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活著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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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霄太子》第十二章:活著
    上官平被踹飛幾丈米外,然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上官平和敵方打到現在,已經累得精疲力盡,現在又身受重傷,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他任然強忍著身體的疲憊和疼痛,勉強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軒轅玉霄和軒轅玉貞走到了上官平的身旁,然後軒轅玉貞對上官平說:“平哥哥,你受傷了。”
    此刻的軒轅玉霄,被這種打打殺殺的場景嚇著了,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知道不停地哭泣。
    此時天空還在不停地下著雪,地麵上的雪也越來越厚了,竹枝上的雪被風吹得一點一點落了下來。
    “我隻要你們活著,我就算死也值。”上官平有氣無力地說道。
    上官平話音剛落,就在這時,風笙惡狠狠地對上官平他們說道:“你們誰也活不了,這竹林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說完,吩咐自己的人:“給我殺了他們。”
    那些人一聽,連忙將上官平他們團團圍住,緊接著用長槍刺向他們。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上官平將神鞭舉起來揮向旁邊的竹枝上,然後將竹枝用力往後一拉,接著就是拉住軒轅玉貞的手,並且吩咐軒轅玉貞:“快拉住太子。”
    軒轅玉貞反應很快,連忙揪住軒轅玉霄的衣服,並且借用竹枝的反彈力,再加上上官平的輕功,飛到了十丈外,讓敵人撲了個空。
    當上官平他們從空中落到地麵上時,已經離敵人很遠了,然後他們拚命地往前當奔跑,而敵人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麵拚命地追。
    突然,軒轅玉霄腳一滑,滾到了一個溝渠裏,軒轅玉貞為了拉住軒轅玉霄,也跟著滾了下去。
    上官平看到軒轅玉霄、軒轅玉貞滾到了溝渠裏,於是他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當上官平跳下去後,發現溝渠邊上有一個小小的洞口,於是他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妙招,所以他放下了手中的神鞭,然後從右腿上拔出一個匕首便開始挖起洞來,而且還一邊挖一邊吩咐軒轅玉貞:“公主,快,快幫忙挖洞。”
    此刻的軒轅玉貞,看到了這一幕,便有些疑惑,因為她不明白上官平為何要挖這個洞口,她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她還是聽從了上官平的話,一雙手就像貓的爪子一樣,快速地扒起洞口。不一會兒,洞口扒得又大又深,然後上官平對軒轅玉霄說:“太子殿下,快把衣服脫下來和我的衣服調換。”說時遲,那時快。上官平和軒轅玉霄三兩下就把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又調換穿上了。
    溝渠上麵,敵人跟著他們的腳印追到了這裏,這時風笙說:“奇怪?腳印怎麼到了這裏就沒有了?”說完,他和他的屬下們到處尋找著。
    溝渠下麵,上官平和太子換好衣服後,上官平對太子說:“太子殿下,快藏到洞口裏。”
    這時候,公主終於明白了上官平為何要挖這個洞口了。
    “那你們呢?”太子連忙問。
    “我和公主去引開他們。”上官平說完,把太子推到了洞口,然後在旁邊抱了一堆竹枝、竹葉蓋在了洞口上,最後囑咐一句:“太子殿下,千萬不要吭聲,千萬不要出來。”說完,他拉著公主往前方一閃而過,就在這時,溝渠上麵的其中一個敵人,看見了他們一閃而過的身影,於是那個敵人叫道:“他們在那,快追。”
    聽到這話,一群敵人往上官平他們的方向追了過去。
    上官平拉著公主跑起來會比較容易些,不像之前,帶著太子有些麻煩。
    上官平一邊跑,一邊用匕首劃斷旁邊的竹子,竹子紛紛倒下,攔住了路口,所以敵人隻能繞道而行,便能讓上官平他們騰出一些時間。
    眼看上官平他們已經將敵人甩得很遠了,原本可以將敵人甩開,可是前麵竟然是懸崖,懸崖旁邊還豎放著一塊很大的石頭,石頭上寫著“別戀崖”三個大字。
    上官平和公主看到懸崖,立刻停止了腳步,差一點就掉了下去。
    這時,公主急得快要哭了,說:“平哥哥,怎麼辦呀!已經沒有路了。”
    上官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環顧了四周,根本沒有發現其他出口,然後他走到懸崖邊上,把頭伸向懸崖,看了一下崖底,立刻縮了回去,說:“這懸崖太高了,跳下去也是死。”
    就在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敵人已經追了過來,敵人的大將軍風笙追得氣喘籲籲,對他們大聲說道:“跑啊!怎麼不跑了,連老天爺都不幫你們。”
    此刻的上官平,拉著公主的手,說:“公主,臣無能,保護不了你。”
    “平哥哥,你已經盡力了,這是我們的命。我父皇和母後都死了,我要去陪他們。”公主流著眼淚說道。
    上官平也流下幾滴眼淚,說:“我父親也死了,我也要去陪他。”語畢,他們麵對著懸崖,閉上了眼睛,然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即便他們跳下了懸崖,風笙還是不死心,對自己的人說:“弓箭手準備,射死他們。”
    隨後一群弓箭手來到了懸崖邊上,向懸崖下射下了無數支箭。
    上官平為了保護公主,把公主抱在懷裏,自己身中數箭。
    這時,其中一個士兵對風笙說:“大將軍,要不要下去搜山?”
    風笙走到懸崖邊上,把頭伸向懸崖,看了一下崖底,又立刻縮了回去,說:“他們身受重傷,從這麼高的懸崖上跳下去,除非他們是神仙,否則必死無疑,搜山也是多此一舉,經過這次打鬥,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本將軍也要回去向陛下複命。”說完,帶著他們轉身往回走,剛走了幾步,其中一個士兵突然說:“不對呀大將軍,他們不是三個人嗎!為何隻有兩個?那個手拿長鞭的人去哪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那個人被本將軍刺了一刀,或許已經在什麼地方死了。”風笙說。
    “就算死了也要找到屍首吧!”那個士兵說。
    這時另一個士兵走出來說:“那個人隻是個下人,主子都已經死了,他一個下人還能幹什麼。”
    風笙聽到屬下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他有些不耐煩,說:“公主和太子都已經死了,那個人不過是個下人,或許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翻不起大浪,大家都疲憊不堪,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說完,帶著他的屬下們離開了此地。
    神龍殿裏,耶律楠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龍椅,然後坐到了龍椅上,但他卻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龍椅前麵的龍案上放著一些奏章,他正要拿起奏章,就在這時,風笙走了進來,麵對著他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說:“啟稟陛下,太子和公主都已經解決了。”
    “朕知道了。”耶律楠無精打采地說。
    “陛下為何看起來不高興?”風笙問。
    “朕沒有不高興。”耶律楠回答說。
    “軒轅月身邊那些大臣該怎麼處理?”風笙又問。
    “願意投靠朕的,饒他們不死,不願意投靠朕的,誅九族。”耶律楠回答說。
    風笙點頭說了聲“是”,然後站起來,後退幾步,轉身離開了。
    風笙離開後,戚勤雙手拿著一個很精致的盒子走了進來,麵對著耶律楠,雙膝下跪,說:“陛下,傳國玉璽。”
    “放著吧!”耶律楠說。
    “放哪?”戚勤問。
    “愛放哪放哪。”耶律楠嚴肅道。
    聽到此話,戚勤站起來緩緩地走到了耶律楠的麵前,然後將盒子放到了龍案上,之後站到了旁邊。
    這時耶律楠看了看盒子,但他並沒有把盒子打開,他隻是拿了一道奏章,打開看了一下,奏章裏寫的都是給貧窮的百姓送糧食,送衣服,送被褥,送銀兩……
    他看完奏章後,眼裏有淚水在打轉,然後他把奏章放回了龍案上,過了一會,他將龍案上所有的東西撒落一地。
    看到耶律楠情緒如此反常,身旁的戚勤和司馬笑天嚇得魂飛魄散。
    “大王,您怎麼了?”司馬笑天問。
    這時耶律楠聽到司馬笑天稱呼他為大王,於是耶律楠惡狠狠地瞪著司馬笑天,說:“你剛才喊朕什麼?”
    司馬笑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走到耶律楠麵前,雙膝下跪,俯下身子,說:“陛下,微臣一時忘記改口,微臣知道錯了。”
    耶律楠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司馬笑天的麵前,說:“把頭抬起來。”
    司馬笑天緩緩地把頭抬了起來,這時耶律楠舉起手,狠狠地給他扇了一個耳光,說:“知道錯了也要處罰。”
    看到這一幕,戚勤連忙道:“陛下,司馬笑天現在是您的國丈呀!”
    “國丈怎麼了?國丈朕就不能打了。”耶律楠說。
    “可您以前從來沒有打過他。”戚勤說。
    “以前沒打過,現在朕想打就打,誰敢不服?”耶律楠嚴肅地說。
    這時司馬笑天瞪著耶律楠,一字一板地說:“你永遠都贏不了軒轅月,因為他心地善良,愛民如子。他深得民心,憑這點,你就已經輸了。”
    他說完,站起身來,然後轉身離開了,任憑耶律楠在後麵喊道:“司馬笑天,你給朕站住,朕什麼時候準許你離開了,你給朕回來,朕不就是打了你一個耳光嘛!你什麼態度……”
    竹林裏,太子用手掀開了攔在洞口的那些竹枝,然後從洞口裏爬了出來,此刻他渾身濕透,衣服上也髒兮兮的。突然,他看了看四周,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此時雪已經停了。
    他自言自語道:“姐姐和平哥哥去哪了?”
    他說完,突然一隻小鳥從他頭頂上飛過,嚇得他魂飛魄散,然後他順著腳印一直往前方走去,走了很長一段路,卻看到了懸崖,懸崖旁邊還豎著一塊大石頭,大石頭上麵刻著“別戀崖”三個字,於是他讀道:“別戀崖,這名字真好聽。”說完笑了笑,然後接著道:“這裏是懸崖,姐姐和平哥哥肯定不在這裏。”
    他說完,正要轉身離開,卻突然看到懸崖旁邊有一個橙色耳墜,他一眼就能認出那是他姐姐的耳墜,於是他走過去蹲下身子,然後撿起耳墜,道:“姐姐的耳墜怎麼會在這裏?”
    他說完,看了看懸崖旁邊的那些腳印,然後接著道:“難道他們……”
    他說到這,連忙爬到懸崖邊上,把頭伸向懸崖,並且看向崖底,哭著喊:“姐姐,平哥哥,姐姐,平哥哥,姐姐……”
    此時此刻,他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流,不知流了多久?也不知喊了多久?突然,他站起來把一條腿伸向懸崖,準備往下跳,可是瞬間又縮了回去,然後道:“不,姐姐和平哥哥拚死拚命保護我,不就是為了讓我活下去嗎!隻要我活著,將來我就有機會為父皇報仇,為母後報仇,為王叔報仇,為姐姐報仇,為平哥哥報仇。”
    他說到這,用手擦了擦臉龐的眼淚,然後轉身離開了此地。
    別戀崖山下,一個年齡大概三十出頭的女子,穿一身紫色的衣服,秀麗的長發飛揚,撒落到腰間,纖長的身條,迷人的腰段,清淡的朱唇,紅潤的臉頰,雙眼晶瑩剔透,這美麗的風姿,讓人看了一眼就會迷戀,此女隻有天上有,不知為何落人間?
    她的名字叫段紫衣,是一名神醫,醫術高超,但卻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因為她長年居住在山崖下鑽研醫術,幾乎與世隔絕。
    此刻她一步一步踩在雪地上,嘴裏還嘀嘀咕咕地說著:“之前在山崖下麵種的雪蓮花,現在應該開花了吧!書上記載,雪蓮花要在嚴寒的冬季,大雪紛飛時,才會開得旺盛,現在外麵這麼冷……”
    她說到這,打了個寒顫,然後接著說:“肯定開了。”
    她說完,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山崖下,一眼就看見了雪蓮花開得又大又肥。
    雪蓮花長得和荷花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雪蓮花的花瓣是彩色的。書上記載,它可以治百病,是一種很珍貴的藥材。
    這時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然後雙手端起花盆,說:“我的寶貝,你終於出生了。”
    她說完,轉身往回走,剛走了幾步,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她“哎呀”一聲,人和花都摔倒在地,她不顧身上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雙手端起花盆,說:“我的寶貝,還好你沒事。”說完轉過頭,打算看一下是什麼東西絆倒她的。當她轉過頭時,看到了地上躺著一個人,這人是趴在地上的,後背上中了很多箭,於是她走過去蹲下身子,先把花盆放到地上,再把那人翻了個身,發現他是個男孩,然後她把他扶坐起來,還給他把了把脈,發現他的脈搏已經停止跳動了。這時她看了看他的麵孔,惋惜道:“這孩子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小年紀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她說完,將他後背上的箭通通拔了出來,然後接著道:“還是把他埋了吧!讓他入土為安。”
    她說完,環顧了一下四周,想找一塊地方把他埋了,卻發現不遠處,又躺著一個人,於是她把她身旁的這人平放在地麵上,然後她起身速速地走到了那人身旁,卻看到這人也是趴在地麵上的,於是她蹲下身子將她翻了個身,卻發現這人是個女孩,額頭和肩膀上有傷。這時她把她扶坐起,然後給她把了把脈,之後道:“這人還活著。”
    她說完,把她背到了山洞裏。
    段紫衣長年住在山洞裏,這山洞就是她的家,裏麵有桌子,有椅子,有床,鍋碗瓢盆應有盡有。
    桌子是長方形的,上麵放著很多藥草,還有一個木匣子,木匣子裏麵裝著很多藥瓶,藥瓶裏裝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藥。
    木匣子旁邊還放著好幾本醫書,其中有一本是“本草綱目”。
    床榻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
    這山洞看起來比較簡陋,但下雨淋不到,大風吹不到,夏天不熱,冬天不冷,住在這裏比較舒適。
    段紫衣把這位受傷的女孩背到床榻上躺下,然後將床榻上的被褥拉開蓋在了她的身上,之後走到桌子那裏,拿了一瓶藥和紗布,又走到床邊上,然後給她處理了傷口,之後段紫衣突然想到雪蓮花忘記拿了,於是她說:“遭了,我的寶貝忘記拿了。”說完把手裏的藥瓶放到木匣子裏,然後快速跑了出去。
    段紫衣出去後,公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疑惑道:“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說完掀開被褥坐了起來,然後正要下床,就在這時,段紫衣雙手端著花盆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小姑娘已經醒了,連忙將手裏的花盆放到了桌上,然後走到床邊,說:“小姑娘,你醒了。”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公主問。
    “我叫段紫衣,是一位大夫,這裏是我家,”段紫衣說,“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那個男孩是你什麼人?他傷得太重了,已經救不活了,我已經把他埋了,隻是不知道他叫什麼?沒有給他立碑。”
    公主想了一會,疑惑道:“我叫什麼名字?奇怪?我怎麼想不起來我的名字?我家在哪裏?男孩又是誰?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說到這,雙手抱頭,拚命地想,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然後他接著說:“我的頭好痛,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頭好痛……”
    聽到這話,段紫衣知道小姑娘已經失憶了,然後段紫衣說:“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公主看了看段紫衣,笑了笑,說:“好啊!”
    這時段紫衣仔細看了一下小姑娘,心想:看他們穿著打扮,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她想著想著,突然看到了小姑娘脖子上的珍珠項鏈,然後她說:“小姑娘,要不以後就叫你珍珠。”
    “珍珠?”公主開心的拍手叫道,“這名字好聽,珍珠,我叫珍珠,我有名字啦!我叫珍珠……”
    “珍珠,以後你就跟著我學醫吧!”段紫衣麵帶笑容地說。
    聽到此話,珍珠連忙下床,雙膝下跪,雙手抱拳,說:“徒兒拜見師父。”
    “快起來。”段紫衣連忙扶起珍珠。
    第二日,軒轅木瑾從泥土裏爬了出來。他出來後,拍拍身上的泥土,然後看了看四周,卻看到四周都是墳墓,於是他道:“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這是天堂?這裏這麼多墳墓也不像天堂呀!難道我沒死?”
    他說到這,用手摸了摸腰部的傷口,然後接著說:“這傷口還痛著呢!看來我沒死,可是這裏是哪裏?難道是亂葬崗?”
    他說完,往前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發現前麵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墳墓。別的墳墓都沒有墓碑,墳土堆的很高,而這個墳墓插著一個墓碑,但地麵卻是平的。這時他走到墓碑那裏,然後站在墓碑的反麵,之後順著墓碑轉了半圈,站到了墓碑的正麵。
    當他看到墓碑上的字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被驚得目瞪口呆,然後身子一軟,癱坐在地,眼淚就像下雨一樣落了下來。
    墓碑上寫著“一代明君軒轅月之墓”,邊上寫著“皇後薛辭之墓”。
    這時他爬到墳墓邊上,一雙手不停地扒著泥土,他這一雙手就像貓的爪子一樣,不停地扒,拚命地扒,恨不得將泥土一下子掀開。
    他一邊扒,一邊哭著喊:“哥,哥,哥,哥,哥……”
    他哭得傷心欲絕,哭得天昏地暗,不知哭了多久?眼淚幾乎流盡了,然後他有氣無力地說:“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要讓耶律楠死無葬身之地。”
    他說到這,將頭仰向天空,然後大聲地喊:“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喊完他擦幹了眼淚,然後站起身來,道:“現在青雲國已經是耶律楠的了,這裏到處都是他的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趕緊離開這裏。”
    他說完,走到墓碑正麵,伸手觸摸著墓碑上的字,說:“哥,我要走了,將來我會回來看你的。”說完轉身離開了此地。
    天大地大,他不知該往何處去?隻能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他想到了南尚國,於是他心道:我可以去投靠南尚國呀!雖然我不認識南尚國王,但我之前給他寫過信,也算有些交情,或許他可以收留我。
    幾日後,軒轅木瑾來到了南尚國。
    此時宇文琰傑正在永恒殿裏,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案上,正在和仇子翔談話。
    “青雲這麼強大的國,都被耶律楠給滅了,看來這個耶律楠還真不好對付。”宇文琰傑說。
    “軒轅月愛民如子,為百姓造福,是一位好君主,現在他死了,真是可惜。”仇子翔惋惜道。
    仇子翔的話剛說完,就在這時,一個城門守衛走進來麵對著宇文琰傑,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說:“稟報大王,城門外有位受傷的男子說要見您,還說和您是朋友。”
    宇文琰傑疑惑道:“朋友?”
    宇文琰傑沉思了一會,然後接著道:“讓他進來。”
    守衛點頭說了聲“是”,然後站起身來,轉身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軒轅木瑾走了進來,麵對著宇文琰傑,雙膝下跪,俯下身子,說:“參見大王。”
    “把頭抬起來。”宇文琰傑說。
    聽到此話,軒轅木瑾緩緩地抬起了頭。
    這時宇文琰傑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他,心想:這人身上有傷,雙眼紅腫,嘴唇發白,頭發淩亂,衣服上髒兮兮的,又像病人又像乞丐,孤根本就不認識他。想到這,他問:“你是什麼人?為何要說是孤的朋友?”
    軒轅木瑾看了看站在宇文琰傑身旁的賈山和仇子翔一眼,這時宇文琰傑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猜想:難道他有什麼秘密的話要和孤說?
    他在心裏猜到這,然後對身旁的人說:“賈山,子翔,你們都下去吧!”
    “大王,此人來路不明,還是防著點為好。”仇子翔連忙道。
    聽到這話,宇文琰傑想了一會,然後對軒轅木瑾說:“賈山和子翔都是孤的親信,對孤忠心耿耿,你有什麼話盡管說,不必顧慮。”
    “大王可還記得,上半年青雲國的槿昌王給您寫過信。”軒轅木瑾說。
    “當然記得,怎麼了?”宇文琰傑問。
    “我就是那個給您寫信的人。”軒轅木槿回答說。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很吃驚。
    “青雲國不是已經被滅了嘛!軒轅月都死了,你為什麼還活著?”宇文琰傑問。
    軒轅木槿答道:“我被刺了一刀,但刺得不深,我當時昏過去了,他們以為我死了,就把我埋了。”
    他話音剛落,這時仇子翔對宇文琰傑說:“大王,此人的話不可輕信,說不定是耶律楠派來試探您的。”
    聽到仇子翔這番話,軒轅木瑾連忙對宇文琰傑說:“大王,我真的是青雲國的槿昌王,我的皇兄已經死了,如今青雲國被耶律楠占領,我現在無家可歸,隻求大王能夠收留我。”
    他說到這,磕起頭來,一邊磕還一邊傷心地說:“我願意當牛做馬伺候大王,隻求大王收留我,求大王收留我……”
    “你畢竟是個王爺,當牛做馬就不必了,”宇文琰傑說,“當年孤的妹妹被耶律楠害死了,孤和你一樣痛恨他,就憑這點,孤可以收留你,但你不能以真實的身份出現在南尚國,以免被人發現,傳到耶律楠的耳邊。從今往後,你必須戴上麵具,改名換姓,做孤的臣。”
    “槿昌王已死,我叫莫忘仇,從此是大王的臣。”軒轅木槿一字一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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