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時代 32考試中的小雄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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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似乎是有自己的渠道啊,並沒有向以往一樣向凱爾文求助呢。”
伊梵蒂坐在椅子上批閱著公文和資料。抬眼看見那個主教穿著便服彎腰展開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胸口的紅寶石泛著異光,閃爍著,刺痛著伊梵蒂的雙眼。
“閣下,我是要成長的。我不可能一輩子讓凱爾文成為我的眼睛,讓我知道的信息都是您授權下的。”伊梵蒂扶了扶眼鏡,這具身體的蝶屬對視力有特化,長時間看東西眼睛會更容易疲憊。所以特製眼鏡是必備的,但——這個時代的技術還是太差,他的眼睛已經發痛了。他懷疑以前的蟲是怎麼做到活到第三次蛻變眼睛都還完好無損。【3】
“冕下,我從未想過去限製您。”
“但您也從未想讓我”出去”不是嗎?”
主教聽到伊梵蒂的話,愣了一下,歎了口氣。他走到伊梵蒂麵前去下他的眼鏡坐上桌子。伸手用精神力給伊梵蒂按摩眼睛:
“冕下,我不認為溫室裏的小花,要去接受野外的摧殘。那是大樹野花的職責,而小花他應該漂漂亮亮的裝點帝國。”
“……但,您是否忘記不久前我還在宴會上。”
按摩的手一頓,伊梵蒂繼續仰著頭,直視著主教,他在賭,賭這個身體的父輩和主教有深交。
他現在能利用的不多。凱爾文對他很珍重但——同樣他不會讓他接觸世界。
但主教說過希望他去尋找。主教的態度太過模棱兩可,他既希望伊梵蒂可以成長卻也希望他能當朵嬌花。
那麼從他的身份上來說,必然是責任。但那呼之欲出的憐惜隻能是來著私蟲的關懷。
“冕下……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是教宗陛下。對嗎?那場宴會——是他的意思,因為我姓利特維亞克。是十貴族之一,你們想讓我厭惡他們,對嗎?”
那個高大的雌蟲一下子泄了氣。他抱住身下的小蟲崽,不停的道歉:
“我答應過您的雄父,我會好好照顧你。他被我融入體內時,最舍不下的就是你和你的雌父。”
伊梵蒂有些驚恐的望著雌蟲,他沒想到這其中居然有這層關係。
“羅莎你和你雄父簡直一模一樣,都這麼奮不顧身。我囚禁不了一個向往天空的雄鷹。我害怕你不去尋找,更怕你去尋找。我怕愧對露希冕下也怕麵對因露希冕下離去難產而亡的哥哥。”
“羅莎,你很勇敢。在第一次蛻變後就敢直視教宗,對陛下大談改革。但你也很稚嫩,我怕無法護住你。你是教宗陛下的一顆重要的棋子。”
“要改革就要民心,這點教宗陛下不可能不知道。”伊梵蒂伸出雙手捧起主教的臉,釋放精神力,雌蟲完成四次蛻變後外貌都是雄蟲到達中年才會有的麵容直至生命最後幾年才會枯萎。但雌蟲的第四次蛻變相對較晚。這個蟲應該比他想象的年輕,隻是主教的氣質像個行將就木的蟲,帶著死寂。
利特維亞克雌父的弟弟——不就是利特維亞克後來的雌君嗎?弗裏德裏希。秋。利特維亞克。
怪不得,凱爾文。凱爾文。亞蘭斯多德。利特維亞克,利特維亞克的雌奴,未來大器晚成的蟲族元帥,也是唯一一位以亞雌雌奴之身的統領。【4】
怪不得,他的改革能經行的這麼順利,除了自身本領過硬。教宗和教廷估計也出了大力氣。
“是啊,他們是迷路的孩子,我們會為他們指導。”弗裏德裏希撫住伊梵蒂的手,閉上眼睛享受來自雄蟲鮮活的生命力。
“但不是現在,現在還太早。離教宗陛下要的還差一些。”
“你們掌握了傳染途徑或者治療?”
“治療不敢,但隻是控製還是可以的。”
“但那些孩子等不到,你們想要的結果。”伊梵蒂的手變重,弗裏德裏希有些吃痛,但依舊溫和:“冕下啊,改革自然常不免於流血。而我要做的就是去將他們的生命最大化。您太心軟了。整體和局部,取與舍棄是我接下來給您上的第一課。”
兩隻從蟲對視,誰也不讓誰。兩個抱著自己立場的蟲,不肯退讓半步。
但——最後伊梵蒂敗下陣來。他拉了拉弗裏德裏希的外袍,將領帶上的紅寶石把玩著,帶著雄蟲軟糯的撒嬌;“就是說,如果我能讓貴族弱下來,證明有些大貴族是韋恩的教民,這是他們帶來的災禍。您能重新考慮嗎?弗裏德裏希。”
“您真的讓我意外。但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這需要教宗陛下的首肯。”
“您能很快聯係到教宗陛下的,這點毋庸置疑。不是嗎?陛下。”
紅寶石發出了閃亮的光芒,霎時從紅寶石中透出一個蟲的身影,樸素的服飾也掩不住他的神性,他隻是輕輕頷首,便詮釋了神臨世間——博愛、卻冷漠。
“我接受你的提議。”
“謝謝,叔父。”
“羅莎,宴會不是你想的。”弗裏德裏希有些驚奇的看著一項不近人情的教宗少有的緩下臉色,對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
“我想你已經察覺了,不是嗎?”
“參加宴會的蟲隻能是你。”
“當然陛下,我當然明白,您用這場宴會將異端的把柄交予我手中不是嗎?您會接受,也不過是因為這是您的計劃之一。”
伊梵蒂臉色懨懨,這一刻他好像和羅莎。阿加莎。利特維亞克重合了。被明目張膽的利用,一切都被引導著不受控。這違背了雄蟲的天性:獨我、唯我。哪怕伊梵蒂已經算涵養較高的了,但依舊厭惡著這不確定感。
當紅寶石能量快用完時,兩蟲也沒再說一句。等到影像開始斷斷續續時,教宗歎了口氣:
“羅莎,我從未想過限製你任何事,也從未把你當成我行為的延續,你——是自由的。”
等蟲影徹底散去,伊梵蒂低下頭看著已經在他麵前跪下的主教:
“我沒有怪您。”
高大的雌蟲沒有反應,隻是依然跪著,像年幼的蟲崽犯了大錯被抓包後的膽戰心驚懼怕雄父雌父的失望。他突然理解了為什麼雌父哪怕離開了雄父身上依舊有傷以及萊戈利迪近乎瘋狂的照顧——是愧疚。無處釋放的愧疚。
”懲罰”這恐怖的詞居然是他們逃離罪惡感的唯一途徑,哪怕這罪惡感根本不應當由他們承載。
這扭曲的感情從古至今壓迫著一代又一代雌蟲。
他抬起腳踩到雌蟲的肩膀示意雌蟲躺下,等雌蟲躺下成為肉墊時,伊梵蒂坐到他身上用雙手掐住雌蟲的脖子,像極了他幼時的夢魘,他的雄父。
“弗裏德裏希,難受嗎?當初如果我去找凱爾文了解,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讓我知道了?”
“咳……咳……是的,冕,冕下。”
伊梵蒂小心觀察身下蟲的狀態,生怕不小心過了。他……的狀態又開始不對了。
伊梵蒂將右手騰出,高抬,狠狠的給了弗裏德裏希幾個耳光,將主教梳理好的頭發都打散了臉上的痕跡重的嚇蟲,嘴角都留下血絲,毫無疑問是用上了精神力。弗裏德裏希像案板上的魚仍由伊梵蒂宰割,哪怕他隻需要輕輕一用力,伊梵蒂就毫無招架之力。
伊梵蒂的精神力絲還在毆打著身下的蟲,伊梵蒂的手也越來越緊,直奔將蟲活活勒死的力道。這時哪怕是之前一直沉默的弗裏德裏希也發出了悶哼。
伊梵蒂好像被嚇醒了,他連忙鬆開,扶起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雌蟲,道著對不起。
但弗裏德裏希隻是搖了搖手:“冕下,不必自責。這是我該受的。您不必被自己嚇到,每一隻高階雄蟲都會有強烈的破壞欲,忍著對您的身體不好。雌蟲的身體很結實,您不必擔心。而且。”
弗裏德裏希居然穩穩的將伊梵蒂抱起,他還用一隻手撫摸上了自己的嘴角和腫的發紫發烏的臉輕笑:
“我很喜歡您給我的標記。我很樂意承受你的一切。我很開心可以向所以蟲宣示您願意處罰我管教我。”【5】
譯者
1。:為添加內容,原文沒有。
2。雄蟲在經過一次蛻變後,每一次脫變都會有雌蟲的參與,沒有雌蟲參與的蛻變多半不完整。
3。蟲族三次蛻變後眼睛會有變化,會進一步與人相近,會出現偽瞳孔但本質上還是複眼,隻是類似瞳孔的地方顏色更深。
4。利塔維亞克一生有一位雌君,四位雌侍和三位雌奴。他對每一位都很好,他平等的關愛著自己每一位妻子,但也嚴格的按照等級遵循著他們的相處之道。而這一模式也是蟲族至今所推崇的。
——摘自《蟲族婚姻》第4版聯合前456年
5。雄蟲四次蛻變後外貌和人類青少年或少年年紀相仿。到了快要結束生命的年紀才會和人類中年外貌相仿。雌蟲四次蛻變後外貌和人類35---45歲之間的外貌,等到了快要結束生命最後幾年就會迅速老去。雄蟲四次蛻變為成年,雌蟲三次蛻變為成年。所以雄蟲常會說雌蟲花期很短,把四次蛻變後的雌蟲叫老雌蟲。
作者閑話:
這個副本要結束了,攻受終於要見麵了【開心】
大家留個言嘛【一直單機,我還以為沒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