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平凡的偽裝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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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倪璐山回來的第二個晚上,柯南見到了基德。月光下的魔術師打扮得與柯南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喂喂,你知道中國最近有個大公司開采出了七彩雞血玉石嗎?”柯南連續幾天沒有睡好,這個小孩子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怪盜基德可以去打聽打聽這個消息,而不是半夜三更的站在偵探事務所的窗外。”
“你是在給我提供情報嗎,共犯的偵探君?”一臉揶揄。
柯南翻了個白眼,困得小聲嘀咕,好像我不說你就真不知道似的。
基德的撲克臉上勾出了一抹笑容,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小偵探,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呀?”
“邊庭先生的委托?查找他妻子死亡的凶手。本來我是打算明早一早聯係你的。”柯南伸手想去接過對麵人手裏的文件,不料基德把手中文件高高舉起,讓他這身高根本夠不到。
“小偵探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基德用的還是熟悉的語氣和熟悉的笑容。柯南萬般無奈,隻得側身讓基德進入臥室。
突然門外的燈光亮起,隻聽蘭的聲音響起,“柯南明天還要上課哦,這麼晚不睡做什麼?”
柯南一個激靈,困意全無,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把拽住基德的外套把他推進自己的衣櫃裏,迅速關好櫃門然後竄到自己的床上蒙上被子。動作一氣嗬成。
“柯南,我進來了。”伴隨著小蘭聲音的到來,還有門開的吱聲。
“小蘭姐姐,我已經準備睡覺了,麻煩你把我的燈關一下。”柯南用自己最乖的語氣說。
“好的哦,晚安柯南。”
“晚安,小蘭姐姐。”
小蘭走之前帶上臥室的燈,關上了門。
衣櫃的門被基德悄悄推開一條縫。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從櫃裏鑽出來,和坐起來的柯南對了一眼,兩人莫名都有種劫後餘生之感。這次沒再多話,把文件乖乖地遞給了眼前人。
柯南打開手表的光源,細細地閱讀文件,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沉重。
委托人是邊庭先生,調查的案件是妻子自殺事件。邊庭先生所懷疑的人叫做慶鳳一郎,是一個普通的東京國中老師。本來這個案件應該沒什麼疑點才對,受害人從高樓一躍而下,自殺而亡,而這個天台的監控隻看到邊庭夫人獨自一人上樓,並沒有任何人下來。本來邊庭先生已經認了命,接受自己夫人是自殺而亡,可一天掃墓時看到了這位他不認識的國中老師在給自己妻子上墳。
本來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也許妻子在外麵有了熟悉的人或者老朋友一類的,但是邊庭先生還看到了他給其他女子上墳。並且這些女性都跟她的妻子擁有同樣的特征,黑色的卷發,圓潤的小臉,加上有些上挑的丹鳳眼。
當他仔細去打聽了一番,這些女子的下落不是自殺身亡,就是被人謀殺而死,又或者離奇失蹤。沒有一位是自然死亡。
邊庭先生隨即雇了好幾名偵探,想要打聽這個奇怪的國中老師到底什麼背景。但是幾位偵探並沒有查出什麼,對方貌似隻是一個普通人。其中一名大膽的偵探,甚至麵對麵與本人提起了其中一位女子的名字,但那位老師一臉茫然得根本不像是認識那個女人。堅信自己妻子死於他人手中的邊庭先生終於敲響了工藤新一家的門。
“小偵探,這次的案件不簡單。這個人的生活太”規律”了。”基德有些嚴肅地道。
“不是所有人都像怪盜基德一樣每天不分時段地惦記著哪裏有新的寶石,費力地思索如何以華麗的手段奪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柯南聽到基德的話,翻了個白眼。
“不,我的意思是,你有見過一個剛剛經曆劫匪搶銀行的人,為了準時回家熨燙襯衫,把受害人丟在當場就走的嗎?還是你有見過,為了準時上班,連小腿被玻璃劃傷都直接不理會的人?如果不是班上的同學發現褲子被血染透了,那麼這個老師現在就不會好好躺在這個文件裏等我們調查了。”基德皺了皺眉,又接著說,“而且你看這些照片不覺得很奇怪嗎?”
“的確很奇怪,這個人好像連微笑都是計算好的。”柯南讚同,“這麼多張照片,從不同的角度看他的微笑竟都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基德走到了窗邊,“小偵探有沒有興趣來一場東京夜遊?”他回身對著床上的柯南伸出右手,像為即將到來的一支舞曲,邀請他的舞伴一般。
“當然。”
當然,二人並沒有如所說的那樣悠哉地欣賞東京的夜景,而是直奔目的地而去。
“邊庭先生曾經和我密談的時候還告訴了我,那所有的女人都跟這個老師表麵上毫無任何關係,就算請了偵探調查,結論依然如此。”
其實基德聽到案件的細節後,便知這會是樁撲朔迷離的大案子。他多年來在黑暗中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委托的受害者絕不止一個邊庭夫人而已。如果是以前的基德,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插手這麼一件,可能連性命都會搭進去的案件。但他還是接了委托,他知道工藤新一一定會接。
“不管怎樣,先見到人再說。”柯南還是一貫的冷靜。
二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基德選擇藏身在慶鳳一郎公寓對麵的一棵大樹上。柯南也開啟了夜視眼鏡。當二人看向那個公寓之後,突然大吃一驚。
慶鳳一郎,根本不在家!
資料上明明寫著慶鳳一郎在5點之後回家,就不會再踏出家門。
“走!去看看。”柯南示意基德,後者點點頭。
當兩個人趴在窗戶上往裏觀看的時候被眼前精簡的住處震驚到了。整個公寓沒有臥室,是單身公寓,但是裏麵放的東西根本不像有人居住在此。一張單人床,一個小桌,桌子上麵連台燈都沒有,隻有一張泛舊的照片。
柯南從窗戶鑽進去,想看看那桌子上的照片到底存著什麼記憶。拿起照片細看的柯南,突然注意到了動靜。
隻聽門外有些聲音,好像這個公寓的主人回來了。柯南慌慌張張地把照片擺回原位,從窗戶跳到基德懷中,關上窗戶,兩人速速離開。
慶鳳一郎回到家,照例想要去廚房倒一杯涼開水喝,忽然間看到桌子上擺放的照片與他平常擺放的位置並不一樣,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如果此時的怪盜和偵探在,就會發現這個笑容與他平時老好人的笑容有著天差地別。
此刻,柯南與基德已走到了附近的公園中。
“剛剛那張照片上是什麼?”基德還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
柯南看了一眼對方,歎了一口氣,“一個與我們委托人妻子非常像的女人。”他頓了頓,看著怪盜的眼睛說,“如果我們的委托人先生並沒有說謊,那麼這個普通的國中老師,可能會成為一個新的連環殺人犯。”
基德反倒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小偵探。”
“那張照片後麵寫了兩行字。一個是慶鳳美銀子,另一個是井後鎮鋼琴培訓中心。”
二人對視一眼,明白了第二天需要做什麼。
“你確定蘭小姐不會因為你今天被工藤新一帶走而生氣嗎?”基德一臉好奇地看著身旁的小偵探。
“當然不會”……才怪。不過隻需要把所有的錯推到”工藤新一”身上就好了,柯南在心裏偷偷地想著。
基德看著小偵探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無奈地笑了笑。
兩人走到一個破舊的小屋前,停下腳步。這個小屋好像幾年沒有人來過了,上麵的廣告牌寫著,井後鎮鋼琴培訓中心。
“兩位是來幹什麼的?”一個身穿舊衣的老奶奶從對麵的小屋裏探出頭來。
柯南與基德對視一眼,“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慶鳳美銀子,請問老人家聽沒聽說過此人?”
對麵的老人想了想,又問,“你們與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這回是柯南回答的,“奶奶,有一個叔叔,他不好意思回來問就托我們兩個來了,我們是叔叔的學生。”
對麵的老人看似放下了心,從屋子裏出來。
“對麵的兩個娃娃到奶奶這裏來吧。你們找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我和你們說道說道。”
兩個人連忙跟上對麵的老奶奶。
“是一郎讓你們來打聽的吧?那小子從這裏逃跑了十幾年都沒有回來。他媽媽臨死前還和我念叨他呢。”老奶奶從廚房裏端來了一壺茶水和兩個茶杯。
“既然你們兩個來了,就聽老婆子我說說這些年的事情吧……”老奶奶歎了一口氣,坐在兩人對麵的太師椅上,眼神恍惚看向遠方,好似又看到了當年那個美麗的女人。
“你們老師的媽媽可是不得了呢,整個鎮子上不可多得的才女。可惜了,嫁給了一個無情的戲子。”奶奶的神色中帶了一抹憐憫,“美銀子一輩子都在等待。前半生等著丈夫歸來,後半生等著兒子回來,但到頭來卻一個都沒有等到。”
老奶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在電視機櫃裏開始翻箱倒櫃起來,“找到了,我還有當年小一郎彈奏鋼琴的錄像呢。”
老奶奶把那錄像帶放入放映機裏。
柯南與基德看到了老舊電視上的影片,隻見那慶鳳一郎小時候在練習一首李斯特的鋼琴曲,照片上的女人站在觀眾席上。《鍾》作為李斯特的高難度練習曲之一,孩子的演奏水準已是極為難得了。不過女人顯然並不滿意。
“第64和66小節需要跳!跳你懂不懂。把你右手的小拇指給我翹起來!”盡管錄像帶已經有了一定年份,女人嚴厲的聲音還是透過了電視機傳來。
“後麵就沒有什麼好看的了。”老奶奶突然說到,並把電視切回了新聞頻道,“美銀子因為丈夫一去不歸的事,自小對一郎教育非常嚴厲。當一郎覺得美銀子情緒不太對勁的時候,就經常來我這裏。”
“老師有的時候太刻板了,有次都受傷了,還要堅持來教課,奶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基德帶著疑問的口氣問道。
“是天生的極端的強迫症。”老奶奶的神色有些恐懼,“如果哪一天一郎不能按照自己的程序來,他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一個很可怕的人。當年美銀子就想找人來糾正他這個問題,不過一郎逃走了,而且再也沒有回來。”
“我們想問的就是這些了,謝謝奶奶。”柯南賣起了乖,基德也與身前的老人告別。
“見到你們老師幫我帶一句話,說他的神韻阿姨還在原來的地方等著他回來呢!”老奶奶帶著期盼說。
“話一定帶到,奶奶再見!”柯南與基德揮揮手。
兩人走了不過三個街口,基德突然停了下來,抓住了柯南的手腕,“昨晚的慶鳳一郎沒有按照程序來。”
柯南瞬時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對基德道,“快走!”
二人抵達那個小公寓的時候,裏麵並沒有任何人,不過窗上貼了一個紙條。
「想救人的話來幻峰大禮堂」
“幻峰大禮堂!”兩個人吃了一驚。
那禮堂是一個廢棄的酒店禮堂,因為主人沒有錢還款,也沒有錢開發那個地方,所以一直荒廢著。
基德抱起柯南便往幻峰大禮堂趕去。
他們趕到的時候,柯南卻突然在大門前停下來,“這人是個瘋子,我從大門進,你從二樓的窗戶進。”
“可是…”
“沒有可是,按我說的做!”柯南提高了音調,異常嚴肅。
沒再繼續管基德,柯南推開大門衝了進去。大禮堂的中間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綁著一個滿臉淚水的女人,氣質很像慶鳳美銀子與委托人妻子的女人。
柯南連忙趕到被綁的女人身邊,就在觸碰女人胳膊之後,突然感到了不對勁,手腳僵住不敢繼續動作。
“原來昨晚的小老鼠是一個小學生啊!”柯南抬頭望向聲音來源處,隻見一個外貌身形都與椅子上被綁女性相當神似的人,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二樓的窗戶也被砸開了。
“不許下來!這裏被安了炸藥!”柯南朝著他喊道。
“原來還有一隻老鼠,”坐在鋼琴凳上著女裝的慶鳳一郎看著二樓的窗戶,繼續道,“小朋友真聰明,一看就知道被安了炸藥,”男人的聲音有些得意,“算你見識多廣,那個女人的確是設計好的引爆器。但是,時間一到這裏也還是會炸!”
聽到這的基德一把抓住窗框想要從上麵跳下來,立即被柯南厲聲喝止,“你下來我們都得死!”
緊咬牙關的基德臉色有些蒼白,雙手死死握著窗沿的他,絲毫沒有左手被玻璃劃傷的感受。
“這個女人被設計成了引爆器,我現在碰了她成為了一根人形導線,如果我鬆開她的手,整個禮堂就會爆炸!”柯南看著愣愣的,失了反應的基德,高聲大喊,“去報警啊,目暮警部會相信工藤新一!”
基德看著小偵探,神情是難解的決絕,“等我!”說罷,便從外麵跳了下去。
“你的夥伴是沒有時間救你的,你應該知道的吧?”台上的男人優雅地抬起自己的雙手,“臨死之前聽聽我的演奏吧。”
與先前錄像帶裏同樣的練習曲在耳邊響起,李斯特的《鍾》。
柯南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他用自己另一隻手拿開了堵在女人嘴裏的布料。
滿臉淚痕的女人顫抖著絕望地說,“那人是個瘋子!他偷走了我的身份,用我的身份!”
柯南靈光一閃,突然知道為什麼之前許多受害者的親屬家人隻能接受警方的調查結果。慶鳳一郎偷走了他們的身份,然後一步一步地引導著家人與警方,製造了要麼失蹤、要麼自殺的假象。就連那幾個被警方定為他殺的案件都無法查出行凶者到底是誰。
柯南看向台上的演奏者,後者的偽裝與本人幾乎分毫不差。
他閉上了眼睛。現在需要冷靜下來思考,知道了行凶者的手段,但還需要從這個危險之地逃出去才行。
與凶手母親長相神似的受害者。
同樣的練習曲。
神韻奶奶說的另一人。
錄像帶。
柯南眼睛一睜,”是雙重人格!”
柯南握住女人的手突然緊了緊,“這位小姐,等他演奏完後,請您按照我的話原封不動地重複。”
女人咬住了下唇,重重點了點頭。
“如果禮堂真的爆炸,我會迅速把你放倒,請您蜷縮在禮堂裏的長椅上。”
台上的演奏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結束。
柯南小聲在女人耳旁說,“第64和66小節需要跳。”
“第64…和66…小節需要跳。”整個禮堂回蕩著女人顫抖的聲音。
“跳你懂不懂。”
“跳…你…懂不懂。”
“把右手的小拇指給我翹起來。”
“把右手…的小拇指…翹起來。”
女人因為緊張漏說了幾個字,不過柯南也不那麼在意了。台上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應。
柯南苦笑,”也許這就是最後了…不知道那位小偷先生會怎麼想呢?”
目暮警部和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此時都來到了外麵。
“就是這裏!快……”黑羽話音未落,他指向的禮堂便“轟——”的一聲在所有人麵前,煙塵四起,壯烈坍塌。
黑羽快鬥的世界,在那一瞬間好像被按下了靜音。
聽不見目暮警部大聲吩咐搜救;
聽不見身旁警察大聲的喊叫;
聽不見禮堂坍塌後的碎石砸地;
聽不見任何東西。
“不可能的吧…”他跑到那些碎石所在的地方,用手一塊一塊地搬開一切可能壓在名偵探身上的碎物,“這怎麼可能……”
“不好!小心二次坍塌!大家撤退!”其中一個最有經驗的防爆警察突然高聲大喊。
果然在那個警察喊完之後的五秒,本來就已經坍塌一半的禮堂徹底地,變成了一片廢墟。
塵土飛揚散去之後,一眾警察再看向廢墟所在地,發現那裏還有一個身影。
一個渾身是傷,但手依舊沒有停下動作的身影。
柯南醒來的時候身在醫院。旁邊趴著抓著自己手的小蘭,椅子上坐著毛利小五郎。
感覺到可能醒的小蘭突然間跳了起來,“爸爸!柯南醒了!”
毛利小五郎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得如此嚴肅,“你這個小鬼就不能給我們省省心。你知道你小蘭姐姐聽說你出事了,整整兩天沒有睡覺。如果不是你運氣好,有人舍身救你,你現在就跟閻王打交道去吧。”
柯南看向眼裏含淚的蘭,“我是被人救了?”
小蘭點點頭說,“有個穿女裝的男人,把三角鋼琴的木罩搭在了你和另一個女人的身上,用他自己的身體與禮堂裏的長椅,形成了一個三角空間。所以你和另一個女人成功地活了下來。”小蘭發自心底感激那個人。
柯南有些低落。他知道救了他的,是身為國中老師的慶鳳一郎,而不是殺人狂魔的“慶鳳一郎”。
他很快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小蘭姐姐,新一哥哥呢?”
他需要好好感謝怪盜,不然,即使被保護了性命,他也不會獲救得這麼快。
小蘭愣了一下,看著柯南天真的小臉,說到,“新一他…還好。”
“那就好。”柯南放下心便向麵前的小蘭撒嬌,“什麼時候出院啊,我想吃小蘭姐姐的蛋包飯了。”
小蘭沒有回應。
她腦子裏全部都是那天的事情。
當接到消息趕到坍塌現場的時候,她被滿身是傷的新一嚇到了。
盡管是因為救人,可她感覺她的青梅竹馬那刻變得很陌生。可能因為被碎石砸傷了頭部,血液從他的頭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下巴,但因主人的不管不顧,都已經凝固了。後背與肩膀也全都是血跡。還有那雙已不忍細看的手。
身邊的警察都在苦苦相勸,讓他快點去醫院救治,奈何就是不去。小蘭當時心一狠,敲暈了那個不要命的人,送上了救護車。
“……小蘭姐姐?”柯南又再次開口,疑惑地問。
這次的小蘭回過了神,拉開一個笑容,“啊,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哦。”
柯南回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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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鬥少爺,如果這次不是蘭小姐,您這雙手可能會留有永久性傷害。”寺井爺爺看著麵前的少年,“不過萬幸,養養就可以恢複了。隻是右手食指,可能會留有一個細小的傷疤。”
在醫院時,作為”工藤新一”的他向警方訴說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剩下的就看警方了。
黑羽快鬥看向照顧了他半輩子的爺爺,用著自己最平常的語氣說,“月光下的魔術師戴著手套,不用介意這個疤。”
他這一輩子所受的傷幾乎都是別人給的。但這一次好像是頭次自己傷了自己,還完全沒有後悔……
不,有一點還是後悔了。
他不該接下那個委托。果然他還是更適合做怪盜基德。
“少爺,您的專線電話響了。”
黑羽快鬥回過神來,“接。”
他的雙手被包成了一團,無法拿東西。寺井爺爺幫他按下了接聽鍵,並開了外放。
“基德,謝謝你!這次我請你看十場電影,你想看哪個我們就看哪個。”柯南的語氣非常認真,他是真心實意想要道謝的。
聽著名偵探的謝禮,黑羽快鬥樂得不行,“哈哈哈哈,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