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好久不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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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號的早上六點,城南市剛露晨光。
老趙照常推著他的煎餅車前往他的攤位上,可當他遠遠推車走過來,發現自己的攤位旁似乎有一個人,就當他推著車走過去準備叫醒時,卻慌裏慌張的掏出手機報警了。。。。。。
“歡迎各位市民朋友們收看早間新聞,今天我們收到通知,在城南市東街頭的早點街道處,一賣煎餅的攤位上出現一具無頭屍體,據攤主說,觀測是一名男性,目前警方已經涉入調查。”
一女記者手持話筒站在攝像機前,而在她的身後不遠處一些警察圍著一塊地,四周拉起了警戒線。
“目前情況點查的如何了。”
盛忻澤戴著白色的手套從警車上下來,大踏步的向案發攤位走去,對著正在記錄的記錄員說道。
“報告長官。”那個人行了個禮說道。
“目前法醫檢查出來的結果是:屍體是屬於凍死,有鮮紅色的屍斑,還被砍斷了頭顱,目前推斷死亡時間是不到五小時。”
“對應DNA庫,查他的信息,同時調查最近有沒有失蹤人口,查到死者信息後再調查他生前見過誰,去過哪些場所,做過什麼,時間要快。”
一旁的警員立馬立正,對他致禮道“是!”,隨後立馬轉身離開。
盛忻澤站在攤位旁邊,右手撫摸下巴,看著被白布掩蓋的屍體思索著,而煎餅攤老頭一大早報完警後就被警方帶回了警局做調查。
“什麼樣的人會被人凍死之後,不僅丟在早點街上還要割斷頭顱?”
但還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
“馮局。”
“恩,聽說這次案件有點棘手?”
棘手?怎麼棘手了?這不才剛剛調查?盛忻澤有些迷惑,不懂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給你派了一個人,希望你能好好帶帶他,人一會就到,記住別讓他一個人呆,要注意他的安全。”
說完,電話就給掛了,弄得他一頭霧水,聽他的意思,來人還是個重要人物?
盛忻澤有些不理解,但也沒辦法,隻能按照上級要求完成,但等人到的時候,全場人員基本都傻了,連同他也是。
盛忻澤無論怎麼也沒想到上級派來的人物會是一個……叛徒。
“盛大隊長,你好。我叫魏思明。”魏思明帶著手銬從車上下來,目光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就又垂下,像一隻犯錯的狗一樣,一旁的警官上前將他的手銬解了,手銬下的皮膚有些發紅。
盛忻澤的目光自他從車上出來,就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像一把已經瞄準目標的槍。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威名。”
盛忻澤狠狠的說道。
“哦,承蒙隊長厚愛,威名談不上。”
魏思明垂下的頭終於抬起,隻是眼神跨過了盛忻澤看向他身後。
“聽說,出現無頭屍案了。”魏思明饒有興趣的揉了揉手腕,插進褲子口袋中。
“糾正一下,不是聽說,是事實。”盛忻澤沒在看他,側了一下頭看向案發現場。
“想必盛大隊長辦案這麼久應該知道怎麼做。”魏思明向他走來,盛忻澤有些警惕的摸向腰間放槍的:位置,但可惜沒有特殊情況,不得配槍,於是,摸了個寂寞。
“警官是想殺我嗎。”魏思明將他的動作收歸眼底。
“對於你這種人,我不得不防。”
“也是,像我這種人,就應該防範,不然,還可以少死十幾個人。”魏思明有些自嘲道。
一個影子晃了過來,“啪”清脆的巴掌聲震驚在場的,包括魏思明。
棱角分明的臉上赫然印著一個紅色的巴掌。
“魏思明,你不配提往事。”盛忻澤說完,讓剛剛解開他手銬的人又給他拷上。
“上級要求給他解開……”那個警官有些遲疑。
“現在,在這裏,一切聽我的,把他帶回局裏,還有讓剛剛拍照的記者立刻刪掉照片,讓人把屍體帶走。”
說完,回到車上,開車回警局看進一步的調查。
另一邊,一個人偷偷記錄下這一切,目光隨著兩輛車離開,立刻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我發現了代號A……”
警局。
“嘭”
辦公室門突然一下被人砸開。
盛忻澤一臉黑色的走進來,將白色的手套丟在桌子上,然後向桌後麵的椅子一躺。
但沒多久,有人就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前。
“隊……隊長……”門外一警察叫道。
“說。”盛忻澤深吸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心情。
“死者信息調查出來了,隻是這個人留有案底。”門外的警察道。
“進去過?”盛忻澤問道。
“你還是來看看吧。”那警察沒有立刻回答。
盛忻澤皺了皺眉頭,還是起身隨那人來到了檔案室,盛忻澤填完登記信息後,便跟隨那個警察來到了檔案室的內部,一排電腦前。
那個警察在一台開著的電腦前坐下,登錄進內網,隨後調出了死者的檔案,隻見那人的檔案上並不是一片空白,反而是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其中最突出的就是。
“涉及交易毒品未遂。”
盛忻澤的眉頭皺了皺,繼續讓那人往下翻,可是下麵什麼都沒有了。
“交易毒品未遂……難道他死於曾經的毒販?可是,不應該……”
那警員又說道“他不僅有這一個案底,還有調戲女孩子,甚至,存在戀/童的傾向,你看他的另一份資料有他的醫學證明。”
說著,他將那份醫學證明調度了出來。
“病人姓名:彭澤,年齡:35歲,性別:男。經正和醫院檢查,確診本人患有心理疾病:戀/童癖。”
盛忻澤看著這份醫學證明,眉頭不由皺了一下。
“把這份醫學證明調出來。以我的名義,理由,五零叁無頭屍案。”
說完就離開了檔案室,一旁的警員立馬按照程序提交申請。
另一邊,魏思明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隻是這次來的方式有些特殊,手被銬著。
他帶著手銬從車上下來,此時的陽光也放了些光彩,光破了雲層照射在局嘍最上掛的巨大的警徽上。些許光被反射下來但並不影響人的視線。
魏思明眯了眯眼,抬頭又一次看了這個警徽,眼神中似乎像是一潭水有了些許波折,但也很快平靜不被察覺。
盛忻澤從檔案室回到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空無一人,該來的人不在。
莫名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燒。
他從沙發的外套裏找出手機給押送車的司機打了電話。
“魏思明在哪?。”
“馬上把他送到我的辦公室,不要走正門,不要讓別人看到他的,回來。”
盛忻澤的眼神犀利的看著前方,語氣裏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司機接到命令一刻不敢停留從後門將人送了進去。
於是乎,辦公室有了一個微妙的情景。
盛忻澤搭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魏思明銬著手銬站在他的麵前,儼然有點高中時代的感覺。
“……”魏思明沉默著,房間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魏思明最終歎了口氣道“盛大隊長將我拷到辦公室是要用私刑嗎。”
“別叫我盛大隊長,我沒有認可你這個人。我好奇你一個叛徒什麼活著進來的,難道說……你和高層?”盛忻澤話中帶著鋒刀。
但魏思明的態度卻很散漫。
“作為一個下級不應該如此想上級,你思想有問題,我覺得盛大隊長不適合當一個刑警,你應該去當個掃黃大隊的隊長,個人認為你更適合這個。”
盛忻澤也沒有激怒,隻是冷笑了一聲。
“怪不得,他總是誇你口齒伶俐,今天一見果然如此,魏思明,你對得起他嗎。”盛忻澤的眼神變了色。
魏思明不經皺了一下眉毛,他仔細在腦海裏回想了一下他說的那個人,但腦海隻有忙忙的白色和一律淡淡的身影,他想不起來了。
“看來魏隊長是想不起來了,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他叫盛,景,策。”
他將最後的名字咬的死死的,咬的恨不得想要將眼前人撕碎。
“當年你為什麼沒有死,你應該去死,你不應該活著,你應該和你那群臥底一起葬身在那片花海!”
魏思明臉色十分平靜但也有些頹廢,蒼白的臉上卻有”些青澀的胡茬沒有刮。
“或許你說的對,當年我應該死在花海,但是,很不幸,我活了,而且活的還不錯。”魏思明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看向了桌子上的一張照片,照片擺放的角度有些不合理:並不是偏向桌內,反而是更偏向外側,坐在桌後的人將會看不清照片裏的人,反而桌外也就是沙發上的人卻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他平常坐在沙發上,魏思明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盛忻澤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
“好看嗎,他就是盛景策,我的弟弟。葬身於五年前的薰衣草的花海裏。”
魏思明眉毛一挑說道。“那我很抱歉。”
“……”
這態度根本沒一點抱歉樣。
“但是,私人恩怨放在一邊,先處理案件,我相信盛大隊長有這個覺悟。”
“別叫隊長。”
“哦盛大。”
“……”
盛忻大壓製自己的怒氣,靠良好道德素質沒有打人。
“你有什麼看法。”盛忻澤問道。
“屍斑,不知道你看到沒,他的屍斑是鮮紅色。”
“繼續”盛忻澤催道。
“所以我初步推斷,此人死於凍死。”
盛忻澤的眼神有些微妙,“法醫已經說過了。”
“是啊,所以我又重複了一遍。”
“……”盛忻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但是你注意到沒有,他的手腕是幹淨的。”
“?”盛忻澤不理解。
“他如果是凍死,那他為什麼沒有反抗,如果有反抗,那他不就應該被捆綁住防止他的反抗,可他的手腕,卻幹淨的。”
盛忻澤聽後,眼神垂下,開始思考。
是啊,為什麼要用凍死的方法,按理凍死是最慢的方法,不如刀毒來的快,但凍死又不易留下相關證據,而且,要將一個成年人凍死,屍體還沒有捆綁的痕跡,那究竟是出於什麼才會被凍死,還沒有捆綁,難道是他主動,但又為什麼會主動?
整個案件開始有了眉目卻又多了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