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這麼久了啊。
    “你哪來的照片。”阮年抬起頭問道。
    “潯茨已亡官員資料庫，你這……怎麼啥也不知道？”程涑上下打量了一下阮年。
    阮年抿了抿唇，無奈開口說：“我進不去，那算是……隻屬於我的禁地。”
    “不對啊，潯茨的規定不是”少嶺主的權限與領主相當”嗎？為什麼這種我都可以進的地方你就不能？”程涑輕皺了皺眉，他認為阮年的限製太多了，像這種案子隨便找一個底層官員都可以解決，根本不需要少嶺主親自來查；這到底算是世人對女性歧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這樣的猜測不禁讓程涑懷疑起領主來，但是他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如果領主想對阮年動手大可在她最無力的時候扳倒，不至於等到現在。而且阮年能安穩坐上這個位置沒準後頭還有領主動手腳，所以他又把領主放回了安全名單裏。
    “姓程的？”阮年叫了他一聲。
    “啊？哦，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父親生前的事？”程涑回過神來問。
    “我知道的不全，你也看見了，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阮年癱在凳子上滿不在乎的說。
    “沒事隻需要一點線索就可以。”程涑找了個凳子坐在阮年對麵。
    “阮銘櫟，潯茨前任副領主，兼任潯茨財務總管，也是……我的父親。生前對潯茨做了不少好事，當年和仟譏的秫山之戰的時候，他獨自帶領3000人一舉拿下秫山，領主一高興，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他，也就是我的母親，付箬木。之後就生下了我……然後應該是我三、四歲的時候，我爸死了，我舅舅，也就是現在的領主說”他死的該”說他在外偷腥，辜負了我媽媽的一片癡情，好像就是從我爸爸死後，領主再也沒有讓我進過潯茨已亡官員庫。”阮年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了程涑，反正也沒啥見不得人的，幹脆全說得了。
    程涑聽後，愣了好長時間，因為在他們內邊關於阮銘櫟的傳聞可不是這樣的，他們那裏將阮銘櫟視為扛起潯茨的“巨人”。
    “那你喜歡他嗎？”程涑突然問道。
    “我？”阮年被程涑問的有些懵，從來都沒有人問過喜不喜歡自己的父親，因此連她自己有時候都忘了，她是個有父親的人。所以當程涑問起她的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她對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愛？恨？或許更傾向於狠吧，如果真的是她父親在外偷腥，她自己或許也覺得……他死的該。
    那如果是假的呢？她對阮銘櫟又是什麼樣的感情？會改變嗎？……不！不會！頂多是對他沒有感情，誰會對沒有正式見過麵的父親產生感情？盡管有血緣關係……
    “不，我不喜歡他，恰恰相反，我討厭他，如果再上升一點，我可以說。”阮年頓了頓又開口道“我恨他。”
    當她說出“我恨他”的時候，阮年好像……有點後悔，不知為什麼，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就像是有人在告訴她，不可以去恨你的父親，阮年討厭這種感覺，像是一種警告，逼的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