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尤眠感覺自己被江昀碰過的地方微微發燙。
    “？？”
    沈琦剛想問江昀用完沒就看到這一幕。
    “拿我的水來撩尤妹妹，你清高。”他怒不可言，“尤妹妹是我們大家的，手往哪放呢？”
    江昀沒當回事：“下次請你吃飯。”
    “成交。”
    尤眠在現場看他們達成共識，“？？”
    江昀轉過頭，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幫你暖暖？”
    “不用。”
    太別扭了，他還不至於嬌弱到這種地步。
    聽到他的回答，江昀一副意料之外，又去折騰他的那副畫去了。
    “尤妹妹！你看這裏，是不是跟這個公式很像，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套入？”江昀盡職盡責的維持學渣人設，尤眠終於明白。
    他眼神複雜：“公式我知道，但我不會用。”
    你不會什麼？？
    年年滿分第一的人你跟我說不會用公式？
    江昀最後也沒泄氣，下定決心一定要教會他。
    而尤眠已經不對那道題抱有希望了，他摸出桌兜裏的手機，順手滑開消息。
    一條是好友申請，驗證消息隻有jy兩個字母。
    他點通過，然後去看另一條。
    【哥】：小眠，最近過的還好嗎？錢夠不夠用？
    他哥叫尤遇，親哥，五年前不知道什麼跟媽吵了一架，然後瞞著他們出國了。
    雖然不怎麼聯係，但尤眠每個月卡裏都會多出兩萬。
    他擔心尤遇去幹什麼非法買賣，隻留下了三千。
    按理來說三千應該是夠用的，但他媽三年前就得了精神病，一會清醒一會不正常。
    光是治療就花了十幾萬，雖然並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
    【尤眠】：我過得很好。
    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
    【尤眠】：不用擔心，媽也很健康。
    是過的很好，每天隻有見到了他才會瘋瘋癲癲。
    他垂下眼，老師講的課忽然怎麼都聽不進去。
    【哥】：我改天回來看看你們，爸怎麼樣？
    這是這麼多年來尤遇第一次問尤父。
    【尤眠】：早離婚了。
    【哥】：？？
    【哥】：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從來沒說過？
    對麵一急，便要打電話過來。
    【尤眠】：我在上課，住宿，星期五再說。
    他也不想提起這件事，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哎，尤妹妹，有這麼好看的同桌你不看，你盯著手機看什麼？”江昀按著他的手把手機往裏麵藏了藏，“老師要來啦。”
    尤眠抬起眼皮，任課老師確實已經看了他好久了。
    他抿了抿唇，說了什麼，但卻被下課鈴掩蓋了。
    “怎麼，要感謝我啊？”江昀隱約聽到了句謝謝，看見老師走後流裏流氣的搭了搭腿。
    本來以為尤眠不會理他，卻聽見了極輕的一聲“嗯。”
    很含糊，像是故意不讓他聽到那般。
    尤眠耳邊又是一聲笑。
    很好聽。
    江昀說話時仿佛都是在開玩笑，仔細聽的話，會覺得他的每句話都很認真。
    也沒有那麼討厭。
    尤眠反而感覺跟他說話很輕鬆，不用觀察別人的情緒。
    好似對方永遠不會對他不耐煩。
    可是他們才認識一天啊。
    尤眠瞌了瞌眼，熟悉感更甚。
    “同桌，你五行缺什麼？”
    尤眠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問懵了，下意識答道：“水吧。”
    頓了頓，他又禮貌性的問了句：“你呢？”
    江昀咬了咬腮幫子，眼角帶笑：“我啊，缺你啊。”
    尤眠被江昀開了幾次玩笑之後都有免疫力了，沒什麼反應道：“我看你是缺罵。”
    江昀還想跟他說話，廣播裏卻突然響起一陣音樂。
    很弱智，聽一秒都像侮辱了自己的耳朵。
    “喲，這學校上課還放歌聽呢？”他正想調侃幾句，卻見全班眾人齊刷刷站起身，抽出抽屜的校服就往身上套。
    包括他的同桌在內。
    江昀：“？？”
    走廊外腳步聲逼近，尤眠快速把校服外套披在江昀身上，然後順手覆上他的手心。
    “表現的不錯。”
    門口傳來教導主任的聲音，就見他像瘋狗覓食一樣緊盯每一個同學，再欣慰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等下，尤眠把手舉起來我看看。”他腳步一頓，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
    尤眠意料之中的舉起牽著江昀的手給他看了看。
    教導主任頗有些遺憾的搖頭：“行了，這次就算了，下次別挑釁老師了。”
    老師一走，尤眠就要鬆手，卻被江昀反手握住。
    “別那樣看著我，你占我便宜我不得占回來的啊？”
    他忽略尤眠疑惑的眼神，拉開椅子打算坐下。
    “聽我說謝謝你—”
    音樂放到高潮，眾人又是齊刷刷開口，動作一致，連一向愛動的沈琦都神情嚴肅，跟著廣播一起唱歌。
    江昀不可置信看向尤眠：“我們也要唱？”
    窗戶邊路過幾個腦袋，其中一個探進門裏，朝著邊說：“尤妹妹又沒唱歌，快把他記了。”
    許昌看他們真要動筆，趕緊道：“別記了別記了，和上次一樣略過吧。”
    尤眠沒理許昌的日常操作，先回答了他問的問題：“你可以不唱。”
    江昀：“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