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問位置？”
    得到鑰匙，大家沒有交流便紛紛散開，或許是這次的遊戲場景過於龐大，除了另外一隊固定搭檔，剩餘六人也分成兩組。
    二人踩在積雪上，白時問到。
    “不清楚，我害怕會跟兔子公寓一樣。”
    “怎麼，不想著保護他們了？”
    是啊，經曆了兩場遊戲，如今的他，第一反應已然是自保了。
    “不是……”秦時溫有些沒來由的羞愧，他低頭注視著千篇一律的雪，喃喃道，“我會盡力的……”
    “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你什麼。”
    白時在口袋裏捏捏他的手，像安慰委屈的小朋友。
    “你知道小鎮外麵是什麼嗎？”
    秦時溫正欲出聲的嘴突然頓住，異常感突如其來地湧來。
    難道……不是每個人都被推著走了這麼一遭？
    不隻是白時，看那位藍衣男子的架勢，對方好像也沒有跟他一樣的經曆。
    他究竟有哪裏特殊？
    被冰凍的腦細胞無法支持思維活動，再加上手腳持續冰涼，秦時溫隻覺得太陽穴脹痛不已。
    “不知道，待會去看看吧。”
    “感覺你有事瞞著我誒……”
    白時用勁捏了把秦時溫手腕上的肉，笑得天真又頑劣。
    秦時溫忍無可忍，終於在麵紅耳赤之前把手從口袋裏掙脫出來，然後無比尷尬地盯著對方塞在自己口袋裏的手。
    “那孩子是不是去見你了？”
    白時倒是不管不顧，順手搭住他的肩膀，毫不尷尬地繼續往前。
    “嗯。”
    “其實他挺凶的。”
    “嗯。”
    “兩位數的遊戲號，能說明不少問題。”
    “我知道。”
    “他自首了？”
    這次，他連最輕最輕的一句回複都說不出來了。
    “怪不得你難過成這樣。”
    “沒有人會喜歡當逃犯的生活。哪怕是天生的罪犯，他們也隻是享受鮮血帶來的刺激，而不是沒日沒夜地和警察糾纏不休。”
    “這對他們來說太窩囊了。”
    秦時溫突然滿含諷刺地笑了，笑聲比屋簷下凝結的冰錐還要冷。
    “不需要用這些安慰我。”
    尤其是站在罪犯的角度。
    他總是會被身邊人天真無邪的外在迷惑，以至於時常忘了，白時也極有可能是和男孩相同的存在。
    那他這是在幹什麼？
    和兩個本應該與警察勢同水火的人相依為命嗎？
    “誒等等，”白時突然拽住他，讓他不得不與對方目光相接，“我可沒有那麼大的事跡。”
    “你知道宋鶴鳴？”
    如果說他對每個玩家的經曆有印象，是因為職業的緣故，那白時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A市的好嗎，高中生殘忍殺害親生父母這種驚天大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也是……”秦時溫的態度一下軟了下來。
    不過與此同時，遊戲又多了一個新的疑點。
    目前為止，他遇見過的所有玩家，都是A市的居民。或者說，至少都在A市留有案底。
    這莫非隻是遊戲的分會場？
    “喂，你這麼玩遊戲，可是找不到線索的。”
    被白時提醒，他這才發現，二人已經在不知不覺走到了湖邊。
    湖麵去他之前所見，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冰層下深不見底。
    秦時溫思索之際，冰下突然閃過一條白色的身影。
    動作之快，幾乎變成一道光。
    他趕緊去拍白時，隻聽見對方淡定地回複到：“看見了看見了，別激動。”
    “會是什麼東西呢？”秦時溫自言自語到。
    “前情提要中說的是火車事故，那冰麵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哥，掐疼了。”白時戳戳秦時溫的肩膀，示意對方注意力道。
    秦時溫觸電般收回了搭在白時胳膊上的手，連連道歉。
    “前情提要裏說的是事故，受害者是主要鬼怪的可能性不大。”白時接過秦時溫的思路，繼續分析。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隻有事故這一條主線，或者這條主線並沒有隨著事故的發生而結束？”
    白時微微點頭。
    “一定還有其他的，比事故更重要的事情。”秦時溫突然激動起來。
    “去鎮上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