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特警殺妻事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8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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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成功的又一次錯過福爾摩斯的電影。對於深度福迷的他來說,有些沮喪。而且今天就要去上學了,下一次能去電影院還要等到周末。不過檔期才過了一半,隻要有心,一定能看到偶像的電影的!柯南想著露出了堅定的眼神。
    側頭看了一眼掛鍾,再過十分鍾就該出門了,正好有時間再複習一段福爾摩斯探案集,電影看不到,他啃啃書也是解饞。
    “最近東京警視廳發生了一件讓全日本震驚的的案件!”毛利小五郎聽到這條新聞,特意把電視的聲音調大了些,連在看書的柯南都抬起頭看了看他。
    “SAT的高等特警,餘胡浚夫。32歲,參與了上百次特殊圍捕,破獲過8。10國際毒梟案,4。02大型槍擊案。今天被列為自己妻子餘胡裏佳的殺人案嫌疑犯。”
    電視上出現了餘胡浚夫和餘胡裏佳的照片,男人長得非常普通,混入人群之後可以消失的那種普通。女人卻很美貌,與當紅的洋子小姐不相上下。
    “東京警方已經獲得足夠讓這位曾經的特警在牢獄裏度過一輩子的證據。據本台記者報道,餘胡浚夫曾多次虐待自己的妻子,甚至幾次醫院裏的醫生都提醒過受害人報警解決。這次的案件發生在一位化身正義的特警家裏,是不是時候該思考一下家暴法的推進了?”新聞播報員一臉嚴肅的為這條新聞畫上了句號。
    “這都什麼世道,果然當個偵探比較舒服。”毛利小五郎有些氣,畢竟他也曾是警察係統的一員,這案件肯定會把日本警察的聲譽拉低一大截。
    柯南聽著卻有些感歎,真相有的時候要比死亡本身還要殘酷。
    “柯南!該去上課了!”蘭的聲音身後傳來,嚇得柯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知道啦小蘭姐姐。”放下書,拿起書包,“毛利叔叔,小蘭姐姐,我出門啦!”
    關上門的柯南一臉黑線,難道蘭不知道很多人的心髒病都是嚇出來的嗎?
    柯南趕在鈴聲響起前的一分鍾踏進了教室,輕車熟路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了充當小學生的漫長一天。
    “大家早上好!”女老師還是那麼的精力充沛。
    “老師早上好!”全班的小學生一起回。
    “今天來了一位轉學生!安木莉珂,大家歡迎!”台上的小女孩卻是沒有一絲笑容,眼睛也異常的無神。老師沒有像以往一樣讓新來的小學生做自我介紹,而是直接安排座位。
    “安木小同學,你去坐到柯南旁邊的空位上,你看到了嗎,戴黑框眼鏡的小朋友。”安木莉珂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去坐到了老師安排的位置上。柯南打量了一下新來的小同學,似乎比灰原還要冷淡。
    一堂課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柯南!我們少年偵探團已經好久沒有接到委托了~好閑啊!”步美有些可惜地感歎,“小哀也不知道去哪了。”
    “步美不要擔心啦,再過兩個月就要放暑假了,我們先定好去哪裏玩!”元太有些激動,“還有好吃的鰻魚飯!”“讚同!”光彥也湊熱鬧道。
    柯南配合地幹笑著,忽然發現剛剛新來的轉學生好像看了他一眼。
    “鈴鈴鈴”大家迅速回到座位上,上課了。
    出乎意料的,一張紙條出現在柯南的桌子上。
    「你是偵探對吧,我想要委托你一件事好嗎?一會下課我在外麵操場上等你。」
    紙條上的文字工工整整且有些難寫的字都沒有寫錯,看起來不太像一般這個年紀能寫出來的字。柯南扭頭看向轉學生,發現那個小姑娘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水光。柯南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準備接委托,就算是再小的案子也要做好。想到這,柯南開始回憶起安木莉珂的言行舉止。她的動作非常利落,桌子上的課本、鉛筆也規規矩矩地擺放整齊。剛剛紙條上的文字也非常好看,應該是經常練字。她的家教應該非常的好,而且比較嚴厲的那種。這樣的小姑娘,為了什麼事情來找他呢?
    回過神的柯南定了定心,不管是什麼,等會便知曉了。
    操場上。
    “我來了,是什麼事情要委托?”柯南看到早已等在操場旁邊秋千上的安木莉珂。
    “江戶川君對吧?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是幾天前我還不叫這個名字。安木是我母親家族的姓氏,我的本名是餘胡莉珂。不知道你看過最近的新聞嗎?”安木莉珂輕聲問。
    柯南思索了一下,這個姓氏有些耳熟,忽然記起,“是東京特警殺妻那個案子?!”
    “不!爸爸絕對沒有殺死媽媽!”剛剛還平靜的小姑娘突然爆發了,“那些警察都是壞蛋!爸爸是不可能做出來那種事的!我的爸爸,絕對,絕對,不可能做出來那些事!那些都是假的,爸爸不會殺死媽媽!”
    柯南看著眼前固執的小女孩,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她卻死死不讓它們流下,恍然間看到了曾經的毛利蘭:“你們都錯了!爸爸是神槍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是絕對,絕對,不會打傷媽媽的!”
    的確,小蘭堅定相信的真相被證實了。如果不是為了救妃英理,那一槍毛利小五郎寧願自己承受。
    也許,麵前小姑娘眼裏的真相,也可以是真實存在的。
    柯南掏出口袋裏的手帕,遞給她,“你的委托我接下了,我保證給你一個真相。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柯南停頓了一下,“不管真相是什麼,你要努力變成一個陽光、開朗的小孩子。”像蘭一樣的開朗。
    安木莉珂有些吃驚的看著江戶川,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她突然有了希望。雖然她知道江戶川君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但卻是唯一一個願意相信她的。
    看著安木莉珂走遠的柯南忽然有些方,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孩子,憑什麼小學翹課,又如何能獨自進入警視廳接觸到這種級別的案件資料。
    “該死。”摸了摸口袋,今天沒有帶手機。
    這次殺妻事件還沒有到法庭宣判的日子,如果罪行判下來,那這個案子就算是工藤新一都沒有資格插手。
    賭一賭吧,希望那個人還在米花鎮。
    柯南快速跑到學校後門的小樹林,拿出了連接擴音器的蝴蝶結,撥動開啟,壓低聲音先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聽到,給你五秒把自己撤離人群。”
    柯南閉上眼睛,默數五秒。
    “帝丹小學一年B班,需要工藤新一的出現。”說完忽然自己都感覺有點可笑。他為什麼會覺得那個怪盜會留下那個擴音器?知道這個求助信號應該沒結果的柯南語氣軟下來了,“……這次的名偵探,是真的需要怪盜基德的幫助。”語畢,關上了蝴蝶結。
    柯南心底還是留有一絲希冀,但他也得考慮B計劃。他不能直接逃學,學校會打電話給偵探事務所,如果知道柯南失蹤,大叔和蘭會擔心。
    自從酒廠覆滅,柯南還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這個變小的身體。沒有人會輕易把一個小孩子說的話當真,更不會相信一個小孩轉述另一個小孩一廂情願的“懷疑”,何況那聽起來隻是像在給親人辯護。
    第三堂課在柯南思考如何合理離開學校這個問題中很快過去了。這次並沒有課間休息,第四節課後就是午休了。就在老師準備開口上課的時候,教室的播音器響了,“請注意,一年級B班的江戶川柯南同學,請收拾東西來一趟總辦公室。”
    他真的來了?!
    柯南飛快地收拾東西,沒有理全班同學或驚訝或羨慕的表情。他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安木莉珂,便邁起腳步迅速往辦公室跑。
    入眼的是熟悉的臉,熟悉的裝扮。
    “你哥哥來接你回家,好好回去安慰一下你媽媽哦。”辦公室的行政老師有些憐憫地對柯南安慰道。
    一時間,感激的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喂喂,這是找了什麼借口啊。。。。。。”柯南小聲嘀咕道。
    裝扮成工藤新一的基德拉著柯南走出了學校,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接過柯南的書包。
    “小偵探,找我什麼事?能讓你在沒有抓到我尾巴的前提下低頭求我的事情可不多啊~這感覺真是新鮮。”他意氣風發的語氣有點欠揍。
    “去東京警視廳,我要查一個案子。”柯南一臉嚴肅地看著基德。
    基德沒有多問,偵探嚴肅的神情足矣。
    “你想怎麼去啊?米花鎮雖然與東京都同屬於東京市,但還是有段距離啊。”他微笑地看著柯南。後者拉著他爬上了帝丹小學旁邊高樓的天台。
    “怪盜基德怎麼去,我就怎麼去。”小偵探仰著頭“甜甜地”對怪盜說道。
    “哈哈哈!”笑聲中,眼前的工藤新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日光下的魔術師。柯南看著加了推進器的滑翔翼機關,滿意地笑了笑。基德大手一抱,圈住柯南說了句,“抓緊了小偵探。”便直接從天台跳下,滑翔翼展開,兩人毫無堵車困擾地前往目的地。
    飛行過程中基德在腦子裏翻了翻東京警視廳最近的大案件,比較重要的也隻有那樁震動全日本的特警殺妻案了。
    兩人一路上各有所思,轉眼間來到警視廳。
    基德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把柯南放下,自己也迅速進入工藤新一的角色。“走吧,小偵探。你要查的案子,我知道該找誰。”
    特殊急襲部隊SAT屬於警察廳旗下的特殊部門,這是涉及高級特警的謀殺案,本就屬於高度關注的刑事案件範圍,警察廳為避嫌自己是不好查的。而警視廳如果要查,怎麼也會受到白馬探的父親——東京警視總監的關注。雖然不一定是他親自著手,但從他這裏開始摸瓜往下順藤準沒錯。
    雖然不知道柯南想做什麼,不過既然這個案子引起了柯南的注意,就不是什麼簡單的案子。
    不過基德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次要插手案件偵查,僅僅緣於一個小學生的片麵之詞。
    “這位警官,請為我傳報一下白馬警視總監。我是工藤新一,有急事找他。”基德一臉嚴肅地看著負責前台的小警官。
    工藤……是活的工藤新一!這位高中生偵探的大名在東京男女老少基本都頗有聽聞,自己也是看過數次報道的,聽說幫了刑事部不少忙,周邊的同事還時不時談論過此人。小警官有點興奮,不疑有他,撥通了最高上司的專線,轉達了意思。
    數分鍾後,得到上麵的肯定答複,她引導著工藤君和他帶著的孩子到了會客室,“這邊請,白馬總監馬上來。”
    “你準備如何查這個案?”小警官離開後,基德小聲地問柯南。
    “看警局檔案,問證人證詞,勘察案發現場。”柯南平靜回道。有的時候標準查案流程再走一遍會有新的發現。
    “工藤偵探。”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會客室。
    “白馬警視總監您好,長話短說,我有個不情之請。”基德自然地拿出了他本身的紳士氣場,與真正的工藤新一的氣場有著微妙的異曲同工之效,“最近轟動本國的特警殺妻一案,我雖力量微薄,但。。。。。。”
    還沒等基德說完,就見警視總監起了一個暫時噤聲的手勢,“你覺得有什麼疑點,為什麼會對這個案子感興趣?”
    基德一時語塞,他因為本能地相信小偵探的直覺,還沒來得及與他探討細節,而柯南也沒給他透露太多為什麼突然想要插手偵查的動機。一時之間,他竟實話實說了,“因為一個孩子的無心之語吧。”
    白馬總監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眼神微動。
    基德一身冷汗,自己可是一個被包圍在無數個警察裏的“前犯罪者”,麵對的還是東京都警視廳最高級別的人。就算現在無易容地頂著另一張幾乎暢通無阻的臉,還是會不自覺擔心自己是否說錯了話。
    “這個案件,交給你了。工藤君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白馬總監說著,從身後遞過來一個檔案袋,“這個是我們刑事部調查詳情的資料。”
    基德還沒想通自己歪打正著到了什麼,隻是心裏不敢大意地接過,表麵上還維持著偵探工藤新一的冷靜。
    “我與疑犯共事過,我無法相信浚夫那個死板的家夥會做出這種事,可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他。”那個身居高位卻依然無能為力的警視總監臉上有些許的疲憊,“我聽鬆本警視提過你,你似乎有著不一樣的活力。希望你,可以做到我做不到的事。”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臨走前他還掃了一眼那個在這場景下本該格格不入的孩子,卻不鬧騰也少些這個年紀的稚氣,冷靜得像個幕後的旁觀者一樣。
    這時柯南或許終於有點意識到自己過於嚴肅,迅速扯出遺傳自母親的修養,佯作不明就裏地給了白馬叔叔一個可愛的笑容。
    或許鬆本提過的另一個,那個十分特別的小孩,就是他……東京都內,是出了兩個年紀輕輕的怪物嗎。白馬總監暗自笑了笑,原來繃著的沉重心情竟也有了兩分輕快。
    警視總監走後,基德長舒一口氣,把檔案袋交給柯南。
    “放心吧,他隻是把你說的我,誤解成了我的委托人。”柯南一邊淡淡地解釋著,開始翻閱。
    委托人?孩子?聰慧如怪盜,大約猜出了個大概。
    他暗歎一口氣,就是這樣甘願欠他這位小偷先生一個人情嗎?偵探君啊……沒在還難得理不清的情緒裏多糾纏,基德在一旁也暗自瞄著小偵探翻閱的資料。
    “啪!”
    柯南狠狠地拍下檔案袋,基德也有些異常的沉默。
    看得出來追查此案的各位警員已經很用心。
    受害人在死亡前的一個月經常出入醫院,身上有時帶鈍器傷,有時帶刀傷,醫院裏的檔案記錄清清楚楚。很多醫生護士也可以為此作證。受害人在死亡的兩天前給米花鎮的母親和父親寄去了一封信,內容大略是丈夫家暴自己,自己的抑鬱症越發嚴重,希望回到娘家。還提到了丈夫準備拋下她和女兒,與別人一起生活。可惜信件還沒送到受害人便死亡了。
    死者是被嫌疑人的一位友人發現死在主臥的床上,身上隻穿了睡裙。
    同為警察的友人和他妻子約好要來看望生病的受害人,但當時從來都準時赴約的餘胡浚夫連門鈴都不回應。友人有些著急,直接暴力破門而入,跑到主臥室時看到的就是拿著來複槍、坐在地上的餘胡浚夫。
    當然,警方查看了按在餘胡家大門口的監控,迅速證實了友人的行動軌跡。而且出現在餘胡家之前,車上GPS記錄與那位報案人所說相同。
    槍上指紋隻有嫌疑人的,而且嫌疑人穿著整齊,受害人卻還是睡夢中的姿態。
    受害人真絲睡衣上沒有燒傷的痕跡。警方針對槍做過測試,想要達到那個效果,那麼槍口必須要離受害人將近一米之遠。再加上來複槍槍管本身的長度,除非受害人有一米五以上的臂長可以扣下扳機,否則是不可能自殺的。要知道,世界蝶泳名將菲爾普斯的臂長也不到一米。
    唯一的解釋,就是受害人的丈夫,餘胡浚夫殺了自己的妻子!
    結實的鐵證,如何反駁?柯南陷入了沉思。
    “不是說還要問證人,看現場嗎?才走了第一步,就要放棄了?”
    被打斷思緒的柯南抬頭看著基德,白了他一眼,“才沒有。走吧,看看我們的嫌疑人。”
    基德聞言,也沒問去哪,抱起柯南就走。
    往常來說,如果無緣無故被抱起來,柯南定是要掙紮一番的。但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這家夥到底混進了警視廳幾次?!連嫌疑犯的拘留處都一清二楚?
    “你好,我是負責複查案件的工藤新一,請幫我準備案件170819的審訊,謝謝。”
    哦,連審查的流程都摸清了。真正的工藤新一可都未必完全清楚這些。
    “工藤偵探,這邊請,視頻錄音一切就緒。”另一個警官示意可以進入審訊室,餘胡浚夫已經到了。
    低著頭的警官並沒有注意到基德懷裏的柯南。
    坐在方桌對麵,有著不少光輝事跡的男人,頭發有些亂,許是久沒打理。本該撐起一片天的身軀看起來有些消瘦,整個人有點頹廢。而後二人驚訝地發現對方並沒有戴手銬,對這個男人的人品與人緣也有了初步的了解。也許整個警局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殺了自己的妻子。
    對於這樣的人,柯南一時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看了一眼怪盜。
    基德接收到小偵探的目光,了然。
    “餘胡警官,您好。我是負責複查您案子的工藤新一,能見到前輩非常榮幸。”基德對這個令人敬佩的警官拿出了他應得的禮節。
    男人抬頭看了眼前的年輕人,和他懷裏的小孩,緩緩地說到,“你回去吧,沒有必要複查了。”
    對於這樣的開頭基德也無法接茬,無奈地回看柯南。
    “這位哥哥可不是警視廳請來的呢,是安木莉珂同學委托的呢。”審訊室裏響起了柯南天真的聲音。
    麵前的男人聽到這句話瞳孔緊縮,全身一瞬間繃緊,強勢的氣場撲麵而來。這才是屬於高等特警的氣勢!
    柯南卻好像感受不到似的繼續自言自語,“安木同學好可憐啊,爸爸都不要她了,還哭著求新一哥哥來查案啊。”
    對麵的男人氣勢一收,強硬的道,“小子,你要問什麼!說!”
    見狀柯南偷偷地撇了撇嘴,什麼嘛,就是一個女兒控。
    “想問問您妻子過世的詳情。”基德單刀直入,他相信對麵的男人根本不會介意。
    “我夫人是自殺身亡的。我早上習慣晨練,起得比較早。那天洛河和他夫人準備過來,我開始準備早餐的時候聽到臥室裏有槍響。我馬上趕過去就看到我夫人已經滿身是血躺在床上,我慌亂之下把槍從她身體上拿了起來。”男人說著閉上了眼睛,“當時我陷入了臨時性震驚,無法反應。之後洛河闖進來,看到現場,報了案。”
    餘胡浚夫睜開眼睛看著基德說道,“這一套說辭和現場的證據衝突。證據不會說謊。你是偵探,我是警官,這是我們二人都懂的事情。所以你現在做的是無用功。”
    “餘胡警官,證據不會說謊,”基德站起身,“但您也該相信您女兒的眼光。”
    餘胡浚夫目送著那個年輕的偵探離開審訊室。的確,他的女兒找來了全東京最有名的偵探。如果有任何人可以確證他的說辭,這個人一定是工藤新一。
    “小偵探,證人證詞聽完了,該去勘察現場了吧。”不過這次沒有等待柯南的回答,基德抱著他繼續走向外勤部。
    “我是上級特派做複查案件的工藤新一,麻煩派個人送我到案件170819的案發現場。謝謝。”
    “這邊請,我可以直接帶你們去。”一位司機模樣的警官說道。
    這邊廂被帶著走流程的柯南還在思考,證據不會說謊,槍口必須離子彈傷至少75cm。受害人在床上死亡、抑鬱症、家暴、醫院的記錄、寄回娘家的信、餘胡浚夫證詞指向自殺、槍在受害人身上……
    一陣靈光閃過,槍在受害人身上!
    沒錯!有可能!隻要找到兩點一線!
    “工藤偵探!案發現場到了。”警官說著用鑰匙打開了大門。
    “我自己來,”基德拿了兩份鞋套手套頭套進入案發現場,“你在外麵守著。”
    柯南穿戴好,迫不及待趕去臥室。床上用品被收起來了,隻剩下床墊和上麵的褐色血跡。
    “手電筒!”柯南伸手道。基德無奈地把身上的手電給了柯南。
    基德看著柯南在酒紅色的床頭板上仔仔細細的搜查,突然停頓了一下,“果然!”
    沒等基德看清楚剛剛柯南找到的到底是什麼,就又看到小偵探把頭死死的抵在牆上。拿著手電筒照著床頭板後麵的牆上,眼珠上上下下的搜尋著什麼。
    “找到了!”柯南轉過身焦急地看著基德,“鋼絲!”基德也隻能掏出來自己魔術道具裏操作娃娃的鋼絲。不料柯南一臉嫌棄,“硬一點的好嗎?能維持一條直線的那種。”
    “喂喂喂,有點過分了啊。”基德嘴上抱怨,但動作卻是一點不慢的掏出來一小卷硬銅絲。
    “對對對!”柯南拿走銅絲,把一小卷的銅絲拉成了一條直線,幾乎有一米。
    小心翼翼的把銅絲從床頭板的洞裏穿過,然後慢慢的把銅絲對準了牆上的洞穿了進去。
    “過來幫我拿著銅絲,維持不要動。”推理風暴吹起來的柯南已經忘了這個“助手”的真實身份了。
    “。。。。。。”基德還是照做。
    柯南後退了幾大步,站在臥室門口看向那根銅絲,眼裏出現了遮攔不住的笑意。
    “證據不會說謊。真相也永遠隻有一個!”
    他看著還維持動作不動的怪盜,“走,我們回去!我有證據了!”
    看著像中了大獎的名偵探,怪盜也忍不住嘴角上翹了二十度。
    “聽說你這次複查得很成功?”匆匆趕來的白馬警視總監,人還未到,聲音先至。
    偵探和怪盜對視了一眼,這次的柯南把證據和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怪盜。一會就看怪盜扮演的工藤新一如何表演了。
    “是的,其實大家都被槍傷距離誤導了,認為餘胡夫人沒有可能自殺,案件的性質一定是他殺。”基德嚴肅的說道,“但其實這件案件的性質的確不簡單。這是場栽贓嫁禍的案子!不過嘛,這案子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而是死者自己!”
    看著震驚的白馬總監,他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下去,“把自己的死嫁禍到丈夫的頭上,是不是前所未聞?”其實怪盜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反應。
    “死者是故意用來複槍將自己射殺,讓槍口離身體一米遠其實很簡單。隻要坐在床上,雙腿在身前並攏,把槍身卡在床腳板和床墊的縫隙中。來福槍管很長,隻要死者向前弓著身體,伸長雙手扶著槍口就可以保持槍口對準自己。接下來隻需搭在扳機上的腳趾使勁一彎。”
    白馬總監無法開口,這聞所未聞!
    “至於指紋的事情,穿上襪子,用睡衣的袖子充當中間物就好了。隻要開了槍,身體就會順著子彈的動量往後倒下。看起來就像是睡著的時候被射殺了。”基德抿了抿唇。
    “不過這個手法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槍口朝上!”基德看向警視總監,“如果是你,拿著槍,站著對準躺在床上的人,槍口應該是朝下的吧。那麼子彈會穿過受害人,經過床墊,然後打入地板。”
    警視總監點了點頭。
    “但是現場的子彈路徑可是完全不同,是穿過死者,打入床頭板,最後進入牆麵。”基德拿出一張白紙,“我們在做一個簡單的數學題吧,直線方程。”
    他在白紙上畫了一個點,“這個點是子彈進入床頭櫃的的洞。”
    又在第一個點的右上方不遠處畫了一個點,“這是子彈打入牆壁的點。”
    “兩點,一線。”說著,基德一筆連出一條穿過兩個點的直線。
    “瞧?正斜率啊。子彈是往天上打的呢。”基德繼續道,“如果白馬警視總監去了現場,就會發現,這兩個點和我所推理的槍口位置是在一條線的。所以。。。。。。”
    “餘胡浚夫不可能做到殺死自己的妻子,人體是做不到的,除非他有穿牆術可以讓手臂穿過高高的床腳板然後貼著床墊扣動扳機。”白馬警視總監接過基德的話,“可動機是什麼?”
    “可能是一個悲劇的猜想。一個月以前餘胡特警是在出特殊任務吧,4。02大型槍擊案。”基德和柯南一同低下了頭。
    “為了不牽連家人,應該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是偷偷摸摸的,也不敢告訴夫人任務的細節。但這被有抑鬱症的夫人認為是有了外遇,要拋下自己和女兒……”
    基德說到這裏沉默了。後麵的事大家應該心知肚明了,故意弄傷自己去醫院,故意寄了一封讓自己父母愧疚一輩子的信。利用自己的死拉著丈夫一起陪葬,利用父母的愧疚心讓女兒有一個好的去處。寧玉碎,不瓦全。
    柯南一直以來的信念就是要找出真相,和自己的偶像福爾摩斯一樣,給受害人一個公道。
    但這一次,忍不住問了自己,真相,到底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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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羽快鬥到家的時候沒有進入別墅,反而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稱為家的屋子,想到了終於找回來的父母,想到了寺井爺爺,想到了青子,想到了各式各樣的人……
    最後定格在名偵探的身影上。
    “誰說我找到了潘多拉,那明明就是顆石頭而已。”黑羽快鬥喃喃自語,“真正的潘多拉,在名偵探的眼睛裏啊。”
    從這一次的事件開始,當代的福爾摩斯招攬到了他真正的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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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被報道出來,反轉得太快,太突然,之前網絡上譴責丈夫和警界敗類的輿論暴力都紛紛翻車。而柯南也不知如何麵對安木莉珂。反倒是小姑娘在轉學之前堵住了柯南。
    “約定作數哦,我會做一個陽光、開朗一輩子的小孩子!謝謝偵探!這個是報酬。”說完往柯南手裏塞了一個東西便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柯南看著手裏的東西,一個小小的水晶球,裏麵塞了一張”工藤新一”抱著江戶川柯南微笑的照片。
    他無奈地笑了笑,這是報紙上剪下來的吧,破案的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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