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小冥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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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臉!”小冥王捂著臉痛苦的哀嚎著,白無常擋在小冥王的禦座前,警惕的看著一頁秋和彌生瀾,低聲沉問道:
    “佐王相這是何意?”
    彌生瀾同樣驚訝於一頁秋的突然出手,不過他是知道花皇身上中了兩種毒一種來自仙界一種來自冥界,便反口責問道:“白帥可應該知道這毒是來自哪裏,卻被有心之人倒入吾族花皇樹之中,難道不該是冥界給吾族一個交代嗎?”
    白無常心驚於異花族如此大膽,居然敢在冥界公然把毒打到小冥王臉上。隻可恨之前冥界王位之爭使冥界元氣大傷,此時也隻能忍下這口氣呢。
    “那佐王相想如何?”
    “交出下毒凶手!”彌生瀾道:“否則吾皇將親自拜會小冥王。”
    聽到花皇會來,小冥王害怕的揪住白無常的衣角,手下都這麼凶殘了,這花皇來了還不得把他的命一齊拿去。
    白無常輕輕安撫小冥王的情緒,強行忍著收下這份威脅,開口道:“佐王相可否讓幾天時間,等本帥查到凶手,必定親自將其送到異花族謝罪!”
    “那就請白帥盡快!那彌生瀾在異花族恭候。”彌生瀾微微俯身,便帶著一頁秋離開。
    小冥王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消失之後,才將手從臉上放下,滿臉陰沉:“這花族竟敢如此欺辱孤。”
    白無常歎息一聲道:“如今冥界式微,異花族花皇降世,我們必得避其鋒芒!”
    “可惡啊!”小冥王單手握拳重重在扶手上捶下,扶手不堪重負,頓時四分五裂,一絲鮮血從指縫流出。看著指尖滴落的鮮血,小冥王滿臉的不甘:“孤總有一天會把今日之恥全數奉還!”
    “陛下的臉還是盡快處理吧!要不然毒素入體,陛下的臉恐怕保不住了。”白無常垂下眼,耐心說道:“花皇要人我們不得不交,而且這人選還得慎之又慎!要不然,花皇拿了話語權尋了錯處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可難道真的要將碧海王叔交出去不成?”小冥王道。
    “所以這個人選必須讓花皇相信,容臣好好選選。”白無常將幾個人選腦中一過,敲定一個在冥界有些地位,能夠接觸到毒藥,卻不是保皇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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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頁秋你怎麼如此衝動,直接將毒水按到小冥王的臉上。”等出了冥界,到了異花族領地,彌生瀾才輕問出聲。
    “是王吩咐的,說一定將毒水甩到冥王的臉上。”一頁秋很老實的將花皇的交代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可白無常離小冥王太近了,而我和彌生你也離我太近,我怕甩的時候沒有掌控好力度,把毒水甩到你們身上,彌生受傷了就不好了。”
    彌生瀾重重的歎了口氣,這事他們做的不厚道,一頁秋這手都可以算是在冥界襲擊冥王呢!冥界肯定心存怨言,隻是礙於冥界現在的情況,和花皇的武力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哎!你手也碰到毒水了吧!”雖然感覺棘手,但彌生瀾還是想到一頁秋將毒水直接拍到小冥王臉上自己的手也肯定中毒了。這往生秋毫乃是冥界奇毒,是精煉忘川怨魂混合彼岸花精魂而成,他也解不了,隻能回去問問王吧。不過,王此次重生性格似乎變了許多,難道是毒的影響嗎?
    “這毒恐怕隻能王來解了。下次王說甩出去就甩出去,別顧忌旁人。”
    一頁秋點點頭,卻臨到花皇殿時,辯駁道:“一頁秋樹皮很厚,這點毒沒有關係,很快就會自己好了。但彌生是花,沾到毒水會變得難看。”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花皇殿。
    玉清客正站在門口,遠遠看到彌生瀾,便朝他招手。
    彌生瀾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花皇在族內,玉清客還如此焦急的等他,又什麼是王解決不了的嗎?難道是又發生了什麼嗎?但也快步走到玉清客身前。
    “佐王相,您辦完差事回來了。”玉清客道。
    “發生了什麼嗎?大祭司?為何如此焦急?”彌生瀾出聲問道。
    玉清客一股腦將花皇要取消祈月祭的事情說了出來,和再次等待的來意:
    “佐王相,您一定要勸勸陛下。如此突然取消祈月祭恐怕引起族內人心動蕩!”
    “大祭司,我知道了,你先去忙祭典重建的事情和族內的事情,我會好好勸勸花皇的,請不必太過擔心。”彌生瀾安撫住大祭司焦躁的情緒。
    “好,佐王相。”玉清客朝彌生瀾和一頁秋欠身示意後,便離開了。
    彌生瀾捂住額頭,王怎麼會突然要取消祈月祭還是以如此荒唐的理由。
    隨後,帶著一頁秋穿過大殿,來到花皇寢宮。
    “陛下,彌生瀾和一頁秋求見!”彌生瀾立於寢宮外低聲道。
    ”呼”的一聲大門被氣勁從內推開,卻並沒有聽到花皇的聲音。
    踏入門內,一扇金絲楠木屏風立在左邊窗戶,窗戶敞開著,詹台凰半躺半坐在窗邊的貴妃榻上,手撐著窗台,指尖攆著窗邊的牡丹花瓣,眼睛卻是看著窗外的垂柳。不時有微風吹進來,撩動著詹台凰耳邊的碎發,金色的長發被紮成蓬鬆的大麻花辮,馬尾垂落在榻上,身上也就簡單的套了一件明黃色的長袍。
    “回來了,事情辦的如何?”詹台凰聽到動靜,眼睛看了過來,不過似乎興致不高,一貫淩厲的眼睛都失去了他該有的神采奕奕。
    “冥王已經答應不日便將下毒者送來。”彌生瀾答道。
    “嘖,真會拖延。”詹台凰不滿的”嘖”了一聲,繼續垂下頭攆著手上的牡丹花瓣,直到紅色的汁液浸紅了指尖。
    “一頁秋被毒水傷了手,還請陛下救治。”彌生瀾拱手說道。
    詹台凰這才打起精神,挺直了身子,對著一頁秋招手道:“過來,讓本皇看看。”
    一頁秋走到詹台凰身前,露出那張被毒水侵蝕的手,肉色的皮膚上浮現的棕色樹紋帶著黑色的毒紋。
    “還好中毒不深,沒什麼問題。”詹台凰抬手將一個粉色的小藥膏,放到一頁秋的掌心:“將藥抹上就行了。”
    一頁秋收下藥,就安安靜靜當自己是顆樹一樣的立在詹台凰旁邊。
    “一頁秋怎麼會中毒?”詹台凰看向彌生瀾問道。
    “一頁秋將毒水按到了小冥王的臉上,自己的手也沾了毒。”彌生瀾如實回答。
    詹台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雖然知道一頁秋很老實,但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耿直,直接把毒水拍到小冥王臉上。不過,想想當時小冥王臉色一定是難看極了,敢指使人給花皇樹下毒,嚇嚇他而已。
    “下次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王也是會心疼你們的。”詹台凰朝一頁秋囑咐道。
    “是,王。”一頁秋乖乖答應下來。
    “彌生,你是還有什麼事情嗎?”詹台凰看著報告事情還不走的彌生瀾,出口問道。
    “是大祭司告知我的事,您要取消祈月祭?”彌生瀾問道。
    詹台凰撇了一眼彌生瀾,對方不似玉清客一樣,一嚇就住,依舊站在原地。
    “如果是勸本皇繼續祈月祭的話,佐王相不必再廢唇舌了。”
    彌生瀾輕笑道:“王,誤會了。彌生,並不是來勸阻王,您是異花族的王,亦然是天下花族唯一承認的神明。隻是,此時距離祈月祭不過月餘,如果此時取消的話,恐怕族內人心不安。不利於陛下討伐帝尊,進攻仙宗的計劃。還請陛下舉行最後一次祈月祭!”
    詹台凰看向,心中得失計較,同時輕笑出聲:“佐王相總是有一堆的大道理,來與本皇講。”
    彌生瀾雙膝跪地,表情不卑不亢道:“王嚴重呢,這不過是彌生的小小建議,您是彌生的皇,彌生必定以您的話為唯一神旨。”
    “起來吧,便舉辦這最後一次的祈月祭。”詹台凰摘下一片花瓣,看著紅色的花瓣:“討伐仙族說的容易,隻可惜本皇花期短暫,連一般的花族也比不得,每次都半道而亡。本皇真的很想看看帝暉陽,趴伏在本皇腳下是什麼樣子,這樣他眼裏是不是隻有本皇一人。”愛也好恨也罷,隻要記住本皇帶給他的一切,本皇便心滿意足了。
    “陛下,與天地同壽,不必如此傷感。”彌生瀾奉上一杯花茶。
    詹台凰接過花茶,一口下去滿嘴的花香淡雅,忽的想起上一世時自己埋在樹下幾十壇的桃花酒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不過就算釀好了又如何?想喝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彌生,你去看看桃花樹下本皇釀的桃花酒好了沒有?”詹台凰道,瞧著彌生瀾離開的背影,恍惚間似乎一個模糊的背影在遺失的記憶裏麵出現,是誰?本皇記不起來,隻不過很是悲傷。悲傷,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無法控製的感覺,這種每次都無能為力的感覺。
    其實他不喜歡喝酒,他討厭就苦澀辛辣的味道,隻是到如今每世釀酒的習慣卻改不了。
    詹台凰不知道花茶也會像酒一樣,讓人懷念往昔。不過,最後瞧著外麵的楊柳依依,躺在貴妃榻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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