捏。
    “小冰塊【1】,今天你也有舞會。如果拒絕不了就搬出你的身份和等級。那些雄蟲會掂量著的。”查爾邊幫伊梵蒂穿上12cm的高跟,邊囑咐自己弟弟。
    “知道。”萊戈利迪看著伊梵蒂腰都快被拉勒斷了,連忙打斷:“太緊了,不行,哥你等會兒怎麼吃飯?”
    “可是有5層裙撐,不緊一點會顯得腰粗。”伊梵蒂嘟囔,好醜。美的代價是很大的,從小被雌父灌輸的觀念一時間很難去改變。
    萊戈利迪給自己哥哥放鬆了一點,彎下腰用頭抵著伊梵蒂的額頭:“哥哥,和我說過要不畏懼他蟲的評價,這也適合你。”
    伊梵蒂想起這是雄父曾經在書房抱著他寫作時說過,他當時記下然後用這句話安慰過萊戈利迪。沒想到真的是旁觀者清,雄父沒有做,他也沒有。
    “好吧。”伊梵蒂點點頭,他未帶耳環亦未插簪。說的也是,他本來就沒打算在這裏找到引導者,也不必要讓自己太過顯眼。但這次宴會和以前不同,之前都是雄父帶著他去的,這次就隻是他自己了,但關係應該不大,他連客主都都當過,雖然有點記不清了,但肯定難不到他。
    當伊梵蒂真正來到時,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原來惡的等級是有區別的。
    在帝星時因為法律和文明的貴族還能衣冠楚楚,但到了一個性別和權力至上的啟明,全褪下了外衣,把肮髒的全部表達。
    豪華的宴會裏是原始的欲望以及征服。貴族雄蟲雌蟲們互相交談著,就像啟明的花兒一般,但他們腳下是低等級平民。每一個與權貴不相符的蟲都像是一條狗,被係上繩索,匍匐著。
    一個男爵雄蟲攔住伊梵蒂的腰,將葡萄汁給伊梵蒂喂下,輕笑:“小雄蟲不找引導者啊,有個性。要和哥哥玩會兒嗎?”
    伊梵蒂被嚇著,他連忙搖頭,甚至想逃。但被拉住,雄蟲曖昧的撫摸著。
    “也是,有點太小了,但我喜歡。”說完他踹了一腳腳下的”物件”,那個低等級雄蟲纖弱的身體顫抖著。
    “馬塔索裏男爵,那可是騎士的孩子,你可別亂來。”一個雌蟲坐在另一沙發上逗著一個不大的雄蟲,小雄蟲身體全身傷。而他的腿放在一個跪著的“腳凳”上。
    小雄蟲的等級不低,至少比伊梵蒂高,他頻頻看向”腳凳”,滿眼擔心。
    “我隻是想開個玩笑而已。”馬塔索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小寶貝,別建議。我對你的愛意可是滿滿的。”他放開伊梵蒂,拉著伊梵蒂坐下看向貴族雌蟲:“你上次說你得了個好東西,是什麼?”
    “一個可以讓子爵大人高看我一眼的東西。”他將點燃的煙隨意在小雄蟲身上熄滅。小雄蟲”乖巧”的一聲不啃。
    那個雌蟲拿出一個包,伊梵蒂愣在那裏,包上傳出的精神力,不會。。。。。。不可能吧。。。。。
    “就這個,一蛋雙子,雌的催化到一次蛻變取了背脊骨做的包骨架,雄的取了皮。怎麼樣不錯吧。是不是啊~小東西,我可喜歡你的禮物了。”雌蟲上手捏了捏懷中雄蟲的臉,雄蟲閉上眼睛顫抖著
    “希望您喜歡。”
    “厲害啊,不愧是你。”雄蟲咂舌,玩的花還是這雌蟲厲害。
    那個雌蟲又向其他蟲炫耀,大家都圍過來欣賞這件”藝術品”。伊梵蒂像是看見一群野獸在撕咬著獵物向其他野獸炫耀,惡心的讓他發吐。明明是同族但卻好像完全不是在一個世界一樣。
    伊梵蒂能看到那個可憐的雄蟲身上的絕望,很壓抑。
    忽然有個聲音打斷了縈繞在伊梵蒂身邊的惡夢。
    “你怎麼在這裏?伊梵蒂。”
    “阿斯特麗德?”伊梵蒂連忙走到阿斯特麗德的身後,這裏太可怕了還是好友來的安全。
    “我過來玩的,結果就收到了莊園主人邀請,參加了。”伊梵蒂拉了拉阿斯特麗德的衣角撒嬌。
    阿斯特麗德歎氣,他是被雄父帶來的。好歹這些年也有所耳聞,做好了心裏建設。伊梵蒂還這麼小。怎麼受得了。
    阿斯特麗德拉著伊梵蒂到一個較為蟲少的角落坐著,伊梵蒂像個小獸靠著阿斯特麗德尋找著安全感。
    “伊梵蒂,等會兒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不要幹涉。”阿斯特麗德囑咐著伊梵蒂,他知道,伊梵蒂並不是那種魯莽的蟲崽。但伊梵蒂也從來不袖手旁觀,也正是因為這個性子,當初他在蟲崽之間的宴會被幾個高等級蟲崽欺負時,伊梵蒂挺身而出,他們才成為朋友。
    但現在麻煩的是這個宴會,他們不能惹的蟲太多了。每一個衣冠禽獸,後麵都是龐大的勢力。
    他還好,身後有秋家護著,但是伊梵蒂呢?自從他從斯特林改姓為布魯斯,就失去了和這些敗類媲美的地位。
    伊梵蒂低眉小聲的說,那個雌蟲的包包是蟲族的血肉,是兩個活生生的孩子,他們怎麼敢?
    “他們沒有什麼不敢的。權力、地位,助長著他們的野心和貪欲,當一切都唾手可得的時候,那麼他們就會尋求更強大的刺激,哪怕這些取樂的樂子是來自於同族。我的小雪絨花,不要把蟲性想的那麼美好。我承認很多蟲是好的,但是當權利和義務不相等的時候,心中的野獸便會被釋放出來。而在無人之地,無規矩之地,能真真正正控製自己的蟲,又有幾個大多數人,不過是被規矩束縛下而變得正常,當一切都散去,那麼怪物就是他們。”阿斯特麗德,拍了拍伊梵蒂的肩膀。柔聲去向小蟲崽解釋道。這蟲崽還太小,他不明白,很多時候在有權有錢的貴族眼中,命是最不值錢的。
    同時,阿斯特麗德也非常好奇,斯特林公爵是怎麼把這蟲崽養的這麼純潔的?按道理來說,自從另外一個雌侍嫁進斯特林公爵家,樂社爾就不再受寵,甚至從側君貶為雌侍。伊梵蒂也更會早早接觸到這些,但伊梵蒂很明顯是被精細養著的,而且身為雌父的樂社爾應該也沒參加過這種宴會,這種宴會經常會交換雌侍和雌奴玩,也是帝國最常見的事情。
    阿斯特麗德笑了笑,這個斯特林公爵到底在想什麼呢?是還有對樂社爾白月光濾鏡?還是有別的。
    很快,台上站著一個明顯是/寵物/的雄蟲。全身被褪去,無數紅綾落下。
    這是客主!!!伊梵蒂驚慌。這一製度不是早就被廢除了嗎?不對,這不是客主,客主絕對不會傷及性命。但這個雄蟲的精神力基本上是被掠奪殆盡的架勢。同一時刻,有許多隻穿了一層紗的雌蟲出來,整個場麵不忍直視。
    阿斯特裏德用手遮住了伊梵蒂的眼睛。
    “不要看下麵的發生的事情,一定不要看。伊梵蒂,算我求你。”
    伊梵蒂的眼睛被蒙住聽見了鐵籠下落的聲音,哢嚓。他聽見了野獸的怒吼,他聽見那逃竄的淒涼,他聽見了四處的歡笑,他聽見了絕望的悲鳴。
    阿斯特裏德緊握他的手,輕聲道:“小雪絨花,這就是帝國無可救藥的貴族。等這場XING交結束後。吃點東西就走吧,不要再參加這種宴會了。”
    “那他們呢?他們就應該死嗎?他和我們都一樣,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我。。。。我”
    阿斯特麗德感覺到手掌有些濕潤,他低頭,懷中的崽崽在哭。
    在為那些被迫參加的無辜平民們哭。
    “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無視。。。。。。我”
    “沒有什麼,我的雪絨花。階級固化,本應如此。伊梵蒂,我知道你有一顆不平的心,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我們生在這個階級就享受到了這個階級的優待,就要維護這個階級。”阿斯特麗德用了最殘忍的心告訴了伊梵蒂。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逆潮流而上。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是時代車輪下的一具不起眼的屍體。
    譯者:
    【1】長輩或年紀要大一些的會喊輩分小一些或年紀小一些的小名但僅限關係很好或有血緣關係。小名一般就是名字單詞本身在蟲族的含義。在夫妻之間也會互喊小名。

    作者閑話:

    還記得阿斯特麗德嗎?新的大賽開始,卑微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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