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再遇南柯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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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恭維的老板勉為其難,硬著頭發跟民眾笑笑,起身鞠躬,接下來了這個誇獎。
    看樣子,這位老板並不是一個徹底壞透的人,如果他是壞透的那種人,一定會矢口否認,然後在威嚇他離開,阿信對老板深鞠一躬,道:“萬分感謝老板。”
    “好人啊。”
    “真是好人多。”
    阿信帶著這些女人匆匆離開,圍著河岸邊繞,來的時候阿信已經看過了,這邊有很多廢棄的船,而且不小,雖然已經破舊了,但可以看出,以前這是一條畫舫。
    這些女人都戰戰兢兢,不明所以的跟著阿信。
    阿信走上破舊的畫舫,轉了一圈,那些女人都在岸邊等著。
    阿信推開各個房間,看看裏麵的物件兒,基本上都沒有,已經被人搬空了。
    有的屋頂還破了洞。
    饒了一圈下來,阿信問了一旁路過的大娘:“大娘,請問這條船是是誰的啊?”
    大娘不耐煩的匆匆往家走,說:“早就沒人要了。”
    阿信不太相信的,又去問了別人,都說沒有人要。
    阿信回來坐在這些女人旁的石柱上,問道:“知道我買你們的真正原因嗎?”
    有些小一點的說:“照顧老夫人。”
    阿信看了一眼有些暗色的河水,說;“我想開一個畫舫,”這些女人大驚失色,就差直接跑掉了,要不是阿信隻有一個人,他們一定逃跑掉。
    阿信接著說:“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去出賣身體的,我身上沒有很多銀子,所以,我們不想辦法賺銀子,我們撐不了多久,我沒有家,所以請把我當家人一樣看待,我們一起生活下去。”
    其中一個女人看起來年紀大一些的說:“所以,我們要修理一下這個畫舫,可是,畫舫沒有那種女人,我們的生意做的起來嗎?”
    阿信迎著風,微微一笑,道:“隻有神秘,才能讓畫舫長久下去,我們不要做普通庸俗的,但這種神秘,要你們自己能做到才行。”
    一個小一點的女孩說:“我們的家人不要我們了,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阿信淺笑,道:“他不要你,你就不活了嗎?她們不要你,你才要活的更精彩。”
    阿信掀開自己的衣袖說了自己的經曆,在大家唏噓感歎時,阿信很平靜的笑笑說:“別人對你不好,我們才要對自己更好。”
    一個胖一點的女孩兒說:“怪不得你那麼瘦。”
    阿信笑笑,說:“活著,總要衝一次。”
    見大家不說什麼,阿信說:“想留下來,就留下,不想的,可以去尋找你們自己想要生活去吧。”
    有些女孩,見到這種機會,還是選擇自由的生活。
    走了一半的人之後,阿信指著自己居住的客棧方向,說:“我們去客棧吃飯吧,想好自己去哪兒的,可以隨時隨地走,明日起,留下的跟我一起修理船,修好,我們就上船住。”
    幾個剩下的女人跟著阿信來到客棧,規規矩矩的坐在桌子前等著。
    阿信要了一桌子的飯菜,要的肉也多一些。
    吃了飯,阿信謹慎的跟小二兒詢問了那條破舊畫舫的由來,也得知了以前的那位老板已經破產跑路了,已經多好年沒回來了,畫舫裏的東西已經被周圍的居民拿的七七八八。
    這下阿信真的放下心來了。
    吃了一頓飯之後,阿信帶著幾個人一起去破船哪兒,幾女人負責清掃,阿信去跟街邊買木板的老爺子討價還價,買了十幾捆木板。
    阿信檢查過,船底板還可以,看樣子以前這個船的主人保養船很有一套。
    阿信其後又買了一些錘子,鐵棍,阿信能想到的工具,全部都買了回來。
    阿信回去就先修理了船頂,用了一下午時間,才把船頂修完。
    晚飯前,阿信給這些人買了被褥,大家都在船上休息,阿信則是客棧又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退了房。
    阿信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漁船上的房屋修葺,要耗費阿信很多時間,一整天,敲敲打打的聲音,都沒有停下過。
    傍晚時分,修理的差不多了,阿信帶著這些女人去買了廚房用具,船上的鍋子都被人搬走了。
    阿信讓那些女人想著要買什麼,現在阿信這裏剩下六個人,阿信可以理解,是個女人一聽到畫舫,這個詞,都沒人相信會有賣藝不賣身。
    身邊剩下的,都是年紀比較大一些的,都在十八九歲的。每一個行事風格都很嚴謹,可見都經曆了太多。
    跟大家買完廚具,就去買菜,蔬菜買完,阿信轉了一下這周圍,雅軒閣,晶會軒,這樣賣樂器的店,塤,古琴,編鍾,笛子,琵琶,二胡,古箏,排簫,箜篌。
    阿信都買了一個,老板瞧著阿信買了很多,也很開心,多多少少給阿信免了幾兩銀子。
    天黑了,阿信背著,抱著,回去船上,到了船上那幾人已經將飯菜做好了,雖然沒什麼肉,但重在一起有了家的味道。
    阿信他們吃過飯,就讓幾個人一起去看看樂器幾個人中,隻有兩個人略通樂器。
    阿信第二天,去拜訪樂器店老板,請他幫忙請了一個精通樂器的師傅,讓他上船教姑娘們演奏各種樂器。
    然後阿信去買了很多燈籠,掛在畫舫上,日複一日的讓這些姑娘學習彈奏樂器,他去想辦法賺銀子,想在撐久一點,多給那些女人一點時間。
    隻要船上夜夜笙歌,就不怕沒有客人,為了這份神秘感鍍金,這段時間的沉澱很重要。
    神秘敢,是製造起來的。
    阿信去了碼頭,看著那些扛大包的人,想要試一下,雖然這幾個銅板不好賺,可凡事都是要嚐試的。
    最重要的,他想了解這個產業鏈,是如何運營的。
    不要問阿信為什麼被關了那麼多年,自小就沒有離開過家,現在就什麼都懂了?
    答:阿信的腦海思路就是要他這樣做,仿佛那什麼都盡在掌握的思想,就是他的想法。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的,進行著。
    阿信掏出懷裏的繩子,將身上衣服的袖子綁縛到手臂上,使其不礙事。
    阿信跟指揮的工頭說:“老板,我能試一試嗎?”
    老板上下打量一眼阿信,說道:“別說我沒有勸你,就你這身板兒,不適合幹這個。”
    周圍幾個小工都看著他哧哧笑,隻有一個小孩子,隻有十五六,跟阿信相差一兩歲的樣子,男孩兒也很瘦弱,不過比阿信結實一些,現在也是拚命的架勢,疲累的好像下一秒不停下來就會死掉。
    阿信看著那男孩兒撲像打包的樣子,知道自己也撐不下去,可他有目標在這兒,今天還是要試一試的。
    阿信笑笑說:“請讓我試試吧?”
    老板帶著很肯定的嘲諷,比劃了一下,:“去吧,去吧,五個你都抗不過去。”
    阿信抱起一個包,大大的麻袋包壓在肩上,背起來感覺沒有想象中的難,隻是身上重了,他走路也更紮實了。
    但身體條件就在哪兒擺著,很快阿信就接受不能了。
    包工的老板這會兒的功夫就油滑的德行去接一艘剛要靠岸的小渡船,阿信很穩健的去送包,想著一會兒看一下什麼老板?如果自己也做一個包工,賺起銀子來,更加輕鬆一些。
    阿信回來在扛起一個包,想著轉身的功夫,掃一眼,就可以看出大概了,之後在聽聽他們在說什麼,這樣就可以了解的十之八九了。
    想著阿信扛著包,轉身,不料,就是這麼一個轉身,他差點就摔過去,腳下踩到了什麼豆粒之類的東西,倒下時,阿信特地低頭看了一眼腳下,一顆黃豆,圓滾滾的幾顆在地上。
    阿信才不會相信是袋子裏掉出來的,身體摔倒下去,也挑眉看到了一個貨工賊笑的看著他。
    阿信立刻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陰了,這些人顯然是不想在有一個人跟他們分活計。
    阿信身上的大包在他栽倒的瞬間掉落在地上,可阿信沒事,他剛才感覺到了,有人接著他。
    隻是阿信還沒來得及看是誰幫忙,還有,剛才上岸的人,是誰?
    阿信想著看到接他的人,:“南柯?!”
    南柯扶起阿信,問道:“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兒。”
    阿信笑了下,說:“我也沒想到你會在這兒,事情辦完了嗎?”
    南柯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地上休息的男孩兒,說:“事情永遠都做不完,你怎麼想起在這兒做事情?如果實在沒有事情做,我給你安排個事情做做。”
    阿信直言不諱,在他這裏,南柯就是值得信任的人,因為南柯救過他一次,就算這個南柯在某些方麵真的讓他栽跟頭,那就算自己還他一個人情。
    “我打算開一個畫舫。”
    南柯的眉眼皺了皺,確認的問道:“你是說畫舫?”
    阿信掃了一眼焦急等候的包工頭家,指了指頭家,說:“你們有事情要談嗎?”
    南柯看了一眼上次的那個車夫,他一直跟著南柯,看樣子不隻是一個車夫,而且唯命是從,可見兩人是主仆關係。
    從他們之間的默契程度來講,應該是很進的,應該是管家。
    管家得到南柯的指示,過去跟那頭裏講話,南柯則是帶著阿信去吃飯。
    南柯還要請阿信,阿信說什麼都不許他在付銀子。
    飯後阿信帶南柯去畫舫。
    畫舫外遠遠就聽到不是很熟練的彈奏琵琶聲音。
    南柯聽著,微微皺眉,道:“哪兒請的人?”
    阿信跟南柯上了船,說:“是i街邊買來的。”
    南柯還有在問什麼,就先聽到阿信說:“我到時候不想讓他們做那些事情,隻是想靠一些神秘敢來吸引那些人過來看。”
    南柯聽了一次,就將這個計劃給他否定掉了。
    不說他管家那邊能不能過,就說從這一點桑來說,他就是不可行的,除非他的後台夠硬,沒人敢動他。
    “什麼時候開張?”
    “沒有想過,沒想過開張,隻是想著讓他們在船上學,過段時間就會有人好奇,就會有生意。”
    “去扛包,也是為了供養他們?”
    “也算是,”兩人轉悠的功夫,一個女人端茶過來,看到南柯表現很狡黠很玲瓏,很懂得察言觀色的樣子。
    “你一個人,扛包供他們吃喝,你覺得你那淡薄的身體真的可以嗎?”
    那女人很是擔憂的樣子,問道:“阿信,你去做那個嗎?你的身體不行的。”
    阿信淡笑的搖搖頭:“沒事,這不是有福星幫忙嗎。”
    那女人對南柯欠了欠身,道:“謝謝幫助我恩人。”
    阿信伸了伸手,等南柯坐下,才說:“南柯也是我的恩人。”
    女人還是恭敬欠身,道:“謝謝南柯,有你救了恩人,才能有我們被恩人救,謝謝大恩人,您是恩人的恩人,就是我們的恩人。”
    南柯看著這女人很有規矩的樣子,問道:“以前在哪兒做?”
    女人眼神中的揣測一閃而過,略帶委屈的說道:“我娘把我賣去一家富人,我去了之後才知道,是做童養媳,他們家的小孩長大了,就娶了別人,我是偷偷跑回家的,但還是被賣掉了!”
    南柯對女人點了一下頭,但真的就隻是聽聽,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生活在苦難中,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經曆豐富,所以說,她的話,不是百分百值得信賴。
    南柯轉頭問阿信:“真的就隻是扛包?”
    阿信微笑,南柯見到阿信的笑,便會意了。
    “我可以幫你在碼頭攬一些活兒。”
    女人在一旁給兩個人端茶杯,大有聽事情的樣子。
    阿信掃了一眼這女人,說道:“你的樂器學,要加快一些,也督促一下其他人,讓大家都快一些,否則就真的要養不起大家了。”
    女人微微欠身,被迫走了。
    很笨的做法,由此可以看出女人之前所經曆,隻是讓他學會了小心,並沒有學會分寸拿捏。
    一個知分寸的人,是不會被主家趕走的。
    阿信回頭笑著跟南柯問道:“你要一直運送東西嗎?”
    南柯點頭,:“有些危險,我要確保萬無一失,所以、、。”
    “所以走水路?”
    “我可以跟你走水路。”
    南柯想了一下,說:“可以,但你這邊要怎麼辦?”
    阿信喝了一口沒什麼味道的茶,說:“這邊我讓船到水中央,然後買足了飯菜,應該就可以了,不會有太大問題。”
    管家這個時候過來微微躬身,道:“爺,已經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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