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烈不解，朱瀛沒有多說。
    甫一進入，飄來一縷暗香，朱瀛後撤了半步，刀疤臉不耐煩，又壓著聲音道，“進來！”
    不進去嗎？
    進。
    朱瀛和齊修烈互換了個眼神，一前一後浸入降真香去。
    “就是你？”
    廂房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爽利又發著媚。
    腳步聲越來越近，眼下出現一雙玫紅絲質鞋拖，露著嫩白的腳趾。
    “兩個人？”
    刀疤臉腆著臉正想上前，金爺輕輕一推，穩穩答道，“是他。”
    他指指齊修烈。
    “那他呢？”
    “聽見沒，那他呢？”
    朱瀛知道說的是自己，他笑笑卻不語。
    “笑什麼。”
    明月插著兩臂，換起一身冷厲。
    “那個，我們家爺這個……”齊修烈屈指點點太陽穴，做出一個你懂吧的意思
    “呦，那還來賭。”
    不等齊修烈說話，朱瀛道，“早聞上京賭坊的當家人精通道法，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齊修烈皺了下眉頭，他顧不上身份，朝朱瀛睇了幾個眼神。
    明月還等著他說下去，朱瀛鳳眸在月明四周掃了一圈，就是不看明月，緩緩才道，“砸場不周，諒我想一睹芳容吧。”
    最後三字上揚了些，朱瀛有些尖利的聲音襯得有些少年氣。
    這話說的忒大膽。
    大膽之話一向對大膽之人，明月蓮步款款走到朱瀛麵前，挨得很近，兩個男人很是高大，襯得她小小一隻，卻不相上下，她伸出自己的手，看了又看，“知道姑奶奶通那個什麼道法，哪兒混的啊。聰明。”
    “不過，我還是喜歡男人。”
    她伸出的手撤了回來又朝齊修烈抓去，齊修烈變了變臉色，不掩神色道，“你，放開。”
    男人……
    朱瀛瘦削的麵上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是木木的黑，他反笑了聲，道，“看出來了。”
    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明月道，“夜路可不是白走的哦，這是不是男人呐，我一眼就看得出，那沒了水兒的哪哪兒都是細的尖的，喏，閹狗一樣，熏人呢。”
    朱瀛麵無表情，齊修烈卻覺得他很需要水，澆一澆滾起來的火。
    他感受到了他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