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劍之水妖傳》第二章：夢醒
    莫江南回答：“因為你是妖，我可不想帶一個妖回去。”
    水靈兒說：“你師父他都已經死了，別說帶一個妖回去，你就算帶貓帶狗回去他也管不著了。”
    莫江南很不高興，說：“我師父雖然已經死了，但正因為他已經死了，所以就更應該要尊重他。”
    水靈兒說：“好好好，尊重他尊重他，你要回去是吧？我放你回去就是了，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還怕你跑了不成。”
    水靈兒話音一落便伸手去解莫江南身上的繩子，不一會兒便將繩子給解開了，然後水靈兒對莫江南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莫江南起身捋了捋衣服，然後說：“我真走了。”
    水靈兒說：“走吧走吧！趁現在我還沒有後悔時趕緊走，否則待會我要是後悔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莫江南聽水靈兒這麼一說趕緊溜之大吉，不過他在溜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自己的空花劍和籮筐。此刻的莫江南背著籮筐，手拿空花劍正低著頭在一條街上行走，這條街叫“梅花街”，梅花街很熱鬧，也很繁華。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
    此刻的莫江南，正低著頭在街上行走，突然，他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所以他連忙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公子印堂發黑，失魂落魄，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嗎？”那個和莫江南相撞的人突然問莫江南。這個和莫江南相撞的人名叫夜長衣，他是道士，除妖道士，穿著一身道袍，年齡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後背上背著一把名叫“滅妖劍”的劍，脖子上掛著一個名叫“封妖珠”的珠子，右側腰間掛著一條名叫“打妖鞭”的鞭子，左側腰間掛著一個名叫“收妖葫”的小葫蘆和一個名叫“煉妖爐”的小鼎爐，懷裏還裝著一本名叫“封妖咒語”和一本名叫“煉丹秘籍”的書。總之一句話：他的身上到處都是法寶，對付妖的法寶。
    此刻的莫江南，沒聽明白夜長衣說得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問：“您說什麼？”
    夜長衣說：“貧道看你印堂發黑，失魂落魄，所以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比如妖怪。”
    莫江南聽到夜長衣提到“妖怪”兩個字，所以他激動的伸出雙手，然後一把揪住夜長衣的胳膊，說：“道長，您還真是我的救星，您猜的沒錯，我確實遇到了妖怪。”
    夜長衣沒說話，他隻是看了看莫江南搭在他胳膊上的手，這時莫江南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所以莫江南連忙放下了手，並且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所以……”
    夜長衣沒等莫江南說完便連忙說了句“沒事”，然後夜長衣又接著說道：“你說你遇到了妖怪，請問妖怪在哪裏？長什麼樣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莫江南說：“在月落山的魑魅魍魎洞，是個女妖怪，長得很好看，不過她現出原形的時候很嚇人，全身都是透明的，就好像一個透明人一樣，而且她還吃人，很恐怖的。”
    夜長衣說：“再恐怖的妖怪在我夜長衣的眼裏都不算什麼。”
    莫江南說：“那是自然，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除妖道士夜長衣，任何妖怪見了您都會怕您。其實晚輩早就聽說過您的鼎鼎大名了，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莫江南確實聽說過除妖道士夜長衣這一號人物，隻不過莫江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所以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什麼除妖道士，他認為那隻是個傳說而已，可是他現在確確實實，真真切切地見識到了妖怪，所以他就相信了，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除妖道士。
    此刻的夜長衣，見莫江南一個勁地誇他，所以他很得意，但是嘴上卻很謙虛，說：“行了行了，你也別在誇我了，再誇下去我都要上天了。趕緊帶我去找那個妖怪吧！”
    莫江南說：“好的，我這就帶您過去。”語畢，他帶著夜長衣來到了月落山的魑魅魍魎洞。此刻的夜長衣和莫江南兩人，正在洞外，然後莫江南對夜長衣說：“道長，那個女妖怪就在洞裏，您是一個人進去，還是我陪您一起進去？”
    夜長衣說：“貧道一個人進去就行，你在外麵等候。”
    莫江南點頭說了句“好的”，這時夜長衣便進了山洞，來到了水靈兒的身邊，看到水靈兒正在寫著什麼，夜長衣離得遠，也沒看清楚她在寫什麼，隻知道她在寫字。此刻的水靈兒，看到走進來的人是一個道士，於是她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起身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夜長衣冷冷地說道：“我是道士，捉妖道士，來這裏當然是捉妖的了。”
    水靈兒聽後連忙和夜長衣打了起來，他們從洞內就打到了洞外，可是水靈兒哪是夜長衣的對手，也沒打多久就被夜長衣的收妖葫給收住了，然後夜長衣將收妖葫裏的水靈兒倒進了煉妖爐裏開始煉，而且他還一邊煉一邊念著咒語，也不知道他念得是什麼，隻知道他的嘴唇一直在動。許久後，隻聽“砰”地一聲，煉妖爐爆炸了，炸得粉碎，將夜長衣也炸飛幾米之外，然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而水靈兒自己也被煉妖爐煉成了一灘水。此刻的夜長衣，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然後他“噗嗤”一聲吐了一口血。躲在一旁看熱鬧的莫江南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走過去扶起了夜長衣，並且問夜長衣：“道長，您沒事吧？”
    夜長衣傷的很重，所以他奄奄一息地說：“公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莫江南說：“我叫莫江南。”
    夜長衣說：“莫江南？這名字好。雖然我和你認識不久，但是我覺得我們挺有緣分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收你為徒，你看怎麼樣？”
    莫江南吃驚道：“什麼？您要收我為徒？”
    夜長衣說：“怎麼？你不願意？”
    莫江南說：“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已經有了一位師父了，隻不過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夜長衣說：“有了師父就不能在拜師了？再說了，你不是說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嘛！既然已經去世了，那你重新拜一個師父又何妨？”
    “這……”莫江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夜長衣有些不耐煩了，便催促道：“別支支吾吾的，趕緊行拜師禮，為師還有好多東西要送給你呢！”
    莫江南沒在說什麼了，隻好行了拜師禮，然後夜長衣將後背上的滅妖劍拿下來遞給了莫江南並且對莫江南說：“江南，這是滅妖劍，專門用來滅妖的，為師現在將它送給你，你可要好好保管。”
    莫江南伸手接住了滅妖劍，然後說道：“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他說完將滅妖劍背在後背上，這時夜長衣從脖子上拿下來一顆用繩子串起來的珠子掛到莫江南的脖子上，並且對莫江南說：“這是封妖珠，專門用來封妖的，為師也將它送給你，你要好好保管，別弄丟了。”
    莫江南拿著珠子說道：“好的師父，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話剛說完，這時夜長衣又從右側腰間拿出打妖鞭遞到莫江南的麵前，並且對莫江南說：“這是打妖鞭，專門用來打妖的，為師也將它送給你，你也要好好保管，千萬別弄丟了。”
    莫江南接住打妖鞭說道：“好的，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絕不會弄丟。”他剛說完，這是夜長衣又從左側腰間拿出一個收妖葫遞到莫江南的麵前，並且對莫江南說：“這是收妖葫，專門用來收妖的，為師也將它送給你，你也要好好保管，知道嗎？”
    莫江南點頭說道：“嗯！徒兒知道。”
    莫江南剛說完，這時夜長衣準備拿煉妖爐，可是他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然後他才想到，他的煉妖爐已經爆炸了，所以他說道：“瞧我這記性，煉妖爐已經爆炸了，我還打算拿煉妖爐給你呢！”
    莫江南說：“師父，這些都是您的法寶，您把您的這些法寶都給我了，那您怎麼辦呀？”
    夜長衣說：“為師快不行了，這些法寶對為師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還不如送給你了。”他說到這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又道：“對了，為師還有兩種東西要送給你。”他說到這，連忙從懷裏掏出兩本書遞到了莫江南的麵前，並且對莫江南說：“江南，這是兩本書，一本叫封妖咒語，一本叫煉丹秘籍，為師今日將它們通通送給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知道嗎？”
    莫江南點頭說：“嗯！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話剛說完，夜長衣就吐了一口血，莫江南嚇得連忙喊道：“師父，您怎麼了？您沒事吧？”
    夜長衣奄奄一息地說道：“江南，為師……為師快不行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遇到事情……不可……不可莽撞，切記，一定要切記。”他說完便死了，莫江南哭得傷心欲絕，哭得死去活來，而且還一邊哭一邊喊：“師父，師父……”許久過後，莫江南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喊，然後莫江南將夜長衣埋在了月落山的附近，之後他自己帶著夜長衣送給他的那些法寶離開了月落山，來到了他的住處藥王穀。藥王穀的穀中芳草萋萋，綠草如茵，無數棵參天大樹亭亭如蓋，遮天蔽日。穀中還有一座府邸，府邸占地麵極廣，裏麵的亭台樓閣氣派無比，其間又分前後兩廳，東西兩院。院內花香鳥語，層層疊嶂，宛若天堂。莫江南回來後便開始鑽研醫術，而且還練習水墨掌，並且將“封妖咒語”和“煉丹秘籍”這兩本書看了一遍又一遍。這天，莫江南剛剛練武回來，他覺得有些累，便在自己的臥房休息，也不知休息了多久，突然，水靈兒走了進來，拿起刀座上的空花劍便要刺殺莫江南，眼看快要刺中，就在這時，莫江南脖子上的封妖珠發起光來，將水靈兒彈飛幾米外，也就在這時，莫江南醒了，看到了水靈兒，所以莫江南很吃驚，便問道：“水靈兒？你沒死？”
    水靈兒氣憤地說：“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做墊背。”“墊背”兩個字剛落音便和莫江南打了起來。水靈兒的武功很好，而且她還會妖術，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打不過莫江南，因為莫江南的法寶太多了，什麼滅妖劍啊！封妖珠啊！打妖鞭啊！收妖葫啊！還有封妖咒語等等！此刻的莫江南，用滅妖劍對付水靈兒，水靈兒的水墨掌雖然很厲害，但是現在是在沒有水的地方，所以水墨掌也發揮不了它的特長，所以水靈兒被莫江南的滅妖劍打得連連敗退，差一點就輸了，幸虧她腦子靈活，連忙使出妖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團黑霧，然後附在了空花劍上，之後就是空花劍和滅妖劍這兩把劍對打，也不知打了多久，滅妖劍快要敗了，空花劍占了上風，而一旁的莫江南很會察言觀色，連忙拿起右側腰間的打妖鞭和空花劍打了起來，最後的結果是空花劍被打妖鞭栓起來了，然後莫江南將脖子上的封妖珠拿下來係在了空花劍上，然後念起了封妖咒語，將水靈兒封印在了空花劍上。此刻的水靈兒，在空花劍裏一邊掙紮一邊罵：“莫江南，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一心想著要害我。”
    莫江南對著空花劍說：“水靈兒，對不起，你就算對我再好也沒用，因為你是妖，我是人，人妖殊途，所以我們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們畢竟相識一場，我不忍心殺你，所以隻能將你封印在空花劍上。我知道魑魅魍魎洞是你的家，我現在就帶你回你家，讓你住在那裏，永久的住在那裏。”
    莫江南說完便帶著空花劍來到了魑魅魍魎洞，然後將空花劍插在了地上，之後對空花劍說：“水靈兒，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水靈兒連忙說：“等一下！”
    莫江南說：“你還有什麼事？”
    水靈兒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一點點？”
    莫江南猶豫了片刻，說：“在我不知道你是妖之前……我確實喜歡過你，但是後來當我知道你是妖後，我就沒辦法喜歡你了。對不起！”
    水靈兒說：“夠了，隻要你喜歡過我就已經夠了，我已經很滿足了，所以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莫江南說：“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跟你說對不起，因為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對了水靈兒，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妖呢？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妖怪嗎？”
    水靈兒說：“我是水妖，是這裏的一灘水變成的。”
    莫江南說：“好的，我知道了，也記住你了。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告辭！”
    水靈兒說：“等一下！”
    莫江南有些不耐煩了，說：“又怎麼了？”
    水靈兒說：“桌子上有一本寫了一半的書，是水墨掌，你拿回去做紀念吧！你也可以將它寫完。”
    莫江南說：“好的，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別再說話了。”他說完走到桌子那裏，將寫了一半的水墨掌拿起來塞進懷裏，然後往洞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向空花劍，並且在心裏說道：“水靈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你不是妖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現實中的莫江南正在藥王穀，躺在他臥房裏的床上休息，而且還一邊休息一邊說著夢話：“水靈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你不是妖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師父，您想和誰在一起啊？”一個身穿素衣，手端洗臉水的少年走了進來。這個少年名叫唐天寶，十八歲，是個劍眉星目，相貌堂堂的人。他身形也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頭長發梳得整整齊齊，衣服穿得也極為合身，一看就是個文質彬彬的公子。他父親隻有他這一個獨生子，所以他從小就很受寵。他父親希望他學武，但他隻對醫術感興趣，所以他父親沒辦法，隻好讓他去藥王穀，拜莫江南為師。此刻他正是莫江南的第三個徒弟，也就是小徒弟。
    此刻的莫江南，正在說著夢話，突然聽到唐天寶的聲音，於是他睜開了眼睛，問唐天寶：“你剛才說什麼？”
    如今的莫江南已經七十出頭了，已經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了，因為已經過去五十年了。他離水靈兒相識已經過去五十年了。這五十年來，他每時每刻都在想念著水靈兒，他多麼想去看望她，可是又不敢去。可能是因為他太想念水靈兒了，所以做夢都想起了水靈兒，想起他和水靈兒五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我說您想和誰在一起？”唐天寶一邊將手裏的洗臉水放到桌子上，一邊回答著莫江南剛才問得問題。
    “什麼我想和誰在一起？我沒有和誰在一起啊！我除了和你在一起，還能和誰在一起？”莫江南起床一邊往桌子那裏走去，一邊和唐天寶對話。
    “那您剛才說什麼這樣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我還以為您看上了哪位姑娘，想和人家姑娘在一起呢！”唐天寶說。
    “胡說八道，你師父我都這把年紀了，能看上哪位姑娘？再說了，就算我看上了哪位姑娘，人家姑娘能願意嗎？”莫江南說。
    “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您真的看上了哪位姑娘？”唐天寶說。
    “看上你個頭，大清早的攪和了我的美夢，今日罰你抄襲本草綱目一百遍。”莫江南說完準備洗臉。
    “啊！！！一百遍啊！您還是我的師父嗎？這樣欺負我。”唐天寶說。
    “當初我可沒說過要收你為徒，是你厚著臉皮說要拜我為師，我能有什麼辦法？”莫江南洗完臉扔下毛巾並且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是是是，我臉皮厚，非要拜您為師。”唐天寶知道莫江南是在跟他開玩笑，所以他也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說完後他想到了什麼，於是又說：“哦對了師父，昨日我在梅花街逛街時，聽到很多人說您有一把很厲害的劍，叫什麼……空花劍？我也不知道他們說得是真是假，所以就想問問您。”
    莫江南說：“你師父我也不是什麼劍聖，哪來的什麼空花劍？你呀！就知道聽別人胡說八道，自己也愛胡說八道。”
    莫江南在說到“你呀”的時候還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唐天寶的額頭。這時唐天寶一邊揉著被戳的地方，一邊說：“我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才問問嘛！您幹嘛這麼大的反應？”
    莫江南一本正經地說：“天寶，在這個世界上，除非是你自己親眼所見的東西，否則不要那麼輕易去相信別人，知道嗎？”
    唐天寶撅著嘴說道：“哦！我知道了。”
    莫江南突然變得很嚴肅，說：“去藏書閣抄本草綱目，記住，一百遍啊！”
    唐天寶眉頭緊鎖，說：“啊！！！真的要抄啊！能不能不抄？”
    莫江南嚴肅地說：“不能。”
    唐天寶沒辦法，隻好哭喪著臉，並且說：“好吧！抄就抄。”說完便去藏書閣抄本草綱目去了。
    唐天寶走後，這時莫江南沒有睡覺了，而是往藥王穀的外麵走去，不過他沒走多久就撞見了藥王穀的廚師葉聲，然後葉聲問莫江南：“老爺，您要去哪裏？”
    葉聲是藥王穀的廚師，今年已經有五十多歲了，他在藥王穀當廚師已經當了很多年了，一開始是做飯給莫江南師父吃的，後來莫江南師父死了，他就做飯給莫江南吃了。此刻的葉聲，手裏端著點心，正要給莫江南送點心，可是卻在半路上遇到了莫江南，所以他才會問莫江南要去哪裏，而莫江南回答他：“我去月落山采些藥草，一會就回來。”
    莫江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藥王穀的外麵走去。
    “可是您還沒有吃早飯呢！”葉聲端著點心朝著莫江南的背後喊道。
    “我不餓，我不吃了，你們吃吧！”莫江南還是沒有停下腳步，還是繼續地往藥王穀的外麵走去，不一會兒便走出了藥王穀，然後來到了月落山。其實莫江南來月落山並不是采藥的，而是想來看望一下水靈兒，所以他來到月落山後就直接進了魑魅魍魎洞。
    此刻的莫江南，站在魑魅魍魎洞裏的空花劍麵前，對著空花劍說：“靈兒，我來看你了。五十年了，已經過去五十年了，我都已經老了，你呢？你怎麼樣？是不是和我一樣，滿臉皺紋，滿頭白發，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水靈兒還在空花劍裏封印著，她被封印了五十年，五十年的時光多麼漫長呀！所以她早就忘記了外麵的世界，也忘記了莫江南。她這五十年都在沉睡著，在空花劍裏沉睡著，哪還記得莫江南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所以她聽到莫江南的聲音便問道：“誰？誰在外麵說話？不知道老娘在這裏休息嗎？你打擾了老娘的美夢，老娘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莫江南說：“靈兒，是我，我是江南，莫江南，你還記得我嗎？”
    “莫江南？”水靈兒想了許久才想起來有莫江南這號人物，然後水靈兒很生氣，便冷冷地說道：“吆！原來是你呀！你來這裏幹什麼？不會是良心發現了，來這裏放我出去？”
    莫江南說：“靈兒，我現在還不能放你出去。”
    水靈兒諷刺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我出去的。還有，請你以後不要靈兒靈兒的叫得這麼親密，我跟你可不熟。”
    莫江南說：“我們怎麼會不熟呢？我們差一點就做了夫妻，你難道……”
    水靈兒打斷道：“閉嘴！誰會跟你做夫妻？你腦子壞了吧？還是我腦子壞了？我告訴你莫江南，假如我是人不是妖怪，我也不會跟你做夫妻的，你就別在這裏癡人說夢了好嗎？”
    莫江南說：“靈兒……”
    水靈兒打斷道：“別再叫我靈兒，我不是你的靈兒。我在你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個妖怪而已。你當初說得對，你是人，我是妖，人妖殊途，人又怎麼會喜歡上妖呢？隻有我這個傻子，才會相信人會喜歡上妖。”
    “可我喜歡上你了。”莫江南大聲說道，然後又接著道：“在這五十年的光陰裏，我沒有哪一天不再想你。”
    “哈哈哈哈！”水靈兒大聲笑道，然後又諷刺道：“我說莫江南，你說這話是在諷刺我呢！還是在諷刺你自己呀！當初可是你把我困在這裏，現在又跑來告訴我，說什麼喜歡我。莫江南，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還是吃藥吃錯了？”
    莫江南說：“我腦子沒壞，我也沒有吃錯藥，我說的都是真的。”
    ——————————
    藥王穀的藏書閣很大，裏麵有很多書，大部分都是醫書。此刻的唐天寶，正在藏書閣裏抄本草綱目，突然，他覺得肚子有點餓，於是便放下了毛筆，然後去了廚房，看到葉聲葉廚師正在做飯，於是他拿起一塊燒熟的肉放進嘴裏吃了下去，一邊吃還一邊跟葉聲說話：“真好吃。葉師父，您做的菜真好吃。”
    葉聲得意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葉聲是什麼人，我可是大廚，藥王穀的大廚。”
    唐天寶說：“是是是，您是大廚，是大廚，瞧把您給得意的。”
    葉聲沒說話了，隻是笑了笑。過了一會，葉聲問唐天寶：“對了天寶，你師父他回來了嗎？”
    唐天寶疑惑道：“我師父？？？他出去了嗎？”
    葉聲說：“他出去了呀！早上就出去了，你還不知道呀！”
    唐天寶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唐天寶問：“他有沒有說出去幹什麼？”
    葉聲說：“他說去月落山采藥，不過說來也奇怪，他每次出去采藥都會帶籮筐的，這次卻沒有帶，而且還走得那麼匆忙，連早飯都沒有吃。”
    唐天寶聽後想了一會，然後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葉聲一個人在廚房裏。此刻的葉聲，拿著鍋鏟朝著唐天寶的背後喊道：“天寶，你這是要去哪裏？”
    唐天寶一邊走一邊回答葉聲：“我去月落山找我師父。”
    葉聲喊：“午飯快好了，吃完午飯再去吧！”
    唐天寶還是一邊走一邊回答：“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葉聲嘀咕道：“這師徒二人……真是個奇葩，一個不吃早飯就走了，一個不吃午飯就走了，而且還都走得這麼匆忙，到底是有什麼事……比吃飯還重要？”
    葉聲嘀咕完又繼續做著他的美味佳肴，而唐天寶從廚房出來後便去了月落山。此刻他正在去往月落山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